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家伙毫不理会,一副好受用的样子,摇头晃脑,好似在说:少做声,别妨碍俺吃大餐。
真是叫人好气又好笑。
文浩突然来玩心,他跨上猪身去,快速地蹲一下,又赶快站直身子。
这当然是熟知猪脾气的举动,八戒辈可不像牛魔王辈那样老实本分,任由人骑或打或骂,一般均无所谓的。
大白猪身体给人一压,受惊加本能的往前窜,好险,虽然防备充足,还是差点把文浩掀倒了。
这家伙跑没几步,又留恋的回头看,真是二师兄的儿孙,饱不嫌足的家伙,你看你看,口水还在滴滴溜溜的往下流呢。
文浩突然猛的跺了几下脚,作势要赶走它的样子,这家伙明显怕了,轰隆一声一扭头,没命的逃了开去。
文浩着手收拾自行车后架上的残局,忽见乐仔、跟屁虫和半条命几个鬼鬼祟祟的交头接耳。不远处,素芳兴致勃勃地挑了担空箩过来,墙根下跳出跟屁虫,他假装无事神情真有事的蹑到素芳跟前,二步,一步,素芳浑然不觉什么,仍然春风满面,健步如风。
只见跟屁虫往地下一踩,好家伙,一大股泥尘冲天而起,再飞溅下来,好壮观!好壮观啊——如果只为观赏的话,不能不给这样的评价。但是,这可是恶作剧喂。
这是乐仔他们玩的“土地雷”,一块尺余长三寸宽的木板,中间垫个石块,木板一头放低堆着泥粉,另一头只要一踏,泥粉冲天,黄尘漫漫——十足的地雷爆炸。
素芳白色的衣衫,给冲起落下的泥尘污得不成样子,头上的秀发更不能幸免。跟屁虫得手,赶紧飞也似的逃,素芳娇叱一声:“哪里逃!!”丢开箩筐,闪电般的身影,立追跟屁虫。
跟屁虫掠影闻声,这时候后悔害怕了,好恨爹娘少给几条腿,虽然拼命跑也跑,好像也风风火火的,但又好像没跑似的,想想,这情况下着急不着急——简直急死了。
想逃脱?当然是妄想了,与素芳赛跑,仿佛是骏马与蚂蚁的比赛,果然没几下,跟屁虫已经给逮住了。
素芳一手反扭着跟屁虫的手,另一手提着跟屁虫的耳朵,情况不妙,乐仔连声喊:“抢你箩,抢你箩!”他一边叫一边背了个箩筐便往外跑。
素芳在不远处大叱:“你敢!”可乐仔仿佛未听到似的,跑出去的身子还古里古怪的,很明显,他在引诱素芳过来,好化解跟屁虫被抓的处境,当然,他自己也准备随时逃跑。
其间半条命彦芳一个人,傻傻地蹲在另一个箩筐旁,不能做什么,又不能无表示,真是好煎熬的抉择啊!
为什么?素芳是他的亲姐啊,本来,刚才捉弄他姐姐的“地雷”,他不能说情愿,可是还是无奈地参加了,伙伴团体已超越了亲情,不然,不要说会受到惩罚,没人一起玩那是肯定的。
现在,看到姐姐发凶的样子,内心早已害怕死了,哪里还敢跟乐仔一样背着箩筐跑,搞什么围魏救赵的把戏,所以,他现在真的傻了似的。
一自行车倏地一下急停下来,连同一身影挡住了乐仔逃跑的路,小家伙一看是大哥,面容有些失色,但还是想丢掉箩筐逃跑。
不想腰身已给拿住,小家伙立变成了八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意思是求情求开恩,更求放手。
三个小屁孩又集合了,不过这次全部是俘虏。
可能跟屁虫的耳朵实在给捏痛了,抑或是跑输了的缘故,突然毫无预兆的哗啦大哭起来,而且眼泪鼻涕一齐出,情形既滑稽又搞笑。
这还是其一。乐仔和半条命竟然像同跟屁虫串通了似的,也突然哗哗啦啦地哭起来。
“哭!怕你哭!死跟屁虫!把我一身弄脏了!哭到你爸妈那里也不放过你!看你还敢不敢!”
素芳真的给气坏了,无缘无故的,让屁孩们整蛊了,还弄得一身灰尘,不给气坏了才怪,毕竟人家大姑娘,天生爱美,受此等辱,不光火谁办得到?
“乐仔!又是你带头捣蛋是不是?!”文浩厉声道。
乐仔慌忙往两个同伴的身后躲,谁知,半条命和跟屁虫躲得更后,小屁孩们几个回合忸忸怩怩地躲闪后,终究不能躲到天上去,毕竟面前有两个大人看守着,到后来,屁孩们竟围成了三角似圆的一体,头靠头,脸贴脸,嘴巴朝地面,不过,依然哭声连连,但是怎么听,大多是干哭的声音。
真的好假,纯粹做样子的,但是又好怕受罚。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这么危险的游戏,惩罚那是必不可少的。
素芳愤怒的挨个给仨屁孩敲“木鱼”,也就是敲头响。受的人呢,一敲一个响,一响一个嚎,这可是真的嚎啊!绝没有半点假哭的样子,文浩看着看着也有点心惊肉跳。
忽然三个小屁孩又像接通了音响,哭声霎时高了几个八度,狂嚎起来,而他们的脸皮下面,像雨滴似的,当然也有似稀浆糊样,令人恶心的那一种。头皮受痛,痛感反映出来,真的不是一般的感受,实在是太悲催了,你说该同情还是不能同情呢?
哭叫的声音起伏那么大,竟然把文浩给逗笑了,他借意往旁边去扯小竹子,只是好怪,去扯小竹子时心里还想笑。
“连你也有份!!”素芳扯着弟弟的脸皮,这下半条命连哭也没自由了,口里只能“哎——”或“哟——”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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