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上过战场,最近这几年还经常执行特殊任务,深知做为一名军人,生死常常只在一线间。
如果他死了,林子矜肯定会难过,不过,以她的坚强独立的性格,估计不会像宁阿宝的妻子那样,要好几年的时间才振作起来。
他当时把军帽上的五角星摘了下来,送给宁小宝,同时心里就下了决定,他这辈子,绝不会找对象,也不会成家。
他不会连累别人,也不会再给这世间留下没爹的孩子。
两年前他一时冲动向林子矜表白,当时就被对方礼貌客气地拒绝。
后来冷静下来,景坚还颇有几分庆幸:这样也好,万一哪天他死了,至少不会连累到林子矜。
但是喜欢上一个人,真的不是能由自己控制的。
他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林子矜狡黠的笑脸,想起她像只炸了毛的小奶猫的样子,想起她明明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女生,却总是装出一副成熟懂事的样子,用那种看穿一切的目光看着他的样子。
每到这种时候,景坚就爬起来,去训练场上跑到精疲力竭动不了为止。
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见到她,却又知道这样做的结果是害人又害己。
最终景坚选择了折衷的方式,他决定,他可以经常去见林子矜,却不是以追求者的姿态。
他只要看到她就好了。
景坚借口戴叔的嘱托经常去看林子矜,带她出去人多热闹的地方,跟一帮子中小学生一起,看些展览之类。
每年放寒假的时候,他借口去看戴叔,陪着林子矜回N省,从正面侧面知道了许多她学校和家里的事。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林子矜每次提起她二叔家的孩子,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景坚却也被林子矜的忧愁感染,心里想着那得是多么调皮捣蛋的两个皮孩子,能让沉稳的林子矜担心成这个样子。
今年春天的时候,景坚甚至利用假期悄悄去看过那两个孩子。
景坚在盛合镇中学只呆了一天,男孩林子维给他的印象很懂事,还有一点点早熟,一天到晚总是跟在那个傻乎乎的姐姐身边。
而姐姐林子佼虽然看着天真单纯,却也不是特别不懂事的孩子,为什么林子矜每次一提起他们,总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
虽然不能理解,景坚还是找到以前转业到巴彦县的战友,让他在万一有什么事的时候,先通知他一声,请战友多多关照这两个孩子。
他相信,以林子矜那种沉着稳定的性子,能让她总是记挂忧心,这两个孩子肯定还是有什么一时看不出来的问题,只是景坚的时间有限,来不及细细了解罢了。
景坚没有把自己做的这些事情告诉林子矜,他只是默默地关心着她和她的一切,了解着与她有关的人和事,却不打算再和她有更深的纠葛。
就这样也挺好,保持着纯洁的同志关系,让那份感情深埋心底,这样,将来他万一死去的时候,她可能会有伤感,却不会太过于伤心。
想是这么想着,可景坚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每一次出任务回来,都要先去看看林子矜才能放心,每到一个地方,总会给她带些女孩子可能喜欢的礼物。
他在心里说服自己,就把林子矜当做一个普通的朋友好了。
可没想到林子矜忽然改了主意,还主动向他提出来,愿意跟他处对象!
景坚只觉得,自己的心倏然间被狂喜炸了个四分五裂,他这才发现,他的心里从来都没有放弃过,而且只要林子矜愿意接受他,不管什么理由都无法阻止他。
至于以后万一会死去?
嗯,他一定会小心再小心,他一定会惜命,现在他的命,已经不仅是他自己的,也是林子矜的。
现在,他的责任除了戴叔和宁家,又增加了一个林子矜。
与前两个不同,林子矜,景坚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她真是他最甜蜜的负担。
门被咚咚地敲了两下,随即不等他说话便被推开了。
政委李大妈端着茶缸子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奖状和信,他坐下拿起奖状看了看,一脸欣慰:“宁家那小家伙不错呀。”
景坚笑着点头,把奖状和信收起来,拉开抽屉,和里面厚厚的一叠奖状和信放在一起。
李永杰看着他的行动,心里忍不住叹气,他调整情绪,试图给景坚做工作:“景坚,你不能总是这样,你看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宁小宝也长大了,死了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总还是要过日子的。
不能因为担心连累别人,就不成家吧,要都这样,咱们部队不是成了和尚庙了?”
景坚摇摇头,忽然想逗逗这位政委大妈:“政委,我已经有对象了,还是可漂亮的一个姑娘,哪天领来让你看看?”
李大妈摇头表示不信:“你小子少来这套,不就是想逃避明天的联谊会,你觉得你能逃得掉吗?”
第一百七十九章 ·又有麻烦来了
说到联谊会景坚立即头大,嘻皮笑脸地百般推托,可惜姜还是老的辣,李大妈的思想政治工作向来是全团甚至全师做得最好的,从部队大龄军官的个人问题,到思想教育工作的难度,硬生生地把景坚给说蒙了。
最后只用用一句话就堵上了他的嘴:“你就当帮我个忙,你看我这个样子,都四十多的人了,人家那儿都是年轻人,让我带队去,我也别扭的慌啊。再说了,你嫂子要是知道了,说不定心里又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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