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不大,几页纸的样子,而且已经校对过两次了。
这是第三次校对,几乎已经没什么可校对的了。但是,孙英群还是拿着文件,深情地看向窗外。
接下来的两天,孙英群还是在沉默中渡过。
张科长不知道是在养精蓄锐,还是已经偃旗息鼓了,反正没有再继续找她谈话。
孙英群也乐不的接着做她的小透明。
可惜,天不从人愿,秘书处的办公室也还是太小了。
这天孙英群端着自己的茶杯去水房接水的时候,在门口就听到有人在里面提前她的名字。
“那个孙英群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个总司令的老公公吗?
天天上班开小差,对着窗外望天,一望就是大半天。也不知道她的那个大学是怎么毕业的。”一个尖酸刻薄的女音在水房中响起。
“原来的科长郑军是她小叔子,不管。这次来了新科长应该管了吧?
前几天,张科长不是还把她叫进办公室里去了吗?”另一稍微年长一些的女音接话道。
“那有什么用,我就坐在她旁边,天天看着她摸鱼,磨洋工。
不过话也说回来了,人家长的漂亮,又会装。是个男领导都没办法拿她怎么样!
只可怜我们这些只知道埋头干活的…唉!”尖酸的女音又一次响起。
“埋头干活还有功夫瞄着别人是不是在工作,江文竹同志,你这眼睛是长在耳朵上,还是后脑勺上呀?”孙英群端着自己的茶杯走进水房,毫不客气的怼了正在大放厥词的江文竹一句。
水房里站了三个人,江文竹站在比较靠近门的地方。
比较靠里的地方还站着两个女人,一个是她们办公室里的中年女人,好像姓李。
另一个看着眼熟的中年女人,应该也是同一个办公楼里的,但是肯定不是她们办公室里的科员。
水房里的三个女人脸色都浮起不同层次的尴尬。
“怎么,只会背后说人是吗?
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我们秘书处都是一帮菜场大妈一样的长舌妇呀!”孙英群继续讽刺道。
李姓的中年女人十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认真研究自己茶杯里的茶叶。
而江文竹却仿佛破罐子破摔似的梗着脖子,挑衅一般地看着孙英群,“自己上班摸鱼还怕人家说呀!
凭什么你刚一来就拿到校对的活儿?”
“我上班摸鱼,谁说的,你有什么证据。
我的工作我都完成了。你在这说我摸鱼,你是分分钟盯着我了,还是盯着大家所有人。
你这么闲,不知道上班摸鱼的人是谁呀?
上班不好好干自己的工作,专门盯着别人!然后,还跟无知长舌妇一样到处传小话!
我劝你有时间,好好多看看书提升一下自己,不要活的这么无聊。
这还没嫁人呢,就跟个老娘们似的。也不知道将来哪个男人倒霉,会娶一只恬噪的鹦鹉做老婆?”孙英群凉凉地说道。
孙英群的话正好触动了江文竹的痛角。在郑军离开之前,她终于鼓起勇气跟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告白了。
但是,她也被无情地拒绝了。
当她哭着质问郑军拒绝她的理由的时候,冷酷无情的郑军甚至连个正眼都没给她。
直接丢了一句:不喜欢话多的女人!
这句话成了击溃江文竹理智的最后一块砖头。
从那以后,她就单方面把孙英群当成她要报复的目标。就好似,她求爱的失败都是孙英群的责任一样。
可怜的孙英群只能说是,倒霉躺着也能中枪。
暴怒中的江文竹已经失去理智,自从年后,她就发现郑军的目光总是在人群中追逐着孙英群。
即便是孙英群自己并不知道。但是,江文竹仍然认为是孙英群主动勾引郑军的。她单恋郑军很久了,可以说随时随地观察着郑军的一举一动。
不论孙英群自己是怎么个想法,江文竹可以确定,郑军肯定是喜欢孙英群的。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江文竹啪的一声,把手里的茶杯摔在孙英群的脚下。
四溅的茶水和茶杯的碎片溅脏了孙英群的裤子和皮鞋。
连另两个中年女人都赶紧向茶水间的里面躲了躲。
可是孙英群根本连动都没动,她看了看依旧一脸愤怒的江文竹。
孙英群抬起了自己的左手,孙英群的左手手掌边缘被飞溅的茶杯碎片划破,一滴滴血洙正顺着她的手掌,沿着她的小手指往下滴。
看着自己滴血的手指,孙英群的目光越过也惊呆了的江文竹,她直勾勾地看着躲在水房后半部分的两个中年女人。
这时候,两个中年女人吓得如同两只鹌鹑一样,两手紧紧地握紧自己的茶杯,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给她们力量。孙英群语气淡淡地轻声问道,“不但对革命同志恶语相向,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手伤人,江文竹咱们处长办公室见。”
眼泪在孙英群说话的同时应声滚落,而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孙英群转身就往刘云的处长办公室走去。
这下江文竹才真的慌了神。江文竹的老爸是军区的副总参谋长。
从来跟刘家都不是一队的。而且江家是老爸这一代发迹的,没有爷爷一辈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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