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命——”富贵叫。
富贵和四叔先离开了,从情形上看,车子走得并不安稳。
田广捣出手机,又从口袋里摸出本子,然后要打电话了,可是,却糊涂了操作。
田广搞了半天,仍然打不通电话,这些新事物,确实有些难度。
老豹凑过来说让他看看,那就让他看看吧,可乱七八糟的键,老豹根本分又出头绪——
这玩意儿还是年轻人有见识,刚好不远就有个年轻人在那里蹲着,田广和老豹拿着大包小包的赶过去,田广说:“小伙子,麻烦帮忙打一下电话,”然后把手机和本子一同递了过去——
年轻人不回绝,也不言语,接过手机就去按,他真的好神哟,不问人不看本子,就能打手机,这玩意还是小伙行,田广好不佩服。
不过小伙玩了一会,突然直接把手机装进自己的口袋,田广一看不妙,立即慌忙去抢,老豹看情形不对,立即放下手上东西加入抢回手机的行列。
本来以为要经过一番激烈抢夺,可是没有,这年轻人像个玩偶似的,任人摆弄。
真是虚惊一场,手机和本子都回到田广的手中,老豹还按住年轻人,突然感到他好高大好神勇,只听年轻人只是啊啊啊一声声苍白无力的叫,嘴巴也是歪的,神情呆木,原来,是个傻子。
吃一堑、长一智,不能再在街上找人打电话了,好在没有遇上贼或心机不好的人,不然连手机也会没了——
田广和老豹商量好,一起走进附近的一间杂货店——
“老板,麻烦帮忙打一个电话成吗?”田广问。
“成!一分钟收一元。”老板说。
“我有手机,麻烦给打打。”田广说。
“没空!去找别人打吧。”老板明明有空,为什么就不肯帮一下呢。
“走吧走吧!”老板催人走:“不要妨碍我做生意。”
说是给人赶出来也可以,反正是这样子和这样的结果。
田广和老豹两人无奈的出来,正好,遇到荷花了,老豹大叫:“荷花!等等等等!”
荷花的丈夫林彬用摩托车载着她和林一阳,林彬停下了车,田广老豹跑过来叫:“荷花,帮忙给文浩打个电话,问他回来没有,好载我俩回去。”
荷花并未接田广的手机,而是捣出自己的,拔通电话了,田广和老豹都好高兴,一会儿了,荷花却说:文浩哥说晚上才能回来。
那就真是坏了!田广和老豹都泄了气,荷花说:“没有事我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老豹无奈的说。
现在,唯有打摩的回去啦。
也还算走运,一辆出租摩托空车远远而来,老豹拉了下田广的衣服说:“等下让我去砍价,把六元砍成五元!”
“摩托佬!有客!”老豹扬手大叫。
出租摩托停在面前,老豹说:“两人去田家村五元!载不载?”
“十五元上车!”司机说。
什么?!十五块,最贵也只是六块,看来遇上吸血的。
“你走!不坐你的!”反正出租摩托有的是,一个不成有二个。
真的又一辆摩托车靠上来了,老豹说:“田家村五块去不去?”
“二十快!”
什么?!比刚才的还贵,都不用还价了,老豹和田广提起东西就走。
“现在是节日!那有便宜的摩托坐!”后面传来摩托佬的声音。
就不信!老豹心里想。
结果,老豹和田广在另一地方拦摩托,半多个小时过去了,只拦到了二部空车,最便宜的也要十四元,真的像抢钱似的,坐吧,钱痛是第一位,况且心里不忿气;不坐吧,这样走路回去,空手也会觉得辛苦,何况手里还有这么多东西——
真是两难啊!两难!
先前老豹还自告奋勇去砍价,这下没想法和没脾气了吧,真是年三十的猪肉——生死价,还能怎么样?
老豹自怨自艾,无精打彩,还说人老不易错,偏偏就错了,怨谁呢?
想不到听到一句话,老豹田广垂下去的头立时抬起来,也来精神了,来希望了——
“我这个人——够义气——吧——”原来是富贵。
这比神仙打救还快乐,现在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爬上车再说——
老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兼在富贵帮忙拉扯下,终于坐上了摩托,接着田广也上了来。
“你慢点开,”老豹说:“我老人家,有点怕!”
“怕我摔——摔死你——吗——”富贵说:“摔死了——我赔——命——摔伤了——我——我出——钱——医——”
“去你的乌鸦嘴!”老豹不满的叫。
摩托车终于行走了,如坐小艇,又似蛇行,老豹提心吊胆默默祈祷的忍下去,忍下去,有一阵子吧,眼见前面的泥土路不太好走,老豹终于大叫:“停——停车!”
“干嘛!”富贵回头叫,就只分了下神,车子差点滑进路旁的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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