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也怕了,说:“生事婆,最多给你钱,可不可以?”
“可以,来!”生事婆伸出一只手掌,另一只手伸出食指。
“好,给你一角钱。”荷花说。
“你发梦吗?”生事婆叫:“是这个!”
生事婆还是伸出食指。
“一块钱,一块钱我可以买十几二十个果子了。”荷花说着径往她的自行车跑,也不管什么了,快快上了自行车,立马走人。
荷花的自行车载得轻,又存心逃,很快,她已跑前面去了。
素芳也急忙上车追了上去,银红也不敢怠慢,迅速跟着素芳逃——
文浩当然也不敢停留,慌忙跟着银红的后面去,怎么车子负载这么重?好似有千儿八百斤似的,任凭怎样用力踩,效果就如蚂蚁行走一般。
后面有声音,文浩扭头一看,原来生事婆抓着自行车的后架,拼死往后拉。
这样就不能跑了,对峙间,文浩见自己的上衣口袋还有一元钱,赶忙捣出来扔给生事婆,一面叫:“给你钱。”
第27章 怕女人的阿贵
竟然三个小屁孩全成了光头,竟然全部赤条条的,竟然三人都挥舞着棍子,追着前面一个哈哈嬉笑的人,这人手里提着一团衣服——
乐仔、半条命和跟屁虫三人刚剃了个光头,一起想在河里舒舒服服的洗洗玩玩,那知道三人的衣服全给阿贵收去了,本来他们一点也不觉,要不是阿贵在岸上朝他们叫:“衣服没有了!衣服没有了——”说真的,丢了衣服也只能怀疑给水鬼拿去了。
偏偏阿贵继续朝他们叫:“谁人的衣服?没人的我拿去做抹布了!”
这还了得,屁孩们急急忙忙从水里跑上来,当然一上来就去抢衣服了,可阿贵把衣服举得高高的,屁孩们无论如何用力跳也够不着,只能,各人捡了条棍子,用棍子往上面挑,希望把衣服挑下来。
阿贵更乐了,他戏弄着人边跑边笑,仨屁孩急了,但急又有什么用呢,几个只能像猴子似的给人一路耍玩。
但阿贵也有倒霉的时候,这时他的一只人字拖鞋脱了绊,这样他就只能弯下腰去看鞋了——
三个小屁孩一涌而上,一齐去抢衣服,阿贵正在兴头上,意犹未尽,竟然不顾鞋了,他突然站起来,并且高举双手——
屁孩们可不肯放手,都抓到衣服了,那能放弃,因为一旦放手,说实话,又没有机会抢回衣服了——
这个阿贵也够历害,竟然把仨屁孩都提了起来,并且还卖弄力气,把三个小屁孩一上一下的把玩——
屁孩们终于受不住了,一个接一个松手掉了下来,人人满脸的都是失望,可是,衣服还是拿不回来。
“叫我爷爷!”阿贵开心的说。
“鬼才叫你,怕女人的阿贵。”屁孩们竟然这样说。
“谁教你们这样说的?!”阿贵嚷。
“大人!”
“以后不准这样叫!叫叔叔,知道吗?不然没收你们的衣服!”
屁孩们不做声了,阿贵又说:
“乖,先叫一声叔叔,叔叔高兴了,马上还你们的衣服。”
“怕女人的叔叔!”屁孩们又一致叫。
“不准这样叫!只叫叔叔。”阿贵说。
屁孩们竟沉默了,阿贵见软的不行,还是来点硬的,他说:
“不叫是吗?”他从口袋捣出打火机,威胁说:“我喊一二三还不叫,就把这衣服烧了!”
这个威胁够狠了吧,阿贵满怀信心胜利在握,不想小伙伴们竟吃吃笑还望着他、望着他的身体,阿贵反而给弄糊涂了,他不能不摸摸脸上看看身上有何不妥,好像又没什么不妥呀,谁知屁孩们的笑声更紧也更强烈——
阿贵尴尬不已,都不知屁孩们笑什么——
“你干什么?”声音不大,但阿贵听来却似雷响。
原来来人是田芝。
阿贵哆哆嗦嗦的丢下衣服,说:“和屁孩玩玩。”说完已急匆匆的离开,他手里提着自己的一只拖鞋,走路似乎有些跛。
小屁孩们急忙穿好自己的衣服,田芝也走过去了,突然屁孩们忿忿的朝阿贵背影叫:“怕女人的阿贵——怕女人的阿贵……”
阿贵两手抱着头,就是成语“抱头鼠窜”一样的意思了,这情景让人好难理解:一个四十岁的大男人,见个女人好似老鼠见了猫,难道阿贵属鼠,田芝属猫的?但十二生肖没有猫啊,理解不了!完全理解不了!
第28章 蛇头追素芳
蛇头手里提着一小袋花生,入来看见进荃,说:“给你女儿买了袋花生,好香的。”
“她午睡了,你先回吧。”进荃说。
“睡什么睡,有什么比吃的要紧。”蛇头说着已推开素芳的房间门,素芳突地从床上坐起来叫:“你怎么乱入人家女孩房间的?没点礼貌!”
“送你好吃的,好香好酥。”蛇头一边吃一边进来,也径朝素芳的床上坐。
素芳一拍床板,厉声叫:“到外面去!你这人真是好厚脸皮、不知羞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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