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便宜长随”上了车,正准备走的时候,枚颇晃出来也要往车上搭,被陆慈一棍子捅下去了。
“去去去,这地儿挤的不行。”
枚颇揉着被捅到的肚子,嘟囔道:“里头忒无聊,我要去找酒喝,顺带搭我一程不行?”
“你自个儿走着去,这车实在挤不下了,喏。”说着陆慈取了一袋钱给枚颇,这还是昨天段圭塞给她的,也不知道是多少,只道:“不够了问勖哥要。”
驷君离开的时候倒是给她留了一大笔钱,她别扭得很便全给班勖保管了,这一路过来的吃吃喝喝,全是这个胡子拉碴的大汉操持的。
要说这枚颇厮还是朦姐的亲弟弟,一路跟着她好歹算是护了她周全,怎么说也不能委屈了人家。(鱼:嘿那谁嘿,人家可没少让你欺负嘛!)
枚颇接了钱便笑嘻嘻地走了,陆慈颇感养家糊口的压力不小。
一行人走到了那所别院,门口守着个黑衣劲装的汉子,朗目虬髯,气宇轩昂,正抱着膀子闲闲地站着,看见陆慈远远地抱手行了一礼。
正是瞿钦。
因昨日一起吃过饭,便不那么生疏了,瞿钦颇为客气地说道:“医慈来得巧,段兄拖在下在此等候,刚出门不想就来了。”
陆慈客气地学着他回了一礼:“那真是有劳瞿兄特意等候了。”
几人寒暄了一番,便要进去了,这回倒是没怎么防备着了,班勖也跟着陆慈一同进了院子,只是被下人带去了厢房休息。
陆慈安顿好他就去寻段圭去了,老远见着他便抬着棍子杵上去了,若不是段圭急急退了两步,那棍子要怼到下巴了。
“诶诶!医慈这是做甚?”
陆慈趁着左右无人,上去一把薅住段圭脖领子把人给带走了,段圭本当她是斯文女儿家,哪里提防她来这么一手,直到整个人被拽到花园僻静的山石后头时,他都还没反应过来。
“医...医医慈,光天化日之下,怎怎可如此?”段圭乍着舌头囫囵出一句话,说完心里头还补上一句,晚上也不可如此啊啊啊!
“老段啊,你冷静冷静,我不把你怎样。”
“……”段圭斜眼看看陆慈道:“那你倒是松开手啊!”
他眼下就靠在一堆山石上面,陆慈则一手揪着他领子,一手握着青铜棍横在他身上,一条腿还不闲着,就蹬在他靠的山石之上,把他整个人卡得死死的,搞得他像个被流氓调戏的小姑娘似的,实在是很难让人冷静啊!!
陆慈闻言放下了一条腿,手上抓得却更紧了:“万一你跑了咋办。”
段圭被陆慈制住,然而一个大老爷们儿比她还高出一个头来,倒也不是不难挣开,只是顾虑着毕竟和一个女子争斗难看了些,万一闹出响动被人瞧见了多少有损人家清誉。
虽然这位姑奶奶似乎好像不那么在乎这玩意儿。
“你,你到底要如何!”段圭被她这么卡着,又不好推她,一时有些急起来。
“段哥,我也不干什么,你别紧张,就问你些话儿,你告诉我就成了。”
段圭警惕地看着她道:“你要问什么?段某有有所言有所不言!”
他这意思倒是说得明白,陆慈尽管问,他愿答就答。
“你也别紧张啊,我这也不逼着你泄露国家机密,我就问你个事儿,你说是不是就行了。”
“什么事?”
陆慈舔了舔嘴唇,斟酌着道:“我问你,医植被处死是不是因为尚意?”
段圭闻言愣了一下,不答反问:“你就为了这个?”
“废话,你以为呢。”
“……段某以为你是他国细作……”
陆慈没好气地白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傻呀你,我几斤几两你看不出来?治你我都够呛!”
“……”被制住不能动弹的段圭默默地汗颜了一下。
“问你呢,是不是啊?”
段圭无奈点了点头,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慈这回倒是连白眼都懒得翻了:“你说呢?我前脚说那医师有问题,紧跟着他人就被抄出来了,任谁都能想到这之间有关系好吧?”
“……好吧。”感觉智商被藐视了的段圭又汗了一下。
从一开始陆慈就觉得不对,段圭急吼吼找她去给尚意治病,她本是同枚颇一起去的,可是那边厢却提防得很,硬是只放她一人进入,还全程盯着,生怕她害了尚意性命,这也谨慎过头了吧?
况且医植好歹是宫中御医,若尚意只是段圭的同僚,那他哪来的面子请御医诊病?
再说这间别院分明是新置办的,连仆人都没有多少,有些房间甚至都是空着的,怎么看怎么像是一间临时病房。
如此一来就又有个问题了,既然尚意算是个显贵,至少有一套自己的宅邸吧,为何不在自己家里治病,偏要折腾到外头来治呢?
这个问题陆慈倒是没打算问,她估计问了段圭也不见得答。
“不过你问这个干嘛?”
“开玩笑,这直接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好吧,这尚意要是你的同僚,我还可以平常心对待,这要是你的老板,我还不得揣着小心伺候着?我可不想跟那医植一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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