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到发霉,还不如读书。”
“那一起去唱歌呗,唱完了带你去吃饭,晚上再去网吧通宵,”他抽出一支烟点上,风一吹全扑在我脸上,我迅速打了一个喷嚏,刚才和寒枝跟个斗鸡似的对峙时就想打喷嚏了,终于打出来了,真爽。
“好啊!”我说。
在朱宇那没找到的刺激,自由,他全都给了我,一个月内我在网吧学会了喷着脏话打游戏,逛遍了市里所有好玩的地方,他不像朱宇,朱宇总是很忙,很安静,说话吃饭都是斯斯文文的,他很直爽,看我的时候眼神很热烈,那种眼神我怎么会不懂,不就是那事儿,大不了我就配合一下呗。
“明天是我生日,送什么礼物给我?”KTV包厢里他搂着我笑眯眯地问。
他的好哥们听见了,学女人强调说,“想要啥都给你。”
他听了不说话,只是笑笑。我就像那快到嘴的肥肉,他不慌不忙,十拿九稳的样子。他看着我说,“不用礼物,来就行。”
他的生日安排和平日里的活动差不多,还是那几个经常在一起吃喝的朋友,就是在KTV唱歌人多了一些,他们推搡我去送蛋糕,我便去了,一群年轻人闹起来没完,后来不知谁说了一句,“今天笠笠有礼物要送,我们别在这碍眼了。”
那些人才一哄而散,嘴里胡言乱语的起哄。
和他玩这么久,我知道一定会有今晚的,反正我现在是没人管没人问的了,怎么高兴怎么来,况且这段日子我过得确实很高兴,哪怕是作为回报,也要给人家一点甜头不是,总没有白吃白喝的道理。
“我们去房间里去……”他喝多了酒,满脸涨红,唯独眼神骇人的亮。
好大的雨,不停地下呀,没有尽头。
“真是我校第一□□。”
“怎么样,玩的爽吧。”
“太容易上手了吧,这才几天。”
“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这样。”
好大的太阳,天气热了起来,人们变得难耐,烦躁,不安,开始怀疑周围的人,用打量□□的眼光看着我。
“她不是处啊。”
“傻了吧,早就被人睡过了。”
“不知道会不会怀孕哎。”
“怀了也是野种。”
好大好大的风,吹得我睁不开眼,打在我身上像鞭子一样凌厉。他们在说什么,说谁是□□,什么野种?
“我觉得她可能就是出来卖的。”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平时看她那骚劲就恶心。”
“不知道她在得意什么。”
这是学生的话,我听出来了,这是在说我呢,那人的事情我一直记得,但是从不会去回忆。
那个畜生录像了,据说他还给别人看过,最后搞得风言风语,那天我揣了一把水果刀去找他。
他出来的时候还是前呼后拥的阵势,身边的几个男生色不怀好意地打量着我。
“喂,分手了可别纠缠不清啊。”他无所谓地抬眼看了我一眼,漫不经心地说。
“为什么要害我?”我出奇的冷静,好像被恶搞的人不是我,而是一个无关的人,我只是来替她讨回公道的。
“什么害你?”他目光阴戾地看着我,“你是说那录像吗,”他笑了笑说,“这不是你愿意玩的吗?”
“我什么时候……”
“就在你被我骑的时候啊,”他大声提醒我,“我说你是不是想录下来做纪念,你说啊啊啊,好啊。”
他身边的朋友被他那句啊啊啊逗得忍不住地哈哈哈大笑,一个伸出胳膊碰身边的人,“别说,学的真是像。”
他得意地看着我自取其辱,我这才浑身克制不住地发抖起来,我一把扯过背包想拿水果刀,这时一个身影跑过来,在我身边站定,“在这干嘛呢,说好的一起吃饭呢?”
是寒枝,她使了十成劲掐着我的胳膊,“堵在校门口干嘛,嫌不够笑话?”
“你滚,”我冷声说,硬扯着背包要打开。
“哎呦呦,干嘛,”他扯了嘴角嘲讽,“看样子是来杀人了,”他指着身后的警卫室说,“看到没,去报警啊。”
“干什么呢你们?”两个校警大声问。
寒枝又扯了我一把,“走吧。”
我任她扯到了一边,被寒枝推搡着,手还紧紧抓着背包。
“分手了呢,就别来纠缠我了,”他阴阳怪气地说,“要不然我就只能让你家人评评理,我到底做错了没有。”说完他和身后的人嗤笑一声,旁边的人拉着他说,“走走走,赶紧吃饭去,饿死了。”
我气冲冲地走在前面,寒枝紧紧跟在后面,满大街的学生,个个都像是看过了视频,我憋着一肚子愤懑,恨不得让这些人统统立马去死。
“你别再走了,走远了我下午要迟到了。”寒枝说。
我在人少的地方停下来,“你要是不来就好了,”我看着寒枝认真地说,“我一定把他弄死。”
“你冷静一点,”她拉着我进了一家餐厅,声音低下来说,“你这样只会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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