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校我爸让我跟你一起,还有你们专业那个叫李天然的不知道哪儿弄来的我号码跟我打听你暑假去哪里了。”雀奕在电话那头翘起二郎腿撕开一包零食。“但部队那地方能随便乱说么我就近说了个地方打发他了。”
雀婉以专业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敬州市以绘画专业闻名全国的重点院校,排在她后面仅以两分之差的男孩子就叫李天然。同学两年雀婉不常和他打交道但对方一直没放弃过接近她的意思,送花送吃的追求雀婉闹的学校里人尽皆知后来还是雀奕向系主任打了个举报电话,被领导叫去谈话以后他才有所收敛没再搞什么轰轰烈烈的求爱举动。
“谢谢。我答应爸爸开学前一个星期再回去,到时候给你打电话。”雀婉没问李天然为什么找她,她刚到部队里的那天微信也收到过李天然给她发的消息问她有没有空约她出去玩,当然那时候雀婉困意太浓看过以后也没回复就在车里睡着了。之后李天然还给她发什么她都没看。
雀奕:“客气什么,谁叫你小我几天还是我妹妹呢,等着我这个暑假再抓三百个娃娃给你送过去。”他本人就是抓娃娃狂魔,让街机老板最咬牙切齿的那类人。
挂了电话以后雀婉才翻了下手机里的消息,不其然看见李天然的名字她点进去,最新的消息是今天早上五点,“我知道你在哪儿,我来找你了。”更显眼的是李天然在敬州市火车站拍的照片,他双手比耶笑容灿烂。
几天后的傍晚云霞四起,竟有种靡艳夺目的光彩。山林间仿佛披上朦胧的纱罩,光晕点点,直至夜晚彻底降临,营里大楼一盏接一盏亮起灯平坦宽阔的操场上仍有一批又一批血气方刚正在训练的身影。
大门外一辆吉普车开进来停在行政大楼前,接到上面诏令的周时越推门下车,直接上到六楼只有紧急通知才会用到的保密会议室推门而入。里面的声音顿时停下,围绕会议桌坐的军队干部的目光共同聚焦在被上面高度评价寄予厚望的男人身上。没有表情的脸即使是年长的其他人也无法看出什么信息,这会议室内军官年轻出众的样貌和坐下上了年纪的领导干部们形成两面极致的差异。
雀光正放下手中添了两道茶的杯子,耳听他旁边的朴建国感慨:“后生可畏,是不是?”可畏的后生拉开椅子在圆桌下方位置坐下,面对众人目光似乎往雀光正和朴建国的方向移了一点,雀光正有一瞬间怀疑他看的就是自己这个方向。
然而仔细看去周时越的目光是面向在场所有人的,他身姿端正挺拔的犹如钢铁一个汇报做出了上位者倾听的气势,那是一般家世培养不出来的优秀根骨。“两个月前在边境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军事动乱,缅甸政府军出现叛军偷走军方一项重要机密项目数据,双方交火极其猛烈影响到我方与缅方交界村庄,偷走机密的叛军在雇佣军的掩护下趁机进入我方境内,目前抓获两人已经羁押交给缅方。但实际上叛逃的有个三个人,从我收到的线报得知唯一一个叛军已经从交界城市新的宏州离开,有人曾在野马渡渡口见过他乘搭黑船往内陆过来。最新消息是他落脚点在垛河省内。”
垛河省也属于西南边但比边境大省要靠内陆更近些,这里交通枢纽极其重要要想去到内陆中心城市必须经过这里,共和国地大物博上千年积累下来的人口数量何止庞大要掩藏在人海中是极其容易的事。
“缅方政府出面希望我方能协助他们尽快找出叛军将他羁押回国。不止是因为他身上不止携带重要军事机密,还因为”他面容严肃的抬起幽邃的眼眸:“对方参与过试验体内埋有能引爆一座山体的芯片炸`弹。”会议室内领导干部们瞬间脸色凝重。
会议持续开到十点,在一系列部署决策获得一致性通过后方才散会。雀光正一手夹住记录本一手端起茶杯最后一个路过站在门口的上校,说年轻其实他并不是十几二十岁的毛头小子,眼前这个做事滴水不沾看着铁面无私极具手腕的男人处于男性一生中最充满力量的年纪。
“确实后生可畏。”他发自内心的感叹。
周时越被雀光正站在门口盯着直到冷淡的眼睛里露出并不明显的疑惑,这让他想起在不久之前有人和雀光正做出同样长时间盯着他看的举动。难不成他们父女二人还能彼此影响,又或是家族遗传。
周时越:“政委。”
“哎哎哎,我家丫头你见过没?听说休息日那天好不热闹,你手下那些兵各个兴奋的像大不列颠产的黑狒狒,赶出去放生能吓死一山的走地鸡。”雀光正装模作样的长叹一口气,“血气方刚是好事,但也要记得养精蓄锐嘛,如此才能子子孙孙无穷尽也,你说是不是周上校?”
作为大不列颠黑狒狒们直系领导的周上校瞬间明白雀政委的意有所指。寥寥几句话顿时将那天的画面从脑海迅速中拎出,身着红的似火裙子的背影蹲下去,匆忙中捡起大檐帽,露出发隙间泛着一片绯红的耳尖。这是告状了?看来小姑娘还是被整栋楼的兵跑出来看她的阵仗给吓倒了,胆子装的倒挺大的。
雀光正端着的茶杯水都凉了就等面前的男人回话,别以为他不知道宝贝姑娘被一帮血气方刚的兵起哄凑热闹的事,“周上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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