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妖只是制住了他,没有用力勒他,今天是她大喜之日,又是在天玄门里,她知道柳明轩和柳长烟不会想她杀人的。
陈妖笑一笑,她一张脸脂粉完美,在不明不暗的灯火下,五官令人惊心的艳丽。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对面那群人,那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却在她毕生最重要的日子里来找她的麻烦。
她虽是笑着,眼睛里毫无笑意:“好了,你说一说,我是怎么得罪你了?”
少年的手指扯着陈妖的手,但怎么都掰不开,他只好用一个别扭的姿势喊道:“你杀了我大哥,把他折磨得断手断脚,现在还敢来问我!”
“哦?”陈妖笑道:“你大哥是谁,把名字说出来,兴许我会记得。”
少年便把名字报了出来,陈妖想了想,摇头:“不认得。”
少年怒气直冲脸面,陈妖看他又要污言秽语地骂她了,把他狠狠一勒,堵住了他的话。
后面那群人也被陈妖这不认得三个字激怒,有两个人出来给那少年解围,陈妖的手一松,那少年连忙大口喘气。
那群人骂道:“好个不要脸的妖女,自己做过的事,现在倒推得一干二净了!”
“我的好兄弟也是死在你这妖女手上的,今天我就要给他报仇!”
“当年碧水宫围攻我镖局弟子,把他们逼至身死,我这个大师兄要帮他们讨回这笔账!”
“还有我师父,也是死在陈妖手上的!”
陈妖无动于衷地看着这些人怒目圆睁的模样,直到总算想起其中一人的脸来,她不由冷笑一声。
这时,陆蕴先出声了:“你这个妖女,在求醉城伤我的账还没算呢,我今天也要向你讨回来!”
陆蕴才解了毒,气息还微弱,但他一贯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也要和众人一起骂一骂陈妖才过瘾。
陆藉真想抽这小子两巴掌,但是已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想撤退是不可能的了。
现在青城派是武林之首,所以这些人找到青城派想要青城派出面帮着一起声讨陈妖,但其实他是不想掺和其中的。
陈妖与青城派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并没有什么过节,所以他和爹都懒得管这闲事。
可是陆蕴在求醉城时在陈妖手上丢过一次面子,便一直记恨她,铁了心要去天玄门,他怕陆蕴出事,只好陪他一起来。
“我认得了,”忽然,陈妖把手举起,指向其中一人,“我认得你。”
那被点到名的人就是口口声声喊着自己是大师兄,碧水宫围攻他家镖局的弟子,把他三名弟子都逼死了的人。
那人愣住,大约没想到自己这么“幸运”,竟然是唯一一个被陈妖认出来的受害者。
看到众人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他却紧张起来,连忙大声说话给自己壮胆:“妖女,你逼死我门下弟子,还敢这么不要脸,你真是……”
“不要脸?”陈妖大笑,手掌猛地一挥,掌风猛烈地从那人耳朵边划过去,那人害怕起来,“到底是我不要脸还是你不要脸,你莫不是忘记了自家弟子都做过哪些不要脸的事了吗?”
那人忽然汗流浃背,怒骂道:“你信口雌黄!你胡说八道!”
陈妖明明什么都还没说,他就先骂她说错了。
柳长烟听陈妖的话,问道:“那些人做了什么?”
她哼了一声,慢慢把实情道出:“当年你镖局那三名弟子路过我碧水宫地界,恰好遇到一名碧水宫女弟子,那三人人面兽心,欺我那名女弟子武功不济,联手将她打败后,又轮流将她侮辱,最后那名女弟子羞愤而死,我倒要问问你,究竟是谁不要脸?”
“你——”那人一个你字不停地重复,看到身边那几道目光都露出了寒意。
他口干舌燥,高声反驳起来,“你胡说!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明明是我那三名弟子路过碧水宫地界,就被你给逼死了!你这妖女杀我三名弟子,还敢坏我弟子名声!我、我今日一定要杀你报仇!”
他嘴巴里是叫着报仇,不过行动上却毫无建树,柳长烟和柳明轩都在陈妖左右,他一个人连是不是陈妖的对手尚且存疑,何况还有天玄门最厉害的两个人为陈妖护持。
所以就只好破口大骂以泄私愤,大概因为心虚,越骂到后面声音越小了下去。
他这种故意高声说话急赤白脸又心虚不已的样子,即便方才有人相信他,现在也不太相信了。
陈妖冷笑:“做贼的喊捉贼,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这种事情即便不是名门正派,就是江北魔道也做不出来。三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子,让在场的人都鄙夷得很。
场面一时安静了一会儿,陆蕴看他们都不出声,他急于找陈妖麻烦,张口便道:“那又怎么样!碧水宫是邪魔外道,碧水宫弟子人人得而诛之,你那名女弟子也不知以前杀过多少江湖好汉,我看这叫报应!”
陈妖一字一字道:“你再说一遍。”
陆蕴有陆藉在身边,还有这许多同行者在,根本不怕她:“怎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不是邪魔外道?你这不要脸的娼妇,不止不要脸,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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