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的,”文浩说:“听说外地佬欠村里果园的租金有八千多,这五千多虽然不够数,不过顶上那些租金,村里损失就没有那么大了。”
“你有这样的想法对村里当然好,”进荃说:“不过,你自己可要吃亏了,所以,你还是先考虑清楚,这样吧,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你想要,我会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全数给你,当然,三天后你还要交村里,到时我再公开,你看成不成?”
“荃叔,真的不用考虑,这些钱就当是村里果园的出租钱,不用考虑了。”文浩诚恳地说。
“考虑考虑无妨的。”进荃说。
“是真的不用考虑。”文浩说着,他生怕村长硬要他收钱似的,便急着要离开,一面说:“荃叔,我先回去了,可能家里还有事。”
进荃见文浩离开了,又再说了次:“考虑考虑吧。”
“不用不用。”文浩说。
见文浩走远了,进荃最后说:“那我近期向全村村民宣布,这些钱归村里所有,谢谢你了,文浩。”
“好的。”文浩远远地回了声。
第15章 屁孩就是屁孩
文浩从外面回来,差不多一个小时吧,身上的热气已渐渐消了去,不过由于季节的原因,俗话说:八月秋老虎!可想而知热浪的淫威了。
人能怎么办?只有,自我清凉了,所以文浩还在屋里往身上扇着扇子。
突见乐仔、跟屁虫、半条命仨屁孩风风火火而且十分狼狈地跑了进来,后面跟着生事婆,她不仅凶神恶煞还大喊大叫,更要命的是:她手里一条竹棍子,一直无间断的追着仨屁孩后面打,虽然大多数棍子落空了,但是,就是打在地上的声音和架势也很骇人。
屁孩们一直奔涌进来,又手忙脚乱慌里慌张地躲进了房间去,再哆哆嗦嗦地闩了房门,这下,该安全了吧。
生事婆在后面撵,也就三五步的距离,她给大门阻了一下——毕竟年纪大了,过门槛是必须小心的事。然后,才跟着大摇大摆地进了来,里面一看,已经没有了小屁孩,不过,房间的门也很害怕似的,竟然老在动老在响——
生事婆上去一脚,口里大叫:“死鬼仔!给我死出来!”
房门似乎比屁孩们还害怕,竟然“吱呀”一声哀叹地叫,然后,开了——
门啊门,你不要这么形象好不好?什么吱呀不吱呀的,换成人话就是知了知道了是不是?你又不是血肉之躯,怕什么怕?你熊成这样,还有门界的尊严没有?
而房门真的洞开了。
这下生事婆更加得势了,正伸头往里面闯,突见面前的是韩喜妹,便朝她大叫:“你的死仔和一帮小死鬼们!敢拆我的篱笆!好大的狗胆!不把他们打半死我决不罢休!”
韩喜妹连忙陪好话:“真是对不起,对不起,小孩子不懂事,冒犯了你老人家,是该打打。”
“对极!鬼仔们藏哪里?!一个一个滚出来给我打!”生事婆嚷着进了去。
仨个屁孩都蜷缩在床底的角落里,明明一下子都看见了,生事婆偏偏在其它的地方翻箱倒柜,把棍子这里一挑那里一击,尽情意气地疯狂发泄,最后,也许觉得差不多了,才轮到床底下,她把棍子伸进去,一面叫:“是不是在这里?!是不是?!”一面用棍子反复扫荡,把里面的人搅得如鬼哭狼嚎。
文浩在外面都听得好心寒,他于是叫:“阿乐你们三个给我出来!”
暂时没有回应,文浩又加重了口气:“听见了没有!出来!!”
三个小屁孩这才一个接一个地滚了出来,当然,首先得给生事婆像踢皮球一样的踢个痛快,屁孩们个个已经灰头土脸了,狼狈已不是话下,怎么瞧都像十足的丧家犬。
然后一个接一个的又挨了生事婆的敲头响,那真像是给机关炮轰到似的,真真天崩地裂,雷滚山摇。
屁孩们抱头鼠窜,一出来便想逃。
文浩又厉声叫:“三个给我站好!”
屁孩们仿佛老实了,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不老实还能怎么样。
眼见大哥哥也很凶似的,仨屁孩少不了又惶恐又紧张。
“借棍子用一用。”文浩向生事婆说。
屁孩们眼都直了,那——那样的话——结果——谁都不敢想像。
只有生事婆开心了,这样的话,乖乖就再好不过了,真是想也不敢想,世上竟有这样的好事,不仅省了自己的力气,而且还可以看好戏,何乐而不为。
文浩把棍子往地下一打,啪的一声震响,吓得三个小屁孩竟然跳了起来。
“为什么拆人家的篱笆?!”
“做-鱼-排--想-装-沥-里-的-鱼--”屁孩们小声又惊恐地说。
“知不知道犯错了!”
“知——”
“那要怎么办?!”
屁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的不知怎么办。
文浩再用力把棍子往地下一打,棍子竟然断成了三截,这下生事婆不干了,她大叫:
“你想怎么样?!不打人老打泥地!还把我的棍子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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