赵执禾仿佛失了精气神,陡然往身后一倚,低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
赵执禾想着想着,抬头看向道长,往前去,紧紧抓着那个老道长的衣服,“道长,我求求你,我还不想死,我还不想死啊,你救救我。”
语气都开始慌乱起来。
老道士叹了口气道:“这厉鬼我无法超度,或许我可以化去其记忆,消减她的怨念,现在带我去找到她的尸体,必须立刻。”
等见到楚息的尸体后,那位老道长狠狠地一愣,厉声质问,“这姑娘可是惨死你手?”
赵执禾撒了谎道:“并非是我杀的。”
然后编了一大堆谎言来忽悠那个老道长,老道长也是上了年纪,有些糊涂,被赵执禾忽悠的有些发蒙,终是答应了赵执禾,帮他解决这个问题。
老道士消除了楚息尸体上的怨气和记忆,却因为无法超度,只能将其放到雾夜派的后山,以压制她的煞气。
赵执禾听后,连忙命人去做。
终于在一切弄好之后,赵执禾再也不会做噩梦了,再也不会梦到楚息那个女人化为厉鬼来找他偿命。
于是,楚息毫无记忆的在雾夜派的后山出现,茫然的在后山徘徊,什么都说的通了。
陶棠不知道楚息在离开她之后,又经历了什么才将这段惨不忍睹的记忆回想起来,她也不知道,楚息的过去竟是如此悲惨。
明明是那么心地善良还爱搞怪的小可爱鬼……
陶棠眼睛泛红,拭去脸上的泪水,往旁边看去,眼神空洞的楚镜依旧坐在那里,只是沉默的呆在那里,不再碎碎念了……
陶棠走到楚镜身边,对她伸出了手,漾出一个笑意,“楚镜,你姐姐让我带你回家。”
楚镜在听到姐姐这个字眼后,眼眸微动,抬起了头,眼底有一点神采,似梦呓般道:“姐姐?”
陶棠轻轻地嗯了一声,手依旧朝着楚镜伸出。
楚镜也注意到陶棠的手,她缓缓伸出了手,握住了那双温暖的手。
“你姐姐让我告诉你,小镜是最坚强的也是最棒的。”陶棠轻声道。
楚镜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然后眨了眨眼,愣愣的伸出手抹了一下脸上的眼泪,看着手中的眼泪,楚镜忽的闭上了眼睛,低声呜咽起来,咬着嘴唇,哭泣的声音在喉咙处压抑着,闷闷的,却让陶棠很心疼,陶棠摸摸楚镜的头,然后哄了好一会,楚镜终于停止了哭泣,眼眶红红。
楚息的消失的场景,再次对楚镜造成了视觉冲击,活活将她的失心疯冲击回神,所有的记忆,所有的伤痛,所有的泪水和伤痕全部涌现。
楚镜也是一个可怜人,不仅得知姐姐的死讯,更亲眼见到爹娘惨死……
陶棠陪伴楚镜将楚息和他们的爹娘坟墓弄好,最后楚镜在他们的坟墓磕了几个头,然后随陶棠去了雾夜派。
一切打点好了之后,陶棠便回了陶府。
楚息的死,让陶棠消沉了好一段日子。
……
邪云堡堡主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捏碎,杯子的残渣将他的手扎伤,可男人却像没有痛觉一般,手上的血不断往下流,男人面色丝毫未变。
邪云堡高层小心翼翼地坐在堡主旁边,大气不敢喘,屋子中一片寂静,没有人敢说话。
过了好一会,堡主阴阳怪气道:“万重宫难不成是想将我这诺大的邪云堡连根拔起?真是可笑。”
有一个刚上位的邪云堡高层道:“不就是区区一个万重宫吗,直接杀了万重宫宫主,不就解决了一切的问题了吗?”
他身旁的男人嘲笑道:“曾经我也有个喜欢挑衅万重宫宫主的朋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那人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另一个人道:“字面意思,那个喜欢挑衅万重宫宫主的人,已经死了,坟头草都长的好高了。”
那位不知情的邪云堡高层嘴角动了动,然后抿起了嘴,不做声。
“所以,堡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
堡主轻轻扫了他一眼,“我自然知道,这口气我怎能咽下?”
这时候徐贯日早已离开邪云堡,当初他也只是一时兴起而来,所以刚才那个新上位的男子便是顶替徐贯日的人。
邪云堡堡主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嘴角勾起邪邪的笑容,“我们动不了万重宫,那他们宫主身旁的那个女人……我们还是动得了的。”
他们邪云堡的探子观察已久,最终在几天前确认,亭临便是万重宫宫主,不知道什么原因才跟在陶棠那个女人身边,一起冒险,不过他们只知道……那个女人,或许对万重宫宫主很重要。
而且他们的探子也知道了,陶棠孤身一人回了陶府,身边没有那位万重宫宫主的身影,所以在这时候下手,便是最容易得手的时机。
但是,他们要小心下手,也就是他们即便要下手,也要神不知鬼不觉,让万重宫一点头绪都猜不到。
邪云堡堡主从桌旁拿出一块黑色手帕,将手上的血液还有茶叶茶水一并擦干净,然后扔到了一边,低着头,整张脸埋在淡淡的阴影中,不知道他脸上的表情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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