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忐忑,有些事,毕竟不能回避的,再说村长叫到,肯定不等闲,所以,硬着头皮也要面对。
真是骄阳如火,头顶的太阳好像故意追着你,看你能躲到哪里去——
文浩只能用大葵扇挡住脸,这样,炽热兼刺目的太阳光,便消去了许多,他一边走一边思索:待会面对荃叔,该怎么办呢?
“让开让开!”一段娇而急的声音:“让!哎呀——”
文浩本能的往路边闪,扇子也倏地移开,一看,人已先急了,一辆自行车不走它的大道,偏偏没理由的拐个弯向他扑来——
真让人哭笑不得,更让文浩吃惊的是:自行车的前轮径直朝他□□里钻——
这是什么的怪事,但也由不得文浩多想,慌忙间,他只能屁股往后弯,同时伸出双手去挡自行车车把,只听刺裂裂几声——不用急,与人无妨,那是扇子给撕裂的声音——因为挡得急,葵扇受到不小的冲击,最先受了伤。
一股风一个身影压了过来,直压在文浩的脸上额上,好绵好酥好奇妙的感觉,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仿佛是世界上最愉悦的感受,对,就是这样。
“对不起,文浩。”
“是你!银红。”文浩觉得脸上一阵阵燥热,不过看得出他好开心。
“想学骑车,所以——”银红终于在慌忙中站稳了身子,脸上好红,显然不好意思。
怪不得车子会鬼使神差,不走正道偏偏毫无理由的撞上路边的文浩。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文浩问。
“差不多一个月了。”
“怎么没见过你?”
银红没有回答,几秒尴尬的沉默后,文浩忽然发现银红的脸泛红泛红,而自己的脸则更加烫,一时间,彼此更加窘迫。
“你没事吧,我先走了。”银红说。
“没事。”文浩应。
银红摆直车把,要往前面去,她友好地朝文浩笑了笑,准备离开。
谁知,车子又鬼使神差似的,再一次往文浩的面前窜——原来车子一撞,前轮给撞偏了,车把和前轮并不在一个方向,银红未觉,文浩也还真没留意到。
银红见势不妙,急忙收住脚步,文浩乍惊中急忙拿住车轮,一时间,两人均觉得好好笑,真的好好笑。
那就只能笑一会儿,就笑会儿吧。
这个时候,文浩才发觉,银红的自行车不仅前轮偏了,而且链子也脱了。
“你等一会儿”文浩说,“我帮你把车链子上好。”
银红这才发现,单车的链子像根绳子似的弯了下来,而车把和前轮各向一个方向,显然有些怪异。
她把车子让给文浩,也顺手把文浩的葵扇接过来。
文浩定好车子,首先把前车轮调好了,然后找来两条小棍子,拨弄着掉齿的链条。
后面一阵阵凉风,终于起风了,文浩当下这样想:天公也作美。不过,他的看法很快不现实了,什么天公作美,天公才不会这么与人好,你太抬举老天了。
原来后面的风出自银红的手,她手里的葵扇。本来后背已经出了汗,经风一吹,清凉的感觉油然而生,而且,轻风好似吹入心底、吹进心脾似的,除了舒服,剩下的再加一个舒服吧,不,加多少个舒服都形容不了。
一会儿车链子上好了,文浩说:“银红,你试试车子能不能骑。”
“好。”银红接过车子,还回扇子给文浩,不知怎的,文浩竟然不自觉的给银红的后背扇风,兴许是回报吧,但可能也不全是。
银红莞尔一笑,然后推着车子走,他试着跳上去,并没有成功,她停了下来,再给文浩笑了笑,文浩说:“不要紧张。”
银红又试了试,终于上去了,不过,车子仍然像犟驴似的,摇摇晃晃,偏偏就是不老实的走。
“小心!慢点走。”文浩向银红叫。
“知道。”银红应。当然她不敢往后面看。
车子一去,莫名其妙,文浩觉得自己的心好似跟着走了似的,至于是什么原因,真的说不明。
他突然希望银红会再次出现,希望而已,想想而已,可以吗?
然而希望毕竟是希望,也只是内心的期许而已。世间的希望总是容易落空的,就像生鸡蛋掉在地上,破碎了乃正正常常的事,少有例外。所以希望之事,摆正心态,才是最重要的。
好大一会儿,文浩觉得热气涌涌,他便在路旁的矮墙上坐下来,这里边有竹荫挡住太阳,可以歇歇凉。
文浩用扇子扇着风,不觉间进入了遐思——
真有奇迹!文浩忽然眼睛放亮,人也欢喜起来,自己心里想的事,竟然出现了。
银红的车子真的回来了,不过这时候,车子的行迹已有些似模似样,文浩很高兴,站起来朝她笑。
“走啦。”银红的车子经过,人朝文浩说。
“好。”文浩快乐地应。
眼见银红的车子又走远了,这个时候,文浩很满足,因为有好多幸福的情绪在里头,好多,幸福的情绪,在里面,在里头。
第4章 配角才是重点
进荃村长的家是一幢新盖的红砖瓦墙,俗称“三转五”,中间是正厅,两边四个房子。这时候他正坐在厅里的茶几旁,往本子上记着什么,文浩在门口,小心叫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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