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陆慈的宝贝针袋,这就得班勖去给她找了。
谈妥之后,班勖又偷摸带着二人进了自己的帐篷,他的帐篷就挨在主帐边上,此时外面人声鼎沸,闹腾一片,两人跟着班勖七弯八拐地走过去,竟然愣是没有引起注意!
虽然说一路上有惊无险的,但是直到进了帐篷陆慈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帐内也没个灯光,黑漆漆一片,也不敢点灯,但是陆慈莫名地觉得心安,就这么随便捡了个软和地儿坐了下来。
“班某须得回去了,二位就暂时待在这里吧,平时这儿除了某以外也不会有人来,只管放心便是。”班勖交代了一番便出去了,帐中只剩下驷君和陆慈二人。
陆慈听着外面的动静,歇了一会儿缓过劲儿来,仍见眼前一抹黑什么也看不着,习惯性地想去掏驷君给她的夜明珠,却是摸了个空,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把它放在针袋里去了。
希望班勖真能把针袋找回来。
虽然帐中黑漆漆的,但是陆慈仍是不死心的瞪着眼睛到处看,想要估摸一下这里到底有多大。
别说这延况真是个人才,虽说班勖只是他的一个护卫,但是人就是看重班勖一身好本事,陆慈一路观察过来,这军中能住上单个帐篷的那都是统领级别的,小队长都得和下属挤挤,偏偏班勖就有一个单间,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来班勖的功夫实在是不弱的。
想到当初这家伙被自己一招划拳给骗得团团转就忍不住想笑。
“诶,别说这老勖还挺招待见的,在这儿居然还有个单间儿。”
“啊?嗯。”
暂时渡过了危机的陆慈,此时颇有些兴致勃□□来,虽然在这黑漆漆的地方,但是知道身边有个人在,倒也不是很害怕,一时谈兴起来,却见驷君意兴阑珊,便循着声音摸过去坐下。
“咋啦?”
“没什么。”
“没什么?”
“嗯,歇息吧,你也累了。”
话音刚落陆慈便感觉驷君拿了个什么兜头罩了下来,陆慈一摸却是一张毛毡,忙牵开把自己裹了进去,此时隆冬腊月的,她身上可只有一块哪哪都漏风的破布,这块毛毡着实来得是时候,陆慈舒适的叹息一声,想着驷君也是只穿了单薄的一件,伸手摸过去,触到他身上的一块毛毡过后算是放下心来。
“睡吧,我守着你。”驷君感觉到陆慈的触碰,只当她是怕黑了,便温声安慰道。
陆慈舒服地偎在厚厚的毛毡里,却是睡意全无,她回想着这一路的种种,驷君似乎从延况帐中出来过后便不对劲,此时安静下来过后尤其不对,奈何问了他也不说。
见这厮实在是神思不属,陆慈便自己琢磨了一会儿,想起个事儿,便恍然了。
想必是刚刚在延况帐中所见所闻让驷君着实受了刺激,。
他这张脸无疑是好看的,以陆慈的眼光来看,那是极好看的,如此一来有些莫名其妙的麻烦自然是免不了的,尤其是在这种任人宰割的境况之下,又是在仇人的面前,这简直算得上是奇耻大辱了,陆慈笃定地认为驷君之所以如此低沉必是因为他的尊严受到了侮辱。
这般琢磨了一番,陆慈却是想不出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总不能告诉人家“没事,习惯就好”吧?
这么想着,也是默默地不再说什么,只是睁着一双眼睛瞪着眼前的黑暗,不知不觉间竟也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感觉被身边人抱在怀里,这让她更加暖和了,舒服地哼哼一声又睡过去了,恍惚间听到一句话不知是做梦还是错觉。
“我无能,护不住你......”
第49章 怕他伤得不重
进入军营的第一天,两人就这么安然的度过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彻骨的寒意冻得天地寂静,一夜好眠的陆慈被叫醒了,迷迷糊糊中之间眼前一个人脸在晃。
当班勖把陆慈的针袋塞到她手上的时候,她整个人窝在毛毡里还是迷迷瞪瞪的,一边的驷君却是早早的醒了,此时就坐在陆慈边上。
“妹子?妹子,醒醒,你东西找回来啦!”班勖粗豪的声音响在耳边,但是这熟悉的声音和这张脸怎么都对不上。
“勖哥?”陆慈眨着眼睛有些不确定道。
“还有啥事啊?”
“你怎么把胡子剪啦?”
“呃……这个……” 班勖有些不好意思。
这实在有些说不出口,为什么?
从成人开始蓄须,一直到昨天晚上都没剪过,是什么原因致使他一夜之间改变了想法?
那原因可就多么去了,因为留着胡子容易被人喊猫脸,本来留胡子是为了显得威武霸气,说虎头还差不多,居然被叫成猫脸,简直可恶!
再有嘛,实在是因为原来胡子被拽住真的好疼……
班勖支支吾吾半天没说明白,陆慈也不管他,此时完全清醒过来以后,却是瞪着眼睛好奇地打量起来。
“咦?不过这样看起来,剪了胡子倒是显得帅多了嘛!”
班勖倒不是把胡子刮干净了,只是修得很浅,像驷君那样的,不多不少刚刚好,而且他的脸属于那种轮廓极其好看的,只是以前被胡子遮住了看不出来而已,再加上鼻梁高挺,一双眼睛又是分外有神,剪了胡子以后又多了几分沉稳内敛,简直就是帅出了水平,乍一看还有点像金城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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