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么跑了多久,陆慈竟渐渐有了睡意,迷蒙间被嘈杂人声吵醒,才发现已经到了莒国的营地,除了莒兵服装制式略有差异,其他的都大体与郯营相似。
只不过这回进军营要顺利得多了,驷君骑着马一路往前,营中士兵认得他都纷纷给他让路。
二人共骑一匹马一路往营中奔去,等马儿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一顶大帐跟前,帐外小将远远见了他就行礼,估摸着这儿就是驷君的住所了。
陆慈怎么上的马,这会儿也就是怎么下的马,整个人裹着披风跟条虫似的被驷君打横抱在怀里,惹得那看门小将颇是好奇,陆慈本想扑腾两下自己下来,结果一转眼碰见了自己的老搭档瑶姬。
只是她现在的日子比起自己来可就不那么舒坦了,毕竟她的一只耳朵正拧在莒国君手上,眉眼娇俏,只是怎么看怎么痛苦,口里还哀哀地叫个不停,活像一只求饶的小猫。
陆慈从披风里探出脑袋看过去:“她这是怎么了?”
得到的却是头顶凉飕飕地回答:“你说呢?”
得!怪我咯?这意思是我也跑不掉呗?
陆慈咽了咽口水,默默地缩回了脑袋。
驷君抱着陆慈一路进了大帐,帐内空间并不算小,还用一件屏风隔了个内室,他直接拐过屏风就去了内室,抱着陆慈想直接往榻上扔,手抬起来一半又停了,索性自己也坐到榻上去。
陆慈裹着厚披风,披风外头圈着他,整个人动弹不得,刚好一个脑袋能动,她见驷君沉沉地看着自己,也不知道想什么,忍不住冲他笑了一下,结果被他一巴掌拍在屁股上。
“哎呀疼!”陆慈哀哀地叫了两声,忽然想起方才看见瑶姬被她老爹拧耳朵的场景,又无师自通地眼泪汪汪起来,就差两只会动的耳朵了。
“很痛吗,我并没有使力气呀。”驷君见她这副模样,果然慌张起来,说着还准备给她揉一揉。
陆慈促狭地扭了扭身子,抱怨道:“你看你还非礼我。”
驷君哽了一下,默默地放开她,道:“反正又不是一回两回了。”
陆慈见他说得一本正经偏偏耳根子红起来,忍不住笑出声来,整个人凑过去细细看着驷君,半晌方道:“我好想你啊!”
驷君转头看着她,一双眼眸幽黑如许,喉头滚动了几个来回哑声道:“你说什么?”
陆慈弯了弯眉眼重复道:“我很想你,天晴时想你,风起时想你,花开时想你,雪化时想你,想见你……”
更多的话还未说完,他早已吻上来,陆慈支撑不住不小心仰倒在榻上,脑后却是他温暖的手掌护着。
“你……”
“这种时候还要说这种话,阿慈你不是故意的么?”
“诶?”啥?
很快陆慈脑子就转不动了,唇舌早已被驷君撬开,毫无戒备,一瞬间丢盔弃甲,任由他的追逐纠缠,绵密却又温柔至极。
陆慈闭着双眼,有些紧张地抓着驷君的衣襟,周身都包裹着这个人身上好闻的草木清香,舌尖似有甜意蔓延开来,惹得她忍不住主动了一下。
结果这一下却好似触了开关,驷君整个人颤了一下,有些僵硬地停了动作。
陆慈不明所以地睁眼看他,却见他眼神湿润,有些意味不明的情愫漫溢出来,当发现她在看自己时,驷君转而紧紧地搂住她,脸埋在陆慈的肩窝,有些隐忍的喘着气。
“诶?你这是?”
“阿慈莫动了。”
陆慈被他有些烫人的呼吸扰得颈窝痒痒,忍不住想推他起来,却被一把按住,耳边是他粗哑的语调,初时还一头雾水,直到无意碰到了某处,感知到它的变化,这才恍然大悟。
“噗嗤。”陆慈一时间是又羞又好笑,不过整个人是当真一动不敢动了。
为了稍微分散他的注意力,陆慈岔了个话头:“你还生我气么?”
“嗯?什么?”
陆慈努力忍着脖颈处的酥痒:“就是我不在莒都待着非要跑过来。”
“唔。”驷君埋在陆慈颈窝里沉默半晌,却是答非所问:“我也很想你,每日每夜,却又不能见你,每给你写一封书信,就更加想念你,心中无时无刻不在奢望你的出现。”
陆慈被他搂在怀里,感到驷君一点点地收紧力道,耳边传来他的声音:“可是当你真正出现在我面前,我却感到害怕,阿慈你可知这一路过来有多凶险?”
陆慈伸手抚上他的肩头,本想玩笑着说“看来我还算命大”,在感到他微微的颤抖后,不由得有些愣住了,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翻涌起来,她轻轻搂住驷君认真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嗯?只是对不起?”
“嗯?”
“没有补偿吗?”
“什,什么补偿?”陆慈有些警惕地看他一眼。
驷君突然抬起头来,两眼亮晶晶地看着陆慈,“要不咱们……”
正说着呢,外头来人了,那守门小将站在外头扯着嗓子报信,陆慈约莫听了个大概,貌似是莒君要找他来着。
结果等半天驷君也没见个回应,一转头却见这厮脸黑得跟锅底似的,看起来可以说是相当不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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