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我的行李箱也装不下。”
陆盼盼和顾祁同时沉默了。
“那要不算了。”顾祁说,“太多了,装不下,不要了吧。”
“那怎么行!”
陆盼盼拎着她的娃娃,又走了两条街才找到一家快递收发点。
当快递小哥把十七个娃娃塞进一个大箱子,一称重量,发现这玩意儿又占地方还不赚钱时,忍不住问:“跑到另外一个城市来抓娃娃有意思吗?”
面前的一男一女牵着手,异口同声:“有意思啊。”
快递小哥哭了。
爱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
小组循环赛第一轮在下午举行。
上午所有参赛运动员都要统一做反兴奋剂检查。
这次反兴奋剂中心特意在省体育中心设立了卫生间检查站,一下子十六个队伍都来了,加上各个学校的教练领队经理等等,足足两百多个人。
陆盼盼把全队人送进去后,自己在门口等着。
两三个小时过去,陆盼盼腿都坐麻了,起来跳动了两下,然后去路边的小卖部买水。
她刚付钱,就看见吴禄带着允和的人出来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也没注意到陆盼盼,都跟着吴禄往体育中心大门走。
陆盼盼手机卡了下,等她付完钱,大家已经快走出体育中心了,就在大门那里等着,吴禄在给大巴车司机打电话。
于是她赶紧小跑着追上去。
刚跑到大队伍背后,就听到肖泽凯和罗维凑在一起嘀咕着什么。
罗维:“真的变大了吗?我都没怎么注意……”
顾祁也凑过去问:“这还能继续长大吗?”
罗维:“不知道啊……”
顾祁:“我的怎么没长大?”
肖泽凯:“你已经很大了,别再长了吧。”
陆盼盼脚步一顿,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兴奋剂取药是要求运动员上衣脱掉,裤子褪到膝盖以下,以确保提取的一定是运动员本人的尿样。
陆盼盼默不作声地退了两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肖泽凯和罗维还有顾祁浑然不觉,还在继续这个话题。
罗维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根,“胎记之所以叫胎记,就是出生就长好了,怎么会长大呢?你看错了吧。”
顾祁也撩起上衣,回头看自己后腰:“嗯,我记得我胎记小时候就一个硬币大小,现在也是硬币大小,肯定不会长大的。”
*
下午。
参赛球队准时在赛前一个小时到达了赛场。
现场观众不多,只有一些本校的学生来看比赛。学生志愿者倒是不少,计分的举牌的,还有维持秩序的,加起来比参赛球员还多。
而且今年的全国大学生排球联赛和体育视频平台签订了协议,全国决赛每一场都进行视频直播,所以来了不少摄像工作组,所以整个球馆就比平常要热闹许多,
允和第一场对手是北方赛区第三名T大。
陆盼盼对这个学校很熟,庆阳曾经连续三年跟T大分在同一小组,输过也赢过。
T大不算传统强队,而且特征很明显,就是在分赛区的时候全力以赴,往往成绩不错,然而到了全国决赛,却总是心态不稳,要是第一局输了,第二局基本就慌了。要是输个两局,第三局基本就等着被对手按在地上摩擦。
所以在赛前,陆盼盼跟吴禄说了这点后,他专门调整战术,争取在前两局就能稳住局势。
首发球员自然是也最好的,或者最成熟的。
主攻手上的是顾祁和罗维,二传是单旭阳,副攻肖泽凯以及沈周初,接应二传方俞乐,穿着大红色球衣的自由人自然是霍豆。
第一局比赛,允和开局强势,发球就得了一分,T大也不甘示弱,比分一直紧追不舍,几次出现双方互相反超的情况。
但最终还是允和二十四比二十二拿到赛点。
最后一个球,顾祁再次发球得分。
现场观众不多,但志愿者们热情十足,欢呼声一阵大过一阵。
第二局开始,陆盼盼身旁坐的替补们都放松了许多,却又更兴奋,一会儿坐着一会儿站着。
T大一如既往,在第一局输掉后,第二局明显心态不好。
特别是现场观众几乎一波接一波地挪到允和那里,连镜头的朝向都基本是在允和那一方,喝彩声此起彼伏。
这也是一种外界压力,T大的颓势越发明显。
比分一开始只有几分的差距,到后面允和拿到赛点时,已经有十分的差距了。
十分!
允和参加联赛以来,很少以这样的大比分赢过!
而且对方还是北方赛区第三名!
一瞬间,连替补席的人都冲上去集体庆祝了。
陆盼盼把上一局的数据拿给吴禄看。
跟吴禄自己观测到的差距不大,他只看了几眼,又看着球场上的球员们了。
岳从嘉作为大一的新生,一个劲儿地往前凑,比上场打比赛的人还兴奋。
吴禄指了指他,“下一局让他上吧,让单旭阳下来休息。”
像这种悬念不大的比赛,教练一般都会让经验不足的球员上场找找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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