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着我窘迫的样子,安抚地笑笑说,“请相信我们,我们不会害你的,你真的需要治疗。”
不,我不能去精神病院任人摆布,那样我就真的疯了,精神病院里的人都是疯子。
但不由我反抗,已经有人进来押我,我疯狂地挣扎,不停地发出刺耳地尖叫,头发散了,乱糟糟地活像个疯子。
大厅里有人正在做笔录,是受害家属吗,是伊糖吗?我奋力挣脱按着我肩膀的手,抬头就看见一张这辈子最厌恶的脸,是他!
我像是个木头愣在那里,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竟然是他,突然觉得自己可笑至极,怪不得两个孩子长得那么像,原来蒙蒙的爸爸是他啊!
我回过神来干笑两声骂道,“你这个禽兽,你他妈是个畜生!”
我扭着身子想冲过去撕了他,但是身边的人把我死死按着,“你害我,你他妈还在害我!”我吃力地想抬头,但是怎么也成功不了,只好对着地面不停地辱骂。
“老实点!”刚才审讯我的男人呵斥道,“快点把她押走。”
我被人推搡着,几乎是脚不沾地的被弄上了一辆车。身后似乎还能听见男人谄媚地讲话声,对那个始终都没说话,穿着很讲究的受害人家属。
是他,我真是傻逼啊,竟然会妄想他的孩子是萌萌回来了,多讽刺的一件事情啊,也许我真的疯了,伊糖并没有出卖我,她只是在帮助我,呵呵,真好笑啊。
一片煞白的医院里,刚才在镇定剂的药力下,护士又给我打了一针什么药,在这里我很安静,我好多次跟医生说我的猫不见了,但是她们都不理我,或者觉得我只是在胡言乱语。
不过还好,我一点都不寂寞,因为萌萌出现了,她就在房间的角落里玩耍,头上还戴着拿定太阳帽,原来她没有投胎,也没有附身,她一直都在我身边,还是原来的样子,多好,只要身边有萌萌,我在哪里都可以的,我做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让她回来吗,她现在已经回来了。
“萌萌,你过来,”慢慢地,药力作用下我连讲话都困难了,但我还是很努力的想和萌萌说话。
萌萌穿着那身浅蓝色夏季校服,特别可爱。她最喜欢我背着她。
“妈妈,”萌萌听见我在叫她,很乖巧地看着我,却站在原地不往跟前来。
“来这,妈妈抱,着你好,不好呀?”我嘶哑着很迟缓的说。
萌萌仍旧是一脸天真地看着我,像是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我吃力地想做起来,慢慢地下了床想挪过去,无奈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有人进来了,一旦有人进来萌萌就消失了。
我被抬上了病床,护士扯过胳膊又给我扎了一管药进去,剧烈的刺痛让我咬紧牙说不出话来。
这里的人都是魔鬼,我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我要想办法逃脱这里,带着萌萌回到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
于是我不再反抗,警局后来又派人前来调查,看看我的情况,我一切都尽力配合,他们说什么我都听着。我不再质疑医生到底给我用了什么药,我也不再逼问自己到底是得了什么病,每次护士进来我都乖乖接受。
慢慢地我开始越来越嗜睡,每天清醒的时间很短,有时候能见到萌萌,有时候屋子里有人就看不见她。
第23章 第 23 章
一个似曾相识的小房间里,房东刚才上来收衣服时旁敲侧击地聊天,“你们这么早就放假了吗?五一还早啊。”
我闪烁其词地嗯了一声。
房东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平时见了房客都不怎么搭理。大概是觉得我不像正常读书的孩子,每天无所事事的,就纠缠着打听,“那你在哪里上班还是读书?”
我不耐烦地很,但还是回她,“不读了,在找工作。”
房东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大概是明白我不会久住,叮嘱我说,“上次我看你出门灯都没关,下次注意点啊。”
我懒得理她,转脸走了。
今天周五,我约好了请寒枝去市里吃饭,算是谢谢她帮我找房子。
“喂,你好慢啊!”我站在离学校很远的一个公交亭等她。
“数学老师讲试卷,你又是不知道他。”寒枝气喘吁吁地说。“去哪儿啊,我看就在这随便吃吧,我还要回去做试卷呢。”
我对受苦受难的临考生并没有半分同情,甚至想翻白眼,“你整天不是做卷就是背书,会变傻的,”我推着她上了公交车,“我带你去逍遥逍遥。”
“什么逍遥?”寒枝捏了几个硬币仍在投币箱里,哗啦啦的直响,“再说,你身上有钱吗?”
她说起这个我就得意,回来才发现朱宇在我箱子里塞了东西,那东西用街边随手拿来的传单包着,里面是一叠现金,另外还有一张银行卡。我数了数现金,竟然有三千多。
寒枝看我得意的样子,当下了然,揶揄地笑了一下。
到了站,我跟在寒枝身后跳下公交车。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天气开始暖和了,街上很多年轻人终于从臃肿的棉服中解脱出来,一个个的很是潇洒。
“什么怎么办,过一段时间找工作上班啊!”说起这个我也很烦,这个小地方想找个合心意的工作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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