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么说,是这样一个敢说敢做的金主,至少人家成立了以后,给了很多青中年一次就业的机会,人家高额工资给着,一等一的办公环境租着,员工福利拿着,他们这些享受天上掉下来猪肉大葱馅饼的人又抱怨什么?
对于老板的这个爱好,她举双手双脚赞成,并希望她能矢志不渝不忘初心的坚持下去,就像谈恋爱时对男朋友那么忠诚并始终抱有热忱,因为这样,他们才不会面临失业的窘境……
顾清栀收录完她的第一百七十一个客户,关掉视频通话,将脑门像盖印章一样磕在桌面上,一面嘴里不停重复着:“现在的年轻人啊……”
米团子将头从电脑后探出来:“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了?”
“上一个男的,标准是要找一个高学历,身高一米六五以上的,长得好看会打扮的,温柔可爱会撒娇的。”她抬起头,愤愤的拍桌子,蹙着眉条条状状细数:“这还不算完,还要不乱花钱,这和会打扮完全就是冲突的好吗?但更令我感到尴尬的是恋爱AA和婚前财产公正。”
顾清栀咬着拇指:“他说……自己有八十多平米的新房子可以做婚房,车是一辆丰田,因为房车和钱都是他妈拿的,所以都留给他妈支配,要算作私有财产,而且最好交往半年之后就能结婚,彩礼一次性付清。”
她作夸张的美式摊手耸肩状,惊呼道:“我天呐,简直不敢相信好吗?他当做买卖呢在这?还要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这样的话直接去买个充气儿的不就完了?漂亮又不会老,你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还不败家,一次付款终身受益,而且我和他通话时,全程他嘴里一口一个‘我妈说了,我妈说……’反正我难以理解,婚姻怎么可能将利弊都拆开揉碎的摊开,然后以划不划算来定夺?”
顾清栀的少女爱情观幻想被打破的一干二净,连连皱眉:“难道在适婚年龄,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异类,从而冠上个已婚的名号,私底下和老婆仍然你是你我是我,各揣心思,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不是把人家姑娘给害了吗?”
“淡定些,相亲的模式大部分不都就是这样吗,因为结婚而结婚,没听说有跑这来找真爱的,那不是开玩笑吗。”米团子扫着屏幕,手中乒乒乓乓敲了几下键盘,继而转过头一脸憧憬的说:“所以关键不在于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而是看有没有那种女的心甘情愿被绑定,譬如……如果他长得特别帅的话!毕竟感情还能以后培养的嘛。”
“嗯……这要怎么说呢。”顾清栀思量了几番:“他长得丑倒是不丑,但是说帅也不帅,能从表面上分辨出是男的,活的,更重要的是他的要求是女方在一米六五以上,但自己身高却明晃晃的一米七,目测还是个妈宝。”
“得,幻灭了。”米团子耸了耸肩:“可是……这年头连他都是这种标准,那自身条件好些的标准岂不更高?至于自身条件差的嘛,我又看不上,最后就卡死在这么高不成低不就的位置,尴尬的孤独一生……”
她连忙摆摆手:“也不能这么想,他只能算是个特例,别的人都还蛮正常的,再说了,你不是一米七四,微胖界的范冰冰,又会打扮吗?你怕什么?”
“小清,凭心而论,一个女的除了超模的身材气场,普通的人哪撑得起一米七四的身高?况且男人都喜欢娇小的,容易从心底升起保护欲的那种,呆萌傻白甜,就像你这样,至于会打扮么?”米团子抚住自己脆弱的心脏:“打扮倒不会,我会打人,这能算优点不?”
顾清栀将椅子转出了办公桌,移到她面前,淡淡的说:“同志,要振作起来,没准这世上真有瞎了眼的呢?”
米团子一口老血喷出:“请问你这是在安慰我吗?这好像也没起到什么安慰的作用,怎么我心更堵得慌了?”
“不不不,其实我是在说我自己,长得嘛,不算出众,个子不高,还路痴,傻,最可怕傻的后面还不白不甜,只是纯粹而脱离低级趣味的傻,二十几年来除了踢足球,剩下都没体会过被人追是什么滋味,只管喜欢别人了,从来没人喜欢我,恐怕按你这么说,我将来才是比你问题更大的剩女吧?”顾清栀很认真的自我检讨。
米团子趴在桌子上,思考良久,很认真问了她句:“小清,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
“我啊……”她托腮,在脑海中渐渐勾勒出一副模样,不知道是她所幻想出来的,还是尽她所能,将现实中某人的特质描绘刻画出来:“他不一定要多帅,但笑起来一定要很好看,他不见得有多高,但一定要能给我安全感,我也不想要很多很多的钱,不想要很大的房子,我只希望得一人心,此生不负,相濡以沫,他要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最浪漫的人。”
米团子狠刹风景道:“以你的性格,把那个漫字去掉。”
“最浪的人,那是你的择偶标准。”顾清栀翻了个白眼:“总之我是绝对不会把金钱啊利益什么的作为首要选择来判断,当然,也不能太清高到脱离实际,只要足够维持生活,有手有脚够上进,再有爱,总结起来就两个字——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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