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总是这样,因为一点小别扭就恨天恨地的发誓再也不要理他,结果听了点好话,开始还自欺欺人的表明她才不稀罕,然而心里却慢慢被腐蚀,变得美滋滋的,开始有种“终于”的感觉。
他继而又介绍起程思慕:“他,姓程,程思慕,和我一同建立起展越的兄弟。”
果然,他给这两个随行的人都抬了身价,一个还没结婚的转了正,一个分明是在展越辉煌时期出现的贴了金,目的不单单是好听而已。
首先在最重要的两个人面前表明了心意,使得这两人日后更加没有心理隔阂的跟着自己。
其次,是坚定在淮禅面前的立场和气势。
反观淮禅倒不是很在意这种小心思,端详了几眼程思慕,微微颔首示意就算打过招呼,随即转过视线盯紧顾清栀,虽说他那相貌和眼神并不骇人,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根据他的感人事迹及其名声,顾清栀总觉得被他盯着,似乎也不是什么高兴事。
结果过了有半分钟,害得宁萧瑟都想立即站起身裹住顾清栀跑出去,但在这时,他启口了:“嗯,是她悉心教养出来的孩子没错。”
“虽然,我不知道小姑娘你原来是什么个性,也不知道你父母的脾气秉性,但以现在的样子、气质、感觉,总归是有点像她的,像,真的太像了……”
顾清栀听得一脸懵,就连宁萧瑟开始都是“玛德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后来脑中电光石火间蹦出一个人,随即就领悟了其中的意思,眼眸深处这才恢复到以往的理智清明。
见她不解,淮禅又自顾自的将双臂摆上桌面,手指轮番的轻轻敲打,闲话家常似得刚要跟她把话匣子打开:“你姓……姓顾对吧?顾什么来着?”触不及防的整段垮掉。
“顾清栀。”她不卑不亢的轻声回答。
淮禅恍然:“啊……没错,我只是对你姓顾这件事印象太深刻了,一时还忘了名字,这事闹得可不太好。”
“不过从正经的亲属关系上来看,就算你不和萧瑟结婚,我们也是跑不掉的一家子。”他摩挲下巴:“论辈分,从你妈那里,不对,应该说从你后妈那里论起来,你也该叫我声舅舅的。”
顾清栀顿时目瞪口呆。
事实上倒不是对于这件事表示惊讶。
姜弦的哥哥是顾承允死对头这件事,她早就知道,当时确实感到怀疑人生过,但延伸到现在,那股吃惊早就消失不见了,她表示惊讶的缘由只不过是被那句“舅舅”雷到酥脆。
却没想这种反应被“舅舅”尽收眼底后,他也惊了:“这事,都没人告诉你吗?”
“我……我知道,您是姜姨的,哥哥?”就算再清楚不过,乃至想在心里呐喊;别说你妹,你女儿我都很熟,但她还是心里发怯的,只好把肯定句硬生生改成疑问句。
他垂眸,盛笑收敛了些,却未完全消失,似有若无的启口:“讲真的,我是不同意他们在一起的,坚决反对,可是……反对无效了。”最后他无奈摊摊手,屏不住无奈,失笑出声来。
“我这个妹妹啊……诶,罢了,咱们还是准备吃饭吧,不说她了,这家伙现在可幸福着呢,也算证明她当初的抉择并没有做错。”他将手臂拿下去,扫了眼腕表,估摸着时间还没到,便又插了句话:“哎,还有件事你知道吗,你后,等等,你喊她姨对吧,你姜姨最早的名字可不叫姜弦,她是后改的。”
不知道这种大佬摆出啧啧啧的八卦脸是怎么回事:“她啊,最早叫姜玉弦,因为父母宠爱她,就连名字都是按照族谱玉字辈男丁来取的,最后一个字出自锦瑟,而我嘛,虽然待遇是一样的,但选的那个字真的是很令人生气,土到我都不想直视,他们的初衷是好的没错,可名字这东西,谁自我介绍的时候还拖妹妹出来讲寓意啊?于是后来脱离家庭,父母过世,我就毅然决然的把名字改了。”
“她见我改了,自己也赌气把玉字给拿掉,那个字承担着爱,自然也是许多束缚的化身,压着她不能够抵达向往的自己,而当我想要找她好好谈谈的时候,她不过是浅浅一句‘我不喜欢,想改也就改了’,自那以后,此事就再也没被提起过。”
顾清栀很认真的盯着淮禅的脸,细细的听他讲话。
关于那些旧事,不管她感不感兴趣,只要是她不知道的,被好奇心促使,都会让人想要去知道,这是天性。
但对于姜姨改名字这件事,她原本并不知道,所以今天一听多少还是有点感触的。
如果不考虑其他原因的话,玉弦也蛮好听,透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古典美,仿佛毓秀钟灵的美人立于高阁,绝世独立的望着俗世,而去掉玉字,更显活泼和灵动,单名一个弦字,也很有韵味。
也无外乎是人物赋予名字的额外加成吧,她觉得只要是姜姨,就算叫个翠花,那也是镶着金边的翠花。
但……相比于这些,她还是更好奇淮禅的名字多一些,那个土到令人无法直视的名字,到底是何等风采?
如果她的理智在的话,当然,前提是“如果在”,她绝不会作死的去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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