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这种视觉冲击就足够骇人了,更别提此刻那个变态就站在顾清栀的面前,还一副笑吟吟的样子,她从小到大见过最血腥的场面就是农贸市场里,大叔用锤子把鲶鱼砸懵的场景,那时她还觉得鱼活蹦乱跳的被砸很残忍呢,没想到今时今日,还有这种孽缘能让她亲眼见到人体器官,甚至婴儿的胚胎尸体。
果然,以前她还从来不把宁萧瑟这个黑恶势力放在眼里,现在她信了,彻底信了,她果断给黑恶势力低头,黑恶势力确实霸道强势,因为即便对手这么变态,他仍旧只是皱几下眉头而已。
他轻轻拍了拍顾清栀的后背,像抚慰一只小猫儿,低沉而性感的磁性嗓音在她耳边轻喃:“没事,不怕,不怕。”定定的几个字,从他低下的薄唇中发出,飘进她发丝间,最终落入她耳,在心头上撩起痒痒的感觉,经久不散。
可就算有他抚慰,顾清栀还是抑制不住那种想吐的感觉,也吐不出东西,只是一个劲的往上泛起干呕,死死的抓着宁萧瑟,仿佛抓着一颗救命稻草。
此时此刻,这种诡异瘆人的氛围里,也只有他能给她安全感了。
利维坦抱胸一笑,眼眸轻抬道:“嗬,吐成这样,难不成是有了?”他在帽檐掩盖的黑暗之下挑挑眉,被周围强光反衬着,隐约露出一道狰狞:“啧,你小子还挺有福气,接二连三的,这以后是要子孙成群吗?”
“还有你,刚才不是还挺凶的吗?怎么现在几块烂肉摆在这就给吓晕了?没出息。”
顾清栀抹了把落下的冷汗,在咬紧牙根的缝隙间碾出一句:“变态。”
“说谁变态?”他端正了态度,环视一圈自己的杰作,风轻云淡道:“是你不懂欣赏,知道吗?这些东西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他踱着步,脸上带着病态的痴迷:“就好比这个子宫,它的主人是一个已经妊娠九个月的孕妇,在她意识还清晰的时候,活生生就被‘噗嗤’一声,用刀子贯穿过去,把肚子割开取出来,对了,看到那个婴儿了吗?悄悄告诉你,它们之间,还有点奇妙的关联……”
“别说了……”她用力的捂住耳朵,软软的声音带着颤抖的声调,浑身有些无力。
“这对肺也很精彩,它的主人是个少年,是个……吸了近十年烟的少年,你说是不是很有趣?它本应该很鲜活有生机,可却被尼古丁侵蚀的絮化黑腐,你想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哈,那还得多亏我有创意啊,我最喜欢这种红与黑慢慢相融的艺术感,看着翩翩的阳光少年在狭小的监牢里如困兽般惴惴不安,看他一点点颓废堕落,然后染上瘾,远比直接毁掉一个人来的痛快多了。”
顾清栀身子开始往下瘫,可对方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还试图用话语击溃她的心理防线:“还有这个肾……”
“闭嘴!”宁萧瑟冷起脸,眼看着她快要昏厥过去,赶紧一把将她揽住,两个短促却有力的呵斥从唇间迸发,不怒自威的将他的话打断。
可利维坦却不以为然,耸了耸肩:“急什么,只是跟你们讲讲背景故事嘛,更何况,你不觉得这里还缺个心脏吗?”他笑了笑,满嘴的牙齿仿佛都变得尖锐起来,将整个屋子里的氛围扭曲得血腥,他说:“如果这里以后多出个会长夫人的心脏,你说会不会很有纪念意义?”
宁萧瑟周身立即散步满肃杀,好,很好,这意思是要宣战吗?居然把主意都打到她身上了,心脏?别说他一根头发丝都伤不了她的,就算她毫发无损,凭利维坦今天这种逾越的举动,宁萧瑟也会用手指头把他碾压的骨头渣子都不剩,好让他明白,对自己身边的一分一毫有觊觎之心的,最后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他觊觎的人连自己都不敢轻易吓唬,轮得到他?简直太放肆了!
“你今天绑我过来,就是为了做这种无聊事?”他淡而清冷的语气在偌大的厅里回荡,显得十分威严。
顾清栀颤颤的呼吸着,小心翼翼从他怀里眨巴眨巴的发呆,一时半会缓不过神来,宁萧瑟低头间嘴唇无意擦到了她的发丝,有种小胖白兔般香甜软萌的少女气息自鼻腔弥漫开来。
利维坦展露出笑容:“别啊我的会长,你发起火来我这种鼠辈怎么能经受呢?我只是看她实在天真可爱,忍不住逗逗而已,怎么敢真的伤害她?”
他向里面摆了个有请的手势:“我这次请你来是真的有事要谈,以你的性格,放在平时,恐怕眼皮都不肯抬一下,所以我只好出此下策,只有处在被动的境地,你才好静下心来考虑我们的交易嘛。”
“还有,这里摆着艺术品的主人,都是和我有血海深仇的。”他斜斜勾起嘴角:“我相信宁会长的抉择很明智,不会有那么一天把刀尖指向我,这样,我就永远都不会把收藏目标瞄准到你心爱女人的身上,对吧?”
顾清栀听到“你心爱的女人”,浑身都开始抖起了鸡皮疙瘩,对啊,他们给别人的感觉就是这样,过于暧昧。
可是……以宁萧瑟的性格,明明只要一笑就能泯去威胁,绝不会将自己处于这种被动的局势里,他该从容潇洒的道一句:随你好了,反正她对我来说也只是无关紧要的角色,你用这个来威胁我,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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