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手,孟起刚往前走了一截,快速闪进树下的阴暗处,看着走远的卿长征。
下午他接到电话:“06,06,卿长征,夜探。”
06是首长亲自给他排的号,当年他们一共十人,现在仅剩下四人,在Z省只有他和余有水,十个人各有所长,夜探是余有水的长项。
孟起刚有点担心,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今天还要带着关俊峰,不知能否完成任务?可别被温柔乡搞垮了身体。
又自嘲自己有点瞎操心,他脚步放慢等着余有水的到来。
单身宿舍里,余有水看了看鲜红的红旗,他眉头紧锁,关俊峰伸手去摸,发现红旗被米汤浆住很硬,旗杆做得精致,插在黑色园型像黑色纽扣的底座上。
这种纽扣不像衣服上的,中间低两边高像一个小型的盘子,关俊峰不解,余有水看看时间马上快半小时了,他碰了碰关俊峰,示意准备走。
两人小心翼翼跳过各种的障碍,走出单身宿舍,一前一后躲进旁边的黑暗处
五分钟后,卿长征回来,当走到关俊峰和余有水两人躲藏的地方顿住,警惕地看了看这才往里走去。
等卿长征一走,余有水拍了关俊峰一下,手指了指远处小山包,关俊峰点头,一个闪身不见人影。
卿长征进屋打开灯先四下看了看,又吸了吸鼻子,然后才快速的走到床头,看着红旗下的黑色底座上,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气,抚摸着黑色的底座像抚摸婴儿般温柔,慈爱,像想念离别的亲人,露出忧伤。
接着他一拳砸在底座上,竖眉瞪眼,脸色发青,又想到了什么,像打伤了自己的孩子似的,又心疼的摸了摸那个黑色的底座,短短的一分钟喜怒哀乐全部表现在脸上。
如果让余有水他们看到,肯定大吃一惊,一贯稳重的卿科长也有歇斯底里的一面。
“刚才你们发现了什么?”孟起刚问。
余有水摇头说:“屋里太乱,不敢乱动,不过~”
“哼,他就是故意设障碍。”孟起刚忿忿地说。
余有水坐在椅子上,伸手去端茶杯,圆型茶盖从他脑子里划过,一时没有抓住。
第七天关俊峰从早上到下午上课,吃饭,再上课,没有一点要结案的紧迫感,而且校园里也没有人议论今天是5.4小平台结案的日子。
直到下午卿长征走到关俊峰所在的男生宿舍的七楼,站在走廊看着上方没有安装的灯泡,突然惊恐万分,因为上方螺丝口让他想起了昨天自己拿的卡口灯泡,明显的错误,为什么没有提醒他?
他明白了,好像明白的太晚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按钮
卿长征快速折回,低着头走进自己的宿舍门,一开门就看到孟起刚和关俊峰站在自己屋里,关俊峰手里拿着黑色底座和小红旗,卿长征心中大骇,转身要逃。
却在转身的一瞬间被迎面一拳打进屋里,余有水压着鞠大伟进了宿舍,卿长征还要反抗,却在看到鞠大伟的时顿时瘫倒在地下。
关俊峰对孟起刚狠狠地点了头,冲上去抓住鞠大伟的手猛地往上一提~
“咔咔”关节错位发出响声,鞠大伟起初倔强的忍着,到最后大汗淋漓呲牙咧嘴。
卿长征实在看不下去,扑过去推开关俊峰,急切地看了看鞠大伟问道:“大伟~”
孟起刚拍着手掌说:“真看不出来呀,卿科长,一直不结婚,原来有这么大的儿子了?”
卿长征低头没有说话,余有水气愤地说:“你是被卿老六洗了脑吧?他杀了多少共产党员,他还是害死关俊峰母亲的凶手,你却这样维护他,哼!”
关俊峰不可置信的看着余有水,余有水对着关俊峰心疼地点头说:“我只能说到这里,其他的回去问首长吧。”
这时孟起刚声音低沉地说:“首长很不容易,就是这些败类,卿长征,别忘了国家养育了你,而不是卿老六养了!真不知你脑子塞了什么?”
关俊峰收回震惊,稳住情绪说道:“为了一个破电台,你不能结婚,不能认儿子,即使在非常时期,不得已将电台拆卸处理,却还是留着这个发报按钮当底座,你却不知道,就是这个按钮暴露了你。”
鞠大伟不解地看向卿长征,这人从来没有告诉过他。
卿长征平静地看着关俊峰说:“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关俊峰轻笑说:“因为你身上有松香的味道,这种味道是洗你手上油漆的留下的,审问张继鹏那天,你手指有被清洗过的痕迹,干燥掉皮,不停的打喷嚏,其实你不是感冒,而是被松香水刺激了,拍在黑色笔记本上的皮屑更证实了你用松香水洗过手。”
关俊峰又看了看鞠大伟笑道:“藏的很深啊,如果不是5.4小平台案,我还真不知你是卿长征的儿子,可惜标枪冠军的称号了,即使你改了长拳,但也没有什么是我们查不出来的,接触刘心梦也是为了报复我吧?”
最后一句话关俊峰悄悄地问鞠大伟,虽然只是问句语气却很肯定。
至此5.4小平台案算是破了,卿长征伙同私生子鞠大伟为了报仇,设计陷害关俊峰和唐小点,却没有想到挖出陈年老账,送进了监狱。
看着卿长征父子俩被警车带走,关俊峰不屑地说:“卿长征这名字是他自己起的吧?白白玷污了这么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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