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年轻好色,伤了身体,这段时间不行了而已,开些补药补补就好,算不得严重。只是,洪大夫一转头,对上妻子温婉的面容,自然不好意思将这话说出口。
“咳,已经开了药,吃上几幅,好好养段时日就没事了!”
“哦”洪夫人不懂医术,听丈夫说没事那就没事了,既然不严重那刚才一脸愁苦是为了什么?她疑惑的看向洪大夫,还有“你今天怎么老咳嗽,嗓子不舒服啊?等会儿我给你煮点川贝批把,润润嗓。”
“我没事。”
“今天听你咳了好几回了,还没事呢?”
“我说没事就没事,我是大夫!”
“大夫怎么了,我还是大夫老婆呢。喝不喝!”洪夫人不高兴了,怎么每次让他喝点药都这么多事呢,还大夫呢,竟然怕喝药。
洪大夫犹豫了下,瞪了走到前面的夫人一眼,不甘不愿的应了一声“喝”。
“喝药了”凌红纱吹了吹热气,试了一下,确定温度不烫后,勺了一汤匙送到小孩嘴边“喝了身体才会好哦。”
小孩皱着眉头盯着前面黑乎乎的汤药看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张开嘴巴,一副临刑的样子,看的凌红纱嘴角扬起,仔细的把汤匙送到小孩嘴里喂下去。
“咕噜”一声吞下去,不待凌红纱递上第二勺,小孩已经自己双手捧着碗“咕噜咕噜”几声,皱着脸三两口就喝完了。
看着皱成一团的小脸,凌红纱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小块腊肉塞到小孩的嘴里。中药有多难喝,凌红纱是深有体会,蜜饯是赶不及买了,腊肉还是晚饭时她想到小孩要喝药特意留的。
“来,我们回房睡觉了。”将碗冲干净后,一大一小牵着手往房里走。凌红纱瞄了西厢一眼,黑漆漆的,白天还好,晚上看着,一想那些传言还是蛮渗人的。还好有这个孩子在,不然,就算自己不信有鬼,也不敢一个人住这房子啊。
明天上街看看,哪里能收绣品,了解了解行情。把手里的攒的帕子卖了,好回些钱。至于原主家人,凌红纱决定暂时不去看他们,还是先打听打听那边的情况,等她这边安定下来再去拜访。
想到原主的遗愿,她会把原主的家人当做普通亲戚来处,而原主的父母,她决定,每年给一些赡养费,如果有必要她也会替他们养老送终,毕竟她占了这具身体。
但绝对不会和他们一起生活,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在凌红纱的观念里能卖你一次的人,就能卖你第二次,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书中原主的结局不就印证了吗。
“啊!”静寂突然被打破,小孩慌乱的挥舞着双手,嘴里开始惊慌的喊着“疼,疼!”凌红纱一看这情况,立马转身把小孩牢牢抱在怀中,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房间内响起她昨夜哼的曲子。
直到一刻钟后,小孩才慢慢安静下来,他的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整个人蜷缩在凌红纱身边。
她伸出手擦干小脸上的泪水,抱住蜷缩着的小小的身躯,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暖暖的,他们也算相互需要吧。小孩平安成长需要大人的庇护,而她这个大人想要安稳的生活,这个孩子会是她生活中一块稳定的基石。
毕竟在这个年代,一个女子想要孤身生活,从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对于婚事,她并不抱多大希望。有一个孩子,还是能顶门立户的男孩能让她减少很多麻烦。这个孩子显然在原来的家里生活的不好,不论是被人丢弃的,还是自己主动跑出来的,再回去的可能都很小了。
他唯一担心的是孩子的家人会找过来,她问过秦伯是否认识这个孩子,秦伯并不认识。在到达清平县前一刻,她让秦伯看了孩子身上的淤青和伤痕,假如有不还好意的人找小孩,希望秦伯当做不知道。秦伯看着孩子身上的伤,犹疑了一下,深深叹息一声,还是答应了。
这个孩子额头上的青斑这么明显,有心人要找,还是不难的。幸运的是,她带着孩子在街上来回走了好几趟,并没有人认识这孩子,这孩子并不是清平县人。
第5章 新的一天
翌日
天还蒙蒙亮,也不知道巷子里哪家养了的公鸡,早早就开始打鸣,引得周围的鸡鸣声此起彼伏。
在这一片鸡鸣声中,凌红纱拉开新一天的序幕。
她在一片鸡鸣声中醒过来的,睁开眼睛,过了片刻,才算清醒过来,摸索着起身。
看了一眼旁边的小孩,正睡的熟。她压了压被角,免得让风进去了。一面在脑子里过了一下今日的需要做的事,一面往厨房方向过去。
扫了一眼灰蒙蒙看不清的西厢,她心颤了一下,快速收回目光,心里重申了一遍:没有鬼,没有鬼。
然后目不斜视快速的朝着厨房过去。
进了厨房,她倒了热水洗漱,炉子被密封了一夜,炉子上水壶里的水带着余温,这温度用来洗漱刚好。
重新生好炉子后,放了米进去熬粥。
说实话,昨天喝了一天的粥,现在看到粥她都提不起胃口了。
但在她自小的观念里生病的人吃的清淡一点比较好,粥貌似最佳选择了,容易消化吸收。也可能太好消化了,她半夜里还被饿醒了一回。
今天去多买些菜回来,还有柴,昨天她在街上没有看到。听徐娘子说城门口早上会有乡下的人在那里卖柴,等会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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