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财见文浩到了,开门见山:“我在外面听冷言风语,说你们在一起了,是不是?!”
“是。”文浩说。
“你知道我刚才话的意思吗?”金财特别向立浩问。
不是平常的意思么?还有更深的意思?文浩暂时沉默了——
“不理解别人的话就别插嘴!”金财向文浩带着警告味道说。
那文浩不敢贸然开口了。
“有没有像那狗在路上这样这样——或者像牛轱骑在母牛的后面这么这么——”金财在打比方。
怎么能这样说呢,文浩银红故意不作声。
金财以为他比喻不明白,于是直接了当的叫:“有没有睡了?!”
“爸,我和文浩已经领证了。”银红说。
“什么?!”金财眼都直了:“我还以为你像我一样总会牵人家的鼻子走!想不到啊,都跟人家领证了!怎么你老爸老妈都不知道!”
“不就是怕你们不同意嘛,所以——”银红小心翼翼的说。
“所以就自作主张了!”金财叫:“好厉害的女儿啊!不透风不透墙的!比你老爸厉害百倍!千倍!万倍万万倍还不止!”
“人家荷花未结婚就有孩子了,”银红说:“她还比我小。”
“有样学样!厉害!厉害!真的厉害!”金财嚷道。
“我和文浩自由恋爱结婚,合理合法。”银红说。
“我同意了吗?!”金财吼叫。
“解放前都已经自由恋爱结婚了,何况现在。”银红嘟嘴说。
“算了!我也理不了你啦!”金财叫:“给我拿纸笔来!”
“干嘛?”银红说。
“给-我-拿-纸-笔-来——听到吗?!”金财叫。
银红找来了纸和笔,递给父亲。
“我管不了啦!真气死我了——”金财一面嘟囔一边写,未几,把写好的条子递过来,文浩接了,上面写着:
欠条
田文浩欠本村田金财人民币共十万元整。
欠款人签名:
银红拿过来看了,说:“爸,你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叫你的那位签字!然后打手指模!”没想到金财的身上还藏有印墨。
“可以签。”文浩说:“不过我希望十年还清。”
“十年?!不成!最多五年!”金财说。
“那好,就五年。”文浩说。
“你自己答应的!好!签字!按指模!”金财叫。
“文浩!不要签!”银红叫。
“没事的,”文浩说:“你爸也是我爸,本来也该孝敬的。”
“先别叫!”金财说:“快签好字!按指模!”
文浩爽快的照办了。
“文浩——”银红叫。
“真的没事。”文浩安慰妻子。
“好!你对我们无情无义!以后我也不回这个家了!”银红赌气的叫。
“女,”金财说:“是他自愿的,我又没有逼他,我又没做错什么?”
真的没什么?文浩赶忙来安慰妻子,不想,反而把妻子的眼泪引了出来——
第57章 好多事情皆喜事
想不到晚稻长势喜人,也开始收割了,只见,前后左右,一簇簇、一丛丛,一片又一片,金黄的稻穗和叶子,迎风弄姿、稻香四溢——丰收让人喜悦,但是,一个最现实的问题,说实话:几亩或十几亩的收成,维持温饱还可以,想发家致富,真的是很困难的事。
文浩夫妻开始实行他们的计划了,乘秋至冬来田地闲置的时候,试种荷兰马铃薯。
田家村从来没种过马铃薯,方园几十里,甚至连听都没听过,做事情本应循序渐进,但有时,不能不改变。
本来只是小计划,只因肩上担子加重,罢了,冒点险吧,反正,最坏的结果只是平本,所以他们决定连片种植——
文浩夫妻正在给薯地压薄膜土,不经意间,竟然看见田芝和富贵两人一前一后出工,起先还有点诧异,继而又明白了——
田芝走在前面,神情模样像大姐姐又像小妈子,而壮实粗蛮的富贵,倒像个小跟班小喽啰似的,乍看真不是一对,但认真去看又真是一对儿。
想当初八年前,也许铁雷公发姣了,他从背后去叉田芝的双腋窝,也许有玩笑的成份,又也许还有其它,反正,田芝倒像最不显眼的武林高手,就一下反击,富贵的小祖宗受难了,人是要人抬回家,痛苦的躺了五天五夜,自此以后,田芝成了富贵的猫,而老鼠显然光荣的给了富贵了,怪话四叔编了句:怕女人的阿贵。从此成了田家村的趣言。
当其时,阿贵也是的,人家丈夫刚出走逃港两年几,听闻说已在那边结婚生子,虽然已对田芝不理不管,但是,虚名还在,阿贵想歪了,所以才有小祖宗遭难的事——
不过时过境迁,都这么多年了,人家本是外乡外姓人,人去时间长了,真的就如故去了一般,直白说吧,就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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