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届的鸽子展圆满落幕,因为有埃斯瑞先生的意外出现, 吸引了不少绘画爱好者过来,成交量都提高了,主办方自然很高兴。
这些跟裴嘉裕就基本没关系了,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星期一特意请假招待了埃斯瑞先生以后,所以星期二裴嘉裕上午下午都有课,下午是还帮他临时代课的老师的非专业选修课,是属于比较轻松的课。
顺便值得一说的是这位主动帮他代课专业知识又过硬的老师正是卫琢玉,当时裴嘉裕还比较意外,不过卫琢玉是通过院长那里主动找上来表示要帮忙,没直接跟裴嘉裕接触。
因为下午的课比较早,宋明月在公司里的工作也可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裴嘉裕干脆也就没回家,早上就拎了个小巧的藤编篮来学校,上午的课上完以后裴嘉裕回办公室拿了小篮子就出门去了楼上左侧的另一间办公室。
在那里,卫琢玉正埋头写着什么东西,看起来精神奕奕或者说眉飞色舞。
裴嘉裕还真没看见过卫老师这副模样,站办公室门口的时候都愣了一下,而后敲了敲门板。
卫琢玉他们的办公室跟楼下裴嘉裕所在的大小设计摆设都很相似,除了办公桌上的私人物品以及窗台上自己添置的盆栽花卉,其他的都一样。
在这栋办公楼里,自三楼到五楼都是这么个布置,专门给裴嘉裕他们这样级别的老师使用的。
一楼是大厅,二楼就是大办公室,给助教导师等人使用,说是办公室,不如说是临时休息室,能让人坐一坐喝茶聊天打发时间什么的。
裴嘉裕的办公室在三口,卫琢玉的在四楼,这会儿上午的课基本都上完了,下午有课的老师也不至于现在就来,所以办公室里只有卫琢玉一个人——要不然卫琢玉也不会写东西写到失态。
卫琢玉被敲门声惊得眉梢一跳,抬头一看发现是裴嘉裕站门口,下意识耷拉下嘴角跟眉梢。
可继而垂眸看见自己写的东西,这些感悟灵感都是因为埃斯瑞先生而起,而埃斯瑞先生又是眼前这个人主动介绍的。
卫琢玉勉为其难调整好心态,干咳两声,干巴巴喊了一声“请进”。
自从知道卫老师主动帮他代课后,裴嘉裕就认真反思过了,觉得卫老师应该就是不擅长跟人来往,有点像自己。
这么一想,裴嘉裕就对卫琢玉有些亲近的意思,走进来就朝卫琢玉笑,“卫老师在忙着备课吗?我做了些点心过来,有甜的也有咸的,不知道卫老师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卫琢玉有点不适应,不,或者说是特别不适应。
又干咳了两声,卫琢玉把自己身前的纸笔收起来,伸手接了篮子放桌子上,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是不是要推辞两下以示友好。
可篮子都已经放桌上了,他再提起来推回去,好像更不适合吧。
卫琢玉还在纠结呢,裴嘉裕已经左右看了看,发现了靠窗台那里的一个铁艺花架,顺口赞道:“这个花架不错啊,在哪里买的,我回头也去挑一个,家里最近多买了些清空气的绿植,摆来摆去都觉得不大融洽。”
还真巧了,这花架就是卫琢玉自己去淘的,他本人是很喜欢的,可摆在办公室好一段时间了都没听到同事特意赞扬,裴嘉裕算是一下子戳中了他的痒处。
刚好他还在愁没有话题,所以卫琢玉赶紧就接了裴嘉裕的话,两个就这个花架说到了当季绿植花卉,继而说到养盆栽。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自觉意犹未尽的裴嘉裕顺势邀请,“卫老师也还没吃饭吧,要不要我们一起去食堂?”
裴嘉裕平时也就在自己老婆面前爱叨叨,毕竟他喜欢闲聊的话题大概也就是家里家外那些琐碎事,就工作上的事他一般是不跟人说的,就算是跟宋明月也很少说起。
不是他谨慎小心,而是他觉得工作上没什么可说的话题,不外乎就是坐在那里自己一个人沉浸其中挥舞画笔么。
至于自己创作一幅画的灵感什么的,裴嘉裕憋半天也感觉描述不出来,属于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遇见别人说起工作上的事,裴嘉裕听了也没什么想说的,绘画技巧上?他觉得自己谈不上多厉害,创作是一件很主观的事,旁人去干涉是比较不合适的。
评职称发表作品八卦谁谁谁走后门靠关系挤了谁的职称?这个话题太敏感,自觉是个关系户的裴嘉裕更是绝对不涉及这些话题。
所以翻来翻去这么一看,裴嘉裕顶多就是跟人聊一下家务方面的事,跟家里人有关的话他都不会跟外人说。
可平常哪个男人会对家务方面的事感兴趣啊,所以裴嘉裕就成了一个沉默寡言严肃正经的人。
就这么阴差阳错,两人就一个审美观格外相近的花架谈到了盆栽,也是这时候裴嘉裕才发现卫老师居然很喜欢养花种草,于是聊得也越发投机。
卫琢玉平时中午都不回家,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像裴嘉裕那样这么快就买上大套公寓装出个宽敞的画室,所以卫琢玉平时都会留在学校用画室,中午也就懒得回去了。
卫琢玉也觉得聊得不错,假模假样安慰自己这是裴嘉裕主动示好他自个儿是盛情难却,于是跟着裴嘉裕一起愉快地去了食堂吃了顿午饭。
回来的路上有不少学生或教职工看见两人走在一起有说有笑,别说,还真有不少人略感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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