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月就带着裴乐乐去跟冯家几位以前认识的姐姐哥哥弟弟妹妹说说话,当年冯家也是在南城的,因为冯三爷跟宋老先生是几十年的同事,宋明月跟冯三爷家的几个孩子爷算是从小的玩伴。
只是后来长大了各自发展了,这才没有在一起了。
感情是生疏了,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说笑笑可不是跟小孩儿一样还非得感情深厚才能一起玩。
等到晚上的时候就是西式晚宴,裴嘉裕他们也去客房换了一身礼服,这个是冯家在请柬上就注明过的,也方便宾客为此提前做好准备。
相较于中午的酒席,年轻人们明显更喜欢晚上的这种,一个个端着酒杯跟人闲聊,有人饿了就自行去就餐区随意选些食物吃了。
裴嘉裕原本是不想去走动的。
一个原因是在场的他也不认识,不认识就等于没话说,没话说就等于站在一起会冷场,冷场就等于失礼。
另一个原因则是他心不在此啊,通俗点来说就是他人虽然在这里,心却早就已经飞到了严大师的山顶别墅里去了,一会儿回味昨天在画室看见的那些画听到的那些出自严大师之口的分析指导,一会儿期待明天即将看见的收藏室。
裴嘉裕巴不得宴会赶紧结束,然后回酒店眼睛一闭一睁就到第二天了。
然而因为严大师,也因为埃斯瑞先生,现场对他感兴趣的男女还真不少,毕竟冯三爷是画家,他们家结交的人脉关系也更偏向这方面,今儿到场的也有不少艺术圈里的人。
要说以前这些人也就是把裴嘉裕作为随口一提的谈资,可见到裴嘉裕本人后,对方出乎意料的外貌条件却让人心生好奇。
既然朋友都好奇,作为主人家的冯三爷小儿子就当仁不让跑来约裴嘉裕过去聊聊。
冯三爷小儿子叫冯懿行,今年也是三十来岁了,不过对方是个玩音乐的,成天嚷嚷着要把严大师当作自己的终生偶像,于是三十来岁了也没结婚,扎个满头的脏辫就跑去非洲,说是要学习非洲音乐。
可惜冯三爷发火,叫大儿子冯嘉言抓人,于是冯嘉言一通电话请人帮忙,就把这小弟给拦在了海关。
这些都是裴嘉裕在今天中午的宴会上听别人调侃冯懿行的时候听来的信息,不过为了给老爷子过今天的这大寿,冯懿行的脏辫已经被推了,如今是个板寸。
冯懿行来约,裴嘉裕也不好不去,只能叮嘱宋明月带会儿有事可以过去找他,“乐乐今天睡了午觉,九点以前应该不会打瞌睡,另外今天她已经吃了两盒甜点了,不能让她再吃了。”
冯懿行在一边看得有趣。
宋老先生已经去楼上跟冯三爷他们这些多年未见的好友叙旧去了,宋明月先朝冯懿行歉意地笑了笑,而后朝老公点点头,牵着女儿的手晃了晃,“放心吧,不会把你女儿给弄丢的。”
原本裴嘉裕都准备走了,闻言不赞同的侧身看着老婆:“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有什么事一定要过来找我。”
面对冯懿行调侃的眼神,宋明月面色如常,笑吟吟道:“好了别耽搁了,多让人笑话,我一会儿就带乐乐去儿童区那边呆着,你跟他们聊完了就过来找我们。”
说完,宋明月又笑着请冯懿行多照顾一下自己家男人。
裴乐乐也仰着小脸一本正经地拜托道:“帅气叔叔,拜托你多照顾一下我爸爸呀,不要让他喝太多酒哦,喝了会难受,不好。”
面对宋明月的拜托,冯懿行也就听听,不过面对裴乐乐的拜托,冯懿行觉得有意思,笑着应了,“行,小丫头,看在你夸我帅的份儿上,我一定帮你看着你爸爸,不让他喝太多酒。”
等母女俩走了,冯懿行就在那里笑,还越笑越夸张的那种。
裴嘉裕皱着眉疑惑地看着冯懿行,冯懿行假模假样演了半晌,结果见裴嘉裕居然没有好奇地发问,有种卖的关子没人愿意接的失落感。
于是冯懿行收了略尴尬的演技,自来熟地朝裴嘉裕挑了挑眉,“裴哥,你不知道吧,明月姐小时候可是个霸道的性子,谁认了她做老大,其他人就不能欺负这人了,要是有人欺负了她就能带着一群小弟小妹在幼儿园门口堵人。”
原本今天中午的是冯三爷是让冯懿行叫裴嘉裕“姐夫”的,不过没在老爷子面前,冯懿行就直接叫的“裴哥”,至于姐夫什么的,他姐夫就一个,那就是他姐的丈夫。
不是冯懿行势利眼,人的社会地位变了,那就要遵守阶层隔离。
别看冯懿行平时所作所为瞧着疯疯癫癫的,可对这个阶层圈子的适应却是融进了骨子里,要不然也不能跟一群谁也不服谁的圈内同龄人玩到一起。
面对裴嘉裕,如果不是因为昨天对方进了严大师的别墅,今天冯懿行是根本不会看在眼里的。
现在接近裴嘉裕,也是想看看到底这人身上有什么特殊的闪光点,居然能让严大师跟埃斯瑞先生另眼相待。
冯懿行自己都不得不承认,他心里是有一点不服气的,虽然他自己不混油画圈。
别的话可能都是鬼话,可有一句绝对是认真的,那就是严大师的生平事迹真的是冯懿行佩服崇拜向往的,严大师就是他的众生偶像。
非要具体形容一下冯懿行对裴嘉裕如今的感受,就是有种自己偶像被亵渎的抵触,看裴嘉裕时自然而然露出审视挑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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