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上瘾真是可怕的事,明显如瘾君子,同样是至死方休,这不是人力思想毅力所能左右的。
大叫喝着茶抽着烟,然后向文浩说:“外甥,听闻这些田是你帮别人耕的?是不是这回事?”
文浩只是笑了笑。
大叫又说:“追女孩追到这份上,看你真下重本了。”
文浩不中意听了,他叫:“舅——”
“得,你不用说,舅舅是过来人,怕自己的外甥油盐米下足了,万一到头连口稀汤都吃不到,咋办?”
“舅舅——”文浩又不满意了。
“又听说,你那个假丈人历害得很,外甥你搞得掂搞不掂的?”
文浩只能沉默了,这个问题,怎样回答,回答不了。
“不过舅舅还是支持外甥的,”大叫说:“最多跌倒了,爬起来,拍拍屁股,还不照样是个大活人。”
文浩只能苦笑了。
“不过机耕费我一样收的,最多给你打折,只收柴油费。”都不知道大叫是说真还是玩笑。
想不到银红也来到了田头,文浩介绍说:“我舅——”
“舅——”银红小声叫了下。
“得,”大叫说:“更正一下,机耕费免收,开心了吧,你们看我这个舅做得怎么样?”
文浩和银红只能够笑了——
看来这个舅舅也挺舍得下本钱。
第49章 金财说什么?
大水闸竟然如期的断水,村民火急火燎的也把秧苗插下去了,好长的时间,怎么从来未见过素芳,文浩不时心下嘀咕:是怎么回事呢?
这天,文浩和银红收工回来,正走在村道上,竟然看见进荃叔用单车背着素芳,文浩问:“财叔,和素芳上墟了?”刚说完,觉得好难理解,素芳怎么不是自己骑车,反而要搭人的车呢?
“素芳病了,看医生才回来。”进荃说。
怪不得——
靠在父亲身上的素芳突然扭过面来,文浩一见,着着实实吓了一跳——
素芳的脸容好憔悴好憔悴,神色好黯淡好黯淡,她只望了下文浩他们俩,然后又闭目背过面去了。
文浩的脑袋不由自主嗡的一声响,不知什么原因,好像条件反射似的。
素芳病了,应该病了好久,她整个,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文浩的神情有点懵,不知因什么,反正是这样的反应。
文浩见银红望着自己,急忙收拾心绪,说:“银红,素芳好像病得很厉害……”接下来他想说我们两个去看看她,不过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说。
心里猜想:素芳的病不知与自己有无关系,如果有如自己的臆想,去了会不会更糟,所以他沉默了。
银红比文浩还沉默,你猜她在想什么呢?现在恰似如履薄冰,稍为处理有偏差,后果不想自明——
一大早,村里竟然来了辆救护车!竟然是载素芳的!这世界怎么了?这么不省心——
······
不久文浩来到医院,他先去看银红她爸。
“刚好,”金财看见文浩,招手说:“就想找你,文浩,来叔这边坐。”
反正银红她爸找人说有事,肯定不是好事,文浩有点退缩的心态但还是只能讪讪入了来——
“妇女们先出去!男人们商量事情!”金财要支开妻子和女儿,顺娇一下就出去了,银红在犹豫,不想金财又下令:“女儿也出去!”
本来银红在身边还有些依靠,这下只能说惨了,都不知道金财肚里想卖什么药,文浩好无奈的看着银红出去。
“坐我床边来,”金财又说话了,文浩只能心情忐忑的听:“哎——说不说呢?”金财好似在吊人胃口。
最好不说,反正不会有好事。文浩心里想。
那你想得太美了,不说,不说叫你来干嘛。
“做一次孬人也无所谓了,”金财好似自言自语:“不过这也不算孬人。”
你知道他想说什么吗?反正我弄不清楚,可能文浩也是,他一直不做声。
“你有没有听我讲?”金财向文浩问,这下,不做声肯定不成了,可以回答“有”或者“没有”两个截然不同的意思吗?
不能。
文浩只能“唔”了一声,算是回答,表示还在听。
“你更清楚,这段时间住院,我的钱早花光了?是不是?”金财说。
的确是问题,但前四个字必须更正,文浩心里想,可是不敢说出来。
“叔的意思,你去村里借几千元过来,记住:要以你的名义借呵,将来了,还不还谁还管得了,反正那些钱是你捡的。”
“别听他的!”顺娇在外面从窗户旁露脸说:“村里都已借了二千元做住院费了,你还这样为难人!”
“你懂个屁!头发长见识短!”金财朝妻子嚷,顺娇的脸又闪开了。
“不要信那些妇女的话!没文化没知识的!只会吃拉屙!”金财叫。
这纯粹是意气用事的结论!也是好偏颇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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