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州山景区虽然是旅游地但那只是瀛州山范围的一角,更深更远的山林堪比十万秦岭最深处。李天然在瀛州山等她干什么,等她然后呢一起闯入禁区吗?
雀婉无力的开口:“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尽是茫然,白皙的脸上嘴唇应该是鲜艳红润的,因为紧张和盘问现在已经泛白,比刚进来是还要浅淡。呆呆的站在这里面对所有神情严肃的军队干部,仿佛一只无辜闯入的羊羔,五官柔和的线条使她迷茫状态下给人感觉娇弱到极点。
周时越深深看她一眼,到饮水机处用纸杯装了一杯水,都以为是他自己喝的,没想到他把纸杯往桌子上一放示意:“喝吧。”雀婉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慢慢往他的方向挪步。
“昨天下午五点零三分,搜救队封山找到他,送往市中心医院。目前已经醒了,要求见你一面。”
行政大楼下,雀婉跟在周时越身后出来然后一同上了早已准备好的吉普车。雀光正和朴建国站在楼梯口目送他们,直到他们身影被视线拉长越来越远雀婉才在位子上坐好。周时越和她坐在同一后排,前排是开车的士兵,副驾驶位上居然是之前和他一起的男人,发现她偷看的裴信不其然的朝她咧嘴一笑。
雀婉平淡的垂下眼眸,专注于玩弄手指。她缩在左边的角落尽量和周时越拉开距离,但其实他们中间还有很大的空位,周时越靠坐在车位上,腰背肌挺直,闭目养神,一副毫不关心的态度。要不是裴信在群里发消息过于频繁他也不会睁开眼,语气不悦的问:“什么事?”
裴信哈哈的扭头,“现在到市里起码晚上七点才到,是不是打电话安排一下今晚在市里住下,明天一早再回来。”他的话引起了雀婉的注意,下意识看周时越怎么说。男人漠然的桃花眼露出一丝不耐烦,果断的拒绝。“不住,见过之后回程。”
裴信:“我没问题,不过是不是考虑一下雀政委家……”雀婉的目光一瞬间和周时越对上。
那一秒周时越将她缩在角落的姿势看在眼里,忽然意识到她在很明显的拉开距离。她怕自己?还是嫌弃自己?短短几秒的时间里周时越脑子里思绪已经千变万化。他裤子里手机一震又一震不用看也知道前座的裴信在弹他消息,指责他怎么毫无绅士风度没有一点温柔心这样注定孤独终老一辈子。
雀婉:“我没关系。我也想早点回程。”她抠住掌心,指甲盖泛着健康粉泽的光亮。周时越从她手上视线挪开,正要重新闭目养神就听那道柔柔软软的像没吃饱饭似的声音又响起:“我能问一下,李天然是做了什么事已经影响到军部了吗?”
周时越和裴信看向她,连开车的士兵也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了她一眼。雀婉忐忑的解释:“如果李天然只是单纯的闯入信号基站,不应该是由公安部门介入吗,所以我想他是做了什么事才会引起你们的注意。”
裴信想说妹子你就很引起我们的注意,没看到咱们越哥眼神都变了吗,果然是政委的女儿政治敏锐度很高嘛。然而这个时刻涉及机密是不可能和她透露更多的,小小的一点能告诉她,但决策权在周时越那里。
于是雀婉把从裴信那儿得不到答案的目光放在她其实不怎么愿意面对的周时越身上。“这是军事机密,你没有资格知道。”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雀婉脸色一僵,低下感到面热的头。
周时越在裴信“你完了你这个死直男”同情怜悯的眼神中看见雀婉低头后微微抿紧的嘴唇,就像被训斥受了极大的委屈,又故作丝毫不在意的冷淡,脸上白皙的肤色透着冷玉般的质感,吸引着人想要摸摸。周时越收起刚才真想伸出去那样做的手,神情难看的像和雀婉角色对调一样掏出裤袋震动不停的手机。
裴信从群里转到私人消息:“可以稍微透露一点不重要的消息啊你这样吓哭小姑娘人家老子会要你的命命命命命!”仿佛自带魔音。周时越铁面无私的收起手机,作为军人保卫国家的一切是至高无上使命,机密也是。
雀婉是没受过这种委屈,一听周时越语气冰冷强硬的说她如何如何就有种难受感。当然换做一般人被说“你没资格你不能你怎么样”都会感到难堪,周时越拿她当犯人的态度就是不对。她抬起头向着左边窗户大半个身子背对着周时越,从旁边看她的脖颈线条高高拉起,将生气表现出了一种高冷疏离的姿态。
这之后几个小时的路程里他们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晚上七点二十三分雀婉在医院钟表上看见时间的第一眼,他们已经站在了市中心医院的大厅里。她看见叫裴信的男人去和驻守在医院的警方人员接洽,后面就有人过来带周时越和她去李天然所在的病房。
“你去。”到了以后周时越只叫她进去,“他要见的是你。”
这是雀婉时隔几个小时候再次听到他的声音,她看过去时周时越已经环保双手背对着她。病房里的人已经注意到她,雀婉数到三秒,推开门进去。
第5章
靠在病床上的年轻人看见她出现,满眼都是惊喜,他头上缠了一道纱布,脸上还有小伤口的划痕,面对她露出一如既往地灿烂笑容。“你来了,婉婉我终于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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