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应和的碰了杯,一饮而尽,爽快——
“老豹!你唱歌口花花,承认不如你,来!咱俩再斗斗酒,看这次谁人先倒。”
“声明,广哥和四哥不在份。”富贵补充说。
很明显,富贵明知干不过田广和四叔,只能和老豹比高下了——
富贵应该有些醉意吧,前面还是豹哥豹哥的,现在却直呼其名,肯定有问题——
“我会怕你?!”老豹似乎气冲牛斗:“放马过来吧!小兄弟——”
“好!有种!”富贵说:“各人先饮三杯!敢不敢?!”
“一样奉陪!”老豹也犟。
真的,两人三杯下肚——
富贵眼瞅着老豹,心里纳闷:这家伙好像还不醉!怎么办?!
只能加码了,就不信干不倒这老家伙,于是富贵又叫:
“再来三杯!敢不敢比试?!”
“不敢——”老豹说。
“好!”富贵赶紧叫:“放你一马!认输就得了——”
“好难!”原来老豹把后半截话故意拖延着说。
富贵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但一想毕竟自己年青力壮,对付一个糟死头,拼——就不信——
“老豹!两个再干三杯!”富贵叫:“这一次不干倒你!我田富贵爬着回去!”
“你每次喝醉了都是爬回去的好不好。”老豹调侃的说。
田广和怪话四叔也笑了,好像他们也乐于看热闹——
富贵完全毫无顾忌了,他吼道:“不废话!咱俩干!”
“怕你么?!干就干!”老豹也叫。
说是这样说,可实际上,酒是上了,却并未下肚,老豹和富贵莫名其妙地争吵着谁的酒杯不满谁的少了,甚至连一个模子出来的杯子,他们也争论着谁的大了谁的小,真好笑,还反反复复的折腾来折腾去,可就是不饮酒——
四叔说:“谁的酒多谁的少,放平来倒满了不就成了,哪个杯大哪个杯小,讲梦话么?没有这回事。”
其实两人是好赌怕输,嚷嚷了那么多,都是废话。
经四叔一说,两人再没有理由无理取闹了,所以,老豹习惯性的去拿花生吃,以求舒缓尴尬。
不想富贵把他的手斫下,大喝:
“不准——吃——东西——再——来——”
“来呀——”老豹显得信心十足。
富贵虽然很不服气,不过实际情况是:他已散了精神,你看他倒酒的手哆哆嗦嗦,而且好些酒倒不中,再者酒从杯里溢出来也控制不好——
不过还得死扛——
富贵和老豹的酒杯终于碰一块了,然后,两人坚决的把酒喝下去——
富贵看着老豹,老豹的脸色已变了样,但是,就没有他指望的倒下去——
富贵不由得有些怂了,一时间也没有了主意,这时自己的头颅有如鼓声鸣响,他想吃几个花生,再求他法——
不想他的手刚伸到花生堆,突然间给老豹拍了下去,老豹叫:“不准吃——你说的——”
富贵实在尴尬,这样斗下去,看来自己又得——哎——
谁知老豹竟然斗上了瘾,他豪迈的给富贵上满了杯酒,当然自己的也上满了,然后端起酒杯,向富贵挑衅:
“来——再干——”
富贵真的怂了,他很无奈的端起酒杯,手有些哆嗦,神情有些木,先前的豪气干云早化成烟跑了,这会儿,他正在饮与不饮间挣扎——
老豹一饮而尽,然后向富贵叫:“还看——喝——”
富贵只能小口小口的啃,所谓因果,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这下只是咽下自己种下的苦果了——
再往下去更难于想像,出洋相是肯定的了,问题是:最坏的结果还难于预料——
竟然外面传来打救自己的声音:
“阿贵婆在找阿贵!”
原来乐仔、跟屁虫、半条命放学了,他们一齐嚷。
“好——这次——平手——”富贵向老豹叫,一面想离开——
岂知阿贵的双脚不听使唤,身体更不想直了,那就,只能来个最自然的了——
四点落地肯定能更好的平衡——
“这不——又——爬了——”老豹挖苦的说。
真的己经听到田芝的叫唤声,富贵竭力的想站起来,但,没有成功——
无奈,只能用最自然又最合适省力的方式了,坚决爬回去——
“阿贵,要不要四哥帮忙?”怪话四叔说。
阿贵腾出个手摆了几下,意思是不用了。
不想乐仔、跟屁虫和半条命三人跑到富贵的前面,然后排成一队把头弯下,向屁股后面瞧去,而且还不停的做鬼脸,挑逗富贵——
这还了得,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阿贵发尽力气想撵上来,好教训一下屁孩们,可是,屁孩们只是往前面跳几下,阿贵觉得又拉开了十万八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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