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见自己已经回天无力,主子的命令就是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因此就想咬开藏在牙里的毒药,不过却感觉浑身阮绵绵的,丝毫使不上力气。
“嘿嘿,对不住了,两位鼠辈大哥,我下药的水平比我的武功更高,好好睡一觉吧,等醒过来再好好打招呼。”他上前去毫不客气地摘了两人脸上的黑布,啧啧了两声,直接吹了个口哨,立刻蹿出两个侍卫,将这二人跟死狗似的拖走。
马车上,齐温平已经想了一圈,这些黑衣人对他紧追不放,已经知道他跟凤阳郡主在一块儿,必定会有下文。
他的身份问题,也可能快要暴露了,毕竟燕北王是不可能放心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整日跟自己女儿厮混在一起的。
所以他必须得行动起来了,在燕北王跟萧瑾瑜说他究竟是谁之前,就要处理好一切。
齐温平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跟她坦白,自己究竟是谁;二是糊弄过去,不过这一糊弄要糊弄燕北王父女俩,这就有些难度了。
他思来想去,决定从第一个方案开始入手。
“瑾瑜。”齐温平轻声喊了她一句,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萧瑾瑜最受不了他这种目光,男人长了一双桃花眼,认真地看向谁时,总觉得是带着无数的爱意,哪怕他看着一条狗,也能让人有一种他爱得深沉的错觉。
“嗯,我在呢。”她有些扭捏,看起来好似很害羞,但是却反抓住他的手,还用了些力气,似乎怕他跑了一样。
齐温平对于她这种口是心非的状态,有些想笑,明明内里是个小色鬼,偏偏面上还是一副害羞样儿,有时候他也搞不懂她究竟是真还是假了。
“我们现在想象一下,要是有一日我的样貌、性格和喜欢的心都不变,只是身份忽然变成了四哥,你会怎么样?”
他的语气慢吞吞的,努力营造出一种极其安全的环境,极尽耐心的诱哄她。
哪知上一秒还羞答答的温柔姑娘,瞬间就翻了脸,直接秒变悍妇,对他怒目而视,气冲冲地到:“你敢变成那个四脚癞蛤-蟆,我就剁了你的小兄弟,腿间的那个,不开玩笑。你知道我对你四哥最遗憾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当年我年幼心慈手软,没能连根拔除,让他当个小太监,结果我日夜难安,就怕他长成顶天立地的真男人来报复我。”
对于她这怒发冲冠的回答,齐温平久久回不过神来。
万万没想到,萧瑾瑜对他腿间那安然无恙的大兄弟,报以这么大的恶意。
“我娘早就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以前一直不能理解,直到遇上了四脚癞蛤-蟆,我甚少将额发全梳上去,你猜是为什么,就因为他骗我撞到了床柱子上,磕得头破血流,留下一道疤痕。毁容之仇,不共戴天!”
她边说边将额前的刘海撩起,让他看清楚她脑门的疤痕。
实际上那道疤痕不深,而且也很短,不注意看根本不会在意。
不过瞧着她紧紧捏住盘子里的糕点,最后揉成一团团的碎屑,齐温平就知道她有多恨四脚癞蛤-蟆了。
甚至看着她略微发红的眼眶,他还觉得自己身体不适,主要集中在腿间,仿佛她手里恨不得捏爆的是自己的大兄弟,而不是吃不完的糕点。
“可那不是四哥,是我啊。一个完完全全的我,长得好看,对你又好,还能给你撑门面的男人。只不过我叫齐衡,排行老四罢了,其余的又有什么关系?”他做最后的挣扎。
“怎么没关系了?哈,你不提醒我,我都忘了那变态叫齐衡了。你就告诉我,你再好能不能抵消我对齐衡的恨意,能不能让那变态不恨我?那变态就算有一天要娶我,也必定是为了他的家族利益,或者是想把我娶回家,更好的折磨我。”萧瑾瑜气急败坏地道。
她发泄完一通之后,立刻眯起眼睛,狐疑地看着他。
“你怎么说起这么个奇怪的话题,还是说你真是齐衡?”她的神情变得冷漠下来,转而低着头开始在车上摸索着。
片刻后,就听“啪”的一声脆响,她翻出一把匕首来,直接用力地拍在了桌上。
“来,你是齐衡的话,要我像以前一样对你也行,先自宫吧。”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似乎真的想看他变成个太监。
齐温平的眉头跳了跳,要不是他现在有求于她,讲真就这么个泼妇,他一定要她难堪!
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反正脸上已经自然地露出几分笑来。
“瑾瑜,我这是逗你呢。”他立刻开始找补。
再不把场子圆回来,恐怕他真的要去东厂太监聚集地报道了。
萧瑾瑜冷哼一声,不满地道:“你好好的,拿这事儿开什么玩笑,明知道这是我的忌讳,一点就炸,还要撩拨。我生气了还不是要你哄,吃苦不讨好!”
她一开始的时候,语气还硬邦邦的,后面话锋一转,又变得软了下来,似乎带着些许的不好意思。
齐温平倒是认真的捧起了她的脸颊,低垂着眼睑看她,轻声细语道:“我就是想哄哄你啊,你都不给我这个机会,除了提起齐衡之外,我别无他法。”
萧瑾瑜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这是什么毛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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