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家睡了个午觉,宋明月起来得有些晚,洗漱好之后到处找了找,没找到人,就知道这人应该是去画室了。
宋明月撩着头发踩着拖鞋往一楼画室去,推开门一眼就看见了正坐在画架前托着调色盘握着一支小号狼毫的裴嘉裕。
“怎么最近都在用毛笔画画了?”
宋明月抻了下手脚腰肢,感觉睡得有点浑身绵软乏力,一边摇晃着腰肢懒洋洋地走过去,随口询问。
裴嘉裕回过神来,将视线从旁边架起来的一张图上挪开,回眸笑道:“我准备带队回来之后找时间去报个班系统的学习一下国画,感觉挺有意思的。”
之前裴嘉裕一心钻进油画里,最近一年开始尝试国画的笔触,越了解就越觉得有意思,现在已经准备学习一下,等打好基础了再去请教一下崔老先生他们。
零基础直接就去请教这种事裴嘉裕还不好意思干。
宋明月总是支持他的,哪怕裴嘉裕是个没有出头的穷画家她也不介意。
裴嘉裕今天也没想画什么,刚才是试图用油画的技巧模仿山水画,纯属画着玩儿,这会儿看见了老婆,裴嘉裕收拾了不同型号的毛笔,抽掉画纸,重新夹了一张上去,“好久都没给你画过画了,明月,要不要画一张?”
宋明月俏皮一笑,故意问他,“那我要不要去换一身衣服?更能体现女性曲线的那种?”
睡午觉的时候两人都是年轻人,搂搂抱抱少不得你亲我一口我碰你一下,最后滚到一起。
这会儿宋明月就穿了一件裴嘉裕的大衬衣,笔直地双腿光溜溜露在外面,再加上睡了以后带着点自然卷的长发被拨弄到一边肩膀上披散着,宋明月浑身带着餍足后的慵懒性感足以让任何男人都难以把持。
裴嘉裕在这方面的触觉神经可以说是很敏锐了,眼神从宋明月身上拔不下来,脑袋里已经第一时间将衣柜里那些藏在最隐秘处的三十多套“睡衣”轮番想象了一下穿在自己老婆身上的画面。
嗯,最后红了耳廓,却很认真地提了建议:“现在光线比较刺眼,可以穿浅白色带浅蓝蕾丝层那套。”
画出来一定像半隐半现充满梦幻感的天使,既纯真又性感。
最后自然没有真的穿那样的衣服,而是解开了衬衣纽扣扯开衣领露出了整个左肩,让她最精致的锁骨与圆润肩膀可以入画。
裴嘉裕学的纯绘画专业,为了掌握人体骨骼以及肌肉结构,自然是画过L模的,高矮胖瘦年轻衰老幼嫩,都是专门学习过的,这是必须且非常重要的课程。
在外人看来这种行为带有色/情意味,可对于裴嘉裕他们这样的专业人士,入眼的只有肌肤光泽褶皱骨骼肌肉拉伸等剖析性画面。
裴嘉裕一度认为自己绝对是专业的,可当初第一次给老婆画L画的时候,那场景绝对是说一句业余都是侮辱业余这个词儿,反而更像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拍片现场。
总之结束的时候画室乱成一团,躺在地上的裴嘉裕也感觉全程蒙着一层纱一般,充满迷茫混沌。
或许是因为家里有个绝对认真地安排着膳食以及生活作息的煮夫,哪怕宋明月没有特意去保养,肌肤依旧是紧致光滑的。
炙热地阳光毫不费力地穿透一层唯美地纱窗,打在她的脸颊肩膀上,整个人都泛着一层柔光。
宋明月眼眸半垂斜躺在沙发上,整个人懒洋洋地,偶尔抬眸看画板后的男人一眼,眼神柔得如同刚从清泉中掬出来的一捧水。
她喜欢这个男人认真的样子,更喜欢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自己身上时那种感觉,比身体精神双重契合的畅快姓爱还让她餍足而留恋。
三天后,早上九点,南大东门外,裴嘉裕背上画具,再拎一个不算大的行李包,就跟卫琢玉小赵老师一起带着三十四名大二大三的学生踏上了前往云南的大巴。
而在他离开后的一个星期后,柳长河跟柳长江两兄弟就背上各自的书包壮着胆子自己搭了长途客车来到了南城他们小舅舅家。
两兄弟还在车上的时候就给小舅妈打了电话,等到下车的时候就直接被宋明月带着裴乐乐一起给接到了。
“来的路上感觉怎么样?”
虽然两兄弟胆子不小,年纪也算不上小了,可家里大人不放心,从来都没让两兄弟单独出过远门。
说来这还是第一次他们俩自己离开擎武市去往别的陌生城市,两兄弟一开始肯定心里有点儿忐忑,可现在已经跟小舅妈小表妹汇合了,再傻也不会说自己怕过。
哥哥柳长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柳长江就意气风发地一笑,昂着下巴吹起了牛,“感觉倍儿好!”
然后就眉飞色舞地说起了他们在路上看见的事跟人。
柳长江一直都是很有口才的那种,一件小事都能说得特别有趣,裴乐乐听得眼睛都瞪圆了,捏着小拳头兴奋地说:“妈妈,下次我也要自己出门坐车!”
小孩子总是向往身边没有熟悉的人,然后自己一个人走遍天下,遇到麻烦也机智炫酷地解决掉,他们认为那叫酷。
宋明月在前面开车,闻言哈哈大笑,“宝贝儿相信我,要是你一个人出门像大哥哥他们这样,肯定会被人抱着带去卖掉。”
柳长河怕老弟再吹下去真要把小表妹给带坏,连忙推了老弟一把,然后板着脸跟小表妹说了些他们遇到的困难以及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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