驷君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哪有你这样咒自己的夫君的呢?”
陆慈歪着脑袋躲开,嘴硬道:“八字没一撇你算哪门子的夫君,我可告诉你,到时候你要是没回来,我就去郯国找尚意去,正好他
上回给我那牌子还在。”
说着就从腰间小包里摸出那块金灿灿的腰牌,完了还嘚瑟地在驷君眼跟前晃了晃。
“哦?你去找他做什么?”
正说得欢的某人全然没注意到周围气氛的变化,“我嫁给他去,反正他对我有意思,长的也……”
剩下的话是再也没说出口了,当陆慈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张嘴已经被封住了,唇上传来一阵刺痛,忍不住要叫出声来,却被他趁势
而入,弥漫的酒意混着梅香有股酣甜的味道。
愣然间,看见这人一双眼眸幽深如许,分不清酒香与这熏然的幽黑谁更醉人。
许久,驷君才放开她,陆慈早就晕头转向了,他重新搂她入怀,靠在她耳边道:“要在这儿等我回来好吗?”
陆慈喘着气胡乱点头答应。
“回来我们成亲?”
再点头。
“不许提去郯国的话好吗?”
又点头。
“这个我没收了。”
还点头……等等!这不是俺那块腰牌么?
“这个不行,这……”陆慈还想要回来,眼看着驷君又有“动口”的意思,立马伸手捂住自己的嘴。
驷君无奈地看着她傻气的动作,见她眼巴巴地看着那牌子想要回去,便有些不乐意,问道:“为什么非要这个?”
“这,这是金的,扔了怪可惜。”
“……”
作者有话要说:
好的,我还在坚持
第96章 古道长亭
驷君打定主意要走,所幸他这种性质属于“参谋”,不需要上阵杀敌,这样一来便要安全许多。
既然如此,陆慈觉得自己要是再拦着不让去就没道理了,不过建功立业属于男人的浪漫,她觉得参不参与也无所谓,私心里只是想和驷君在一起而已。
不过在听说这次出征是和郕国的军队一起,那么必定少不了延况这个煞神,这厮给陆慈留下的阴影成功的另她战胜了自己私心。
于是陆慈打算老老实实待在莒都,天天抱着小手炉,掰着手指头算驷君还有多久出发。
结果让她没想到的是,驷君还没走呢,班勖倒要走了。
当班勖找到她的时候,她正和驷君学字呢,自打陆慈到了莒国,她就开始让驷君教她写字了,眼下已经几乎能认全常用字了,为此陆同学便是非常的骄傲,不过在听了班勖的话以后,她差点把笔杆子撅折了。
“你要走?”陆慈忍不住要站起来,差点带翻桌子,被驷君一把给拉开了。
陆慈捏着支碳笔两步走到班勖面前,讷讷不知说些什么,忍不住又问了一遍:“你要走?”
班勖无言地点点头。
“可,你要去哪啊?”
“回须句。”
“为什么?”陆慈忍不住问了一句,说完又明白自己知道答案,便又问道:“你回去能做什么?”
班勖定定看着陆慈,眼神锐利如刀,一如初见,散发着那股一往无前的绝烈气势:“大丈夫为国而战矣!”
“可是,可是你会死的。”陆慈有些着急起来,眼眶微微泛红,她深知以须句国的实力,对上郕郯莒三国联军毫无胜算,班勖这一去无疑是在赴死。
虽说班勖是她当初坑来的保镖,可这一路走过来,她是真的将他当成自己的哥哥,想到他要走这死路,陆慈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她拽住班勖的衣袖道:“你不能走!”
班勖无奈的看她一眼,却也没有拂开她的手,叹息道:“妹子,以后哥哥我不能保护你啦,今日咱俩缘分已尽,若俺班勖命大活下来了,到时候就还来做妹子的长随!”
陆慈看着班勖,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手却仍紧紧抓住他,生怕松了这人就立马不见了。
正僵持着,驷君过来了,陆慈泪眼模湖地看着驷君,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倒是,倒是帮我拦一拦呀。”
驷君抬手替她抹掉眼泪,叫了一声:“阿慈。”
陆慈见他再未说什么,亦是明白他的意思,班勖虽有些鲁莽,但此人打定主意便不会更改,哪里是让人能随便劝得动的,若真要有这么个人就……对了!
陆慈眸中一亮,想起一人来:“对了!瑶姬!你就这么走了,就舍得下她?”
班勖一听陆慈提到她,果然目色一黯,但很快又恢复神色,“俺已经跟她辞行了,这一回俺送对了东西,那梅花她收了。”
陆慈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他那晚忽然折了一支梅花就走了原来是为了这个。
眼看着班勖是怎么也不留了,陆慈看看他又看看驷君,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把两个大男人唬得不轻。
“你们!你们都走!都走!”
陆慈边哭边说,班勖乍着手想给她擦眼泪,被她一把打开了。
“你就去送死!送死有什么好的!我白捡这么一个哥哥说没就没了!”说着越哭越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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