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女士开心了,拍拍他肩膀表扬, “可算是懂事了。”
活钱全被房中铭收走了,手下的生意只剩下一个刚开始多没多久的海湾新城, 穷得要死靠蹭饭,还有精力和高长青斗智斗勇。更重要的,他硬憋着一声苦没叫过。
她一直知道自己儿子是好孩子, 只是被人带坏了。
现在不就要立起来了吗?
“儿子。”白女士和缓道,“最近好吧?”
“挺好。”大房放下碗,摸了摸肚子,“吃太多了。”
“能吃是福,你看你瘦了好多。”她心疼道,“是不是工作太辛苦了。”
其实也还好。
大房没说话,看看白女士,再看看旁边的人,假意诧异问,“李阿姨没在?”
白女士略叹口气,“早辞职了,我怎么留都留不住。说老崔的身体又不太好了,得照顾着。把老房子也卖了,买个郊区的一楼,前后俩小院子,养老。”
他早知道了,点点头,“不错嘛。”
白女士试探着,“儿子,你最近上网不?”
大房挑了跟牙签扎草莓吃,摇头,“忙得不行,哪儿有时间?”
她松了口气,就是说嘛。
“小高说网上有个什么热搜,放了你的照片。”她愁眉苦脸,“年前的,去妇产医院,下面一群人乱猜。你爸那边也知道,问我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懂,哪儿能知道,是吧?”
哪儿是真不懂?不过是白女士习惯的招数,示人以弱。
大房笑一下,摸出手机翻了会儿。他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呵呵笑,“这次编得还挺有模样的啊。”
“照片上不是你?”白女士扬眉。
“是我呀。”大房点头,想了许久才道,“有点印象。好像是开车路过那边,尿急了,跑进去借个厕所。”
“真的?”
“真的。”
“你发誓。”
大房装模作样放下手机,举起右手,“我发誓,要是假的就让我一辈子找不着老婆——”
“呸。”白女士斯斯文文地啐了一口,“闭嘴。”
大房放下手,“网上什么玩意都有,谁知道一个ID后面多少牛鬼蛇神?耐烦得理他们。要我说,现在有人编排我陪人上妇科医院,明儿就有人造谣我结婚了,你信不?”
白女士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他睁眼瞎话,“妈,你信我还是信高长青?”
那女人抢他生意就算了,想办法让李希把那宋总给圆回来就是了;可难道真要深入他的家庭,做他的小妈?
“白女士,你可是贵妇里的人尖子,还能被个小丫头给忽悠得团团转?”他站起来活动活动身体,“我累得慌,就想回来看看你,顺便休息一下。你要是不乐意,我还是回自己地方了。”
白女士哪儿能不乐意,赶紧闭嘴。
大房终于得了清净,回房间弄热水清理身体。只是为了装面子,这几天身体难受也不敢说,实在苦逼。他换了身干净衣裳,又躺回床上,翻出手机给崔玉发了个短信。
“小玉儿夸夸我呗,事情快搞定了。”
可惜崔玉没再回他,他丢开手机叹了口气,摸了摸后腰上的小伤口。她这个时候应该忙着照顾朱迪,没功夫搭理他吧?
原来,等待是那么艰难的一件事。他不过才等了几个月而已,可小玉儿等了他好多好多年,只是想想就难过得不行了。
白女士去大房房间逛了一圈,见他又睡着了,明显气血两虚。想了想,吩咐保姆开始熬补气血的汤水,之后给房中铭去了个电话,主旨还是相信儿子,网上多是无稽之谈。
“他心里有数,不会做那种事情,我相信他。”
房中铭不置可否,“他让人失望也不是一次两次,否则年前无缘无故那样大动作图什么呢?”
她心里也是有怀疑,很自然联系起之前有人来询问,说是李希到处找人打探某个跳舞人的消息。当时这信息就让她心惊胆跳,只走不开身让其它人查了查,可查来查去没下文。再加上自己急病,后来房中铭给了压力,说孩子又不必着急结婚,而她看大房也确实开始收心,便没继续查。
难道说,那时候的事,就应在现在了?
她左右想不放心,房中铭又说,“总之,你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我这边让人把事情——”
话还没说完,房中铭那边骂了一句脏话。
白女士诧异,“怎么了?”
“热搜又换了,说你儿子结婚了,真是荒唐。”
实在过于荒唐,白女士气笑了,“房中铭,都这样你还不肯信有人和你儿子过不去?我儿子再荒唐,绝对不会干这种不告诉父母私自领证的事来。”
“咱们吵吵没意义,你赶紧让人查一下海城的民政局,到底有没有。”房中铭稍微有点儿烦躁,“我要知道那逆子玩儿我,跟他没完。”
“你怎么和他没完?”他语气不好,态度嫌弃,白女士的全部委屈爆发了,“我们母子怎么招你烦了?白林还小的时候,是我爸一手带着他长大,从来没烦过你们家任何人。等到稍微大点儿,我爸主动说把他还回来,我说什么了?孩子稍微有点意见,你就给他摆脸色。他和白家人亲近,你不高兴;他想选自己喜欢的专业,你不准;他也是个人,怎么就不能有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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