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统领们从头围观到尾,虽然看不明白陆慈做了什么,但是从军医对她态度的变化可以知道一二,此时陆慈说了一通也没听懂,但是都不疑有他,只等着陆慈忙完好询问状况。
结果这些人还没来得及问,就见一个小兵迟疑着进来打了报告。
“那个,那号咱还吹么?”
“啥号?”陆慈猛然见到进来个人,一时还没搞明白那小兵的意思,一抬眼见那人眼珠子直往榻上斜便明白过来了。
“哦,这玩意儿先撤了吧,怪丧的,你要实在想吹那就等明天再看情况吧。”
小兵:“......”
众统领也不是傻子,陆慈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他们的将军是死是活,从现在一直到明天都还说不准,如果将军熬过了明天,那就一切好说,如果熬不过明天,那还是哭去吧。
站了半天就为了这么个消息,此时也听到了,众人便也不再围观了,纷纷离开了大帐各忙各的去。
陆慈自从把药方开出来后,就被要求守在延况的帐中,甚至连熬药都在帐中进行,为的是以防延况突发状况,而驷君则被她以徒弟的身份一起留在了帐中。
当然,大帐里除了榻上的延况和守在一边的陆慈驷君以外,还另设人手随时待命,一方面是方便执行陆慈的要求,另一方面当然是防着这个“临时医生”图谋不轨。
毕竟陆慈这二人是出身宿国,完了还要求人家去救灭了自己国家的敌人,这实在是有些危险,但是奈何这救命稻草般的希望被陆慈一手攥着。
虽说用人不疑,但是也不能这么缺心眼不是?
所以陆慈此刻的状况就是,她只要不乱来就不会有生命之忧,甚至还会因为她的一手医术而受到优待,就算是没能把延况给救活,那也不能怪得了她,毕竟现在做的是从阎王手里抢人的差事,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反而是延况救不活才算正常的。
陆慈当然知道自己的处境,此时自然不会乱来,这会儿正一门心思地熬着药,驷君再一次扮演着他徒弟的身份,乖巧地蹲在一旁给添柴。
陆慈悄悄打量着驷君的神色,不料被他察觉,这厮竟还偏头对她笑了笑,她也忍不住笑了笑,但是心里却是不由得打起了鼓。
瞧了瞧躺在榻上人事不知的延况,又看看身旁貌似没心没肺的便宜徒弟,心里琢磨着此时仇人在侧,驷君该是个什么心情呢?
可千万莫要忍不住操刀把人给砍了啊,要砍也不是现在砍啊!
本来把驷君留在身边是觉得有个人在边上陪着没那么怕,但是这会儿陆慈不由得有些后悔了,把人留在仇家眼皮子底下,还不让动手,还得挖空心思去救人家,这不是恶心人么?
想想都觉得想抽自己,偏偏这时候边上还立着个人形监控,她还不能不这事儿挑明了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
而一边的驷君见她颇为焦躁,只当她是害怕,还出声安慰了一番,搞得某人更加愧疚了,于是对延况的怨念便也升级了。
让你丫不是个东西,成天没事就知道打打杀杀,还动不动就要灭人家国,哼!个莽夫!
等你丫挺过了危险期,看我不折腾死你!
于是,正是这个小小的决定,直接导致了延况在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里对于中药的恐惧。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至于延况,这次倒是给了所有人一个惊喜,陆慈根据他的受伤程度和失血程度,本来估计的这家伙至少要明天过后才算是稳定,但是没想到他仅仅在过了一夜之后便醒了过来。
第二日一早天光微亮,延况醒了过来。
这个征战四方的年轻将军具有非凡的意志力,眼睛一睁整个人便清醒了过来。
眼见躺在自己熟悉的帐中,习惯性地想要翻身起来,此时重伤的痛感才姗姗来迟,于是这个勇猛的汉子在一个鲤鱼打挺过后,又极其扭曲的栽了回去。
守在旁边的亲兵本来还在点头打瞌睡,忽的听见嘭一声响,吓得一个激灵,端起手中□□环然四顾,看见自家将军醒了,高兴得几乎要涕泪横流,全然忽略了延况一张脸憋的通红。
“诶!诶!将军醒啦嘿,神医快来看看啊!”
那亲兵记挂自家将军所以睡得不沉,陆慈驷君二人倒无所顾忌,加之累了一天,这会儿正睡得香甜。
那亲兵大嗓门儿一吼,吓得陆慈几乎跳起来。
延况咬牙忍过了疼,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听那亲兵一吼,下意识打眼去瞧陆慈,整个人又一个鲤鱼打挺,再次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栽了回去。
“来人!来人!快给我把这厮...嘶!”
栽回去的延况话都没说囫囵就止不住的吸冷气。
虽说他受伤时处于无意识状态,但是陆慈给疗伤那架势,别人就是看着都觉得疼,更不用说亲身经历的延况。
因此整个过程延况就剩下昏过去,醒过来又昏过去了,唯一记得的就是自己无数次地告诫自己:等醒过来以后一定要把这个恶人千刀万剐,好让她也尝尝这番滋味。
奈何这年轻将军好一番雄心壮志,醒过来后还没来得及清晰地表达一下自己的意愿,就见那“恶人”端着个碗走过来。
“你要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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