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谈吐思路清晰且和钱有仇的不理智样子令顾清栀发狂,果然是有钱人!为什么说世上纠纷难解决,还不是穷酸或小气?要是都像姜雅醇这样,事情还怕没得解决?
但顾清栀从来没想过什么赔偿,还有以旧换新……等下,以旧换新这用的是个什么词!
总之,事情发生的太快,快到二十几年平坦无忧未发生一切意外事故的顾清栀连最基本的处理能力都丧失了,只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半天,才凌乱的插着腰表述:“我不要钱……但是我也不能让你帮我买车,那……”她想了想?这是自己不要求索赔的意思吗?可低头一看,车子的尾部确实凹陷进去一小块啊,哎?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玛莎拉蒂没事!还真是赤裸裸的歧视!
姜雅醇眨了眨眼:“什么意思?我没明白。”
顾清栀急的手语都快飞出来了,刚想着要不要给顾承允打个电话,一抬手却想起了什么,看到腕表上指针马上快要接近十二,立刻惨叫一声:“不好!来不及了,我得先走了。”
不提还好,说到时间,姜雅醇也愣了,随即对她伸出手:“快,手机,下班我再找你。”
她迷茫着摸索了几下,才从包里找到手机递出去,姜雅醇拿着她的手机向自己的号码拨出去,然后飞速的挂断,将手机又扔回她手里:“这样我们互相就都有对方的号码了,我也赶时间,回见。”
说完,两个人匆匆把车停好,以百米冠军的水平冲刺进大厦,一路尴尬无言,在狭小的电梯里,两个人勉强的钻进去,靠得很近,顾清栀又一次捕捉到了她身上的香气,那是种……很独特且有辨识度的味道。
电梯在七层停下,顾清栀想也没想就迈了出去,可没想到姜雅醇也跟在她身后迈着台步跟了过来。
她刚想问你怎么也在这层下来了?可话音还没脱口,就看到远处大内主管一溜小跑,看到她时不禁把眉头皱了起来:“小顾,你怎么才来,都快迟到了。”还没等数落完,待瞥到身后的那道倩影后,她和米团子赠号大内主管的刘经理立刻九十度鞠躬,把顾清栀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向后退了大步。
后面姜雅醇稳稳接住了她,并推着她向里面走,刘经理一点头,动作如同日本武士鞠躬一样短促有力:“姜总。”
顾清栀听后,似乎受到了更大的惊吓,舌头直打颤:“姜姜姜……姜总?”
姜雅醇泰然自若的斜了斜眼眸,笑意盎然:“哈,我还以为你要唱戏呢。”她伸出手:“再介绍一遍,我叫姜雅醇,你呢?”
顾清栀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姜雅醇居然就是那个幕后大老板?
那她的职业生涯是不是要就此画上一个圆满的……惊叹号了!
·chapter 14·雅醇
十二月清冷的隆冬,天际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起雪粒,灰白色如同灰烬一般无休无尽的掉下来,散落在树枝房脊,正如顾清栀此刻心境一样凄凉。
浑浑噩噩的过去小半天,可做事的中途只要一想到这个结,她心就会咯噔的沉下去,之后就干什么都没了兴致。
直到中午姜弦打来电话,简单询问了几句,她用手指摩挲着毛衣的纹路,一边回答她:“如果我说第一次见到老板,就和她结了梁子,您信吗……”
前后与姜弦没说几句,顾清栀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就将电话挂断了,唉声叹气的窝在茶水间泡奶茶,紫褐色的粉末刚被沸水晕染开来,香芋的味道立即飘满了整个茶水间,于是便将米团子给吸引了过来。
“好香啊……”她像只狍子般傻头傻脑的走了过去。
顾清栀低着头将杯子推过去,闷声说:“要喝吗。”
“什么表情啊,好像谁给你气受了一样。”她吸了一小口奶茶,突然想到什么,敲了敲她的肩:“行啊你!不知不觉和大老板发展起了革命友谊,说!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她将手肘放在桌上,托着下巴:“说来话长了。”
“今早,她不小心泼了我一身咖啡,然后又甩给我一千块当做赔偿,本以为我俩的事情也算是就此了结,可进车库的时候,我偏又被姜雅醇的车给追尾了,于是她就追在我后面说什么也要给我补偿,这才造就了一段斩不断的孽缘,你懂得我那种感受吧?”
顾清栀两只手的食指对着自己:“一个大馒头被天上掉下来的奶油蛋糕砸了,奶油滚了馒头一身,别人都在说大馒头沾光了升华了,甚至要视它为奶油蛋糕的同类,然而自始至终它就是个大馒头啊!人家头顶的是车厘子,它心里装着的是红豆沙,根本不想和那群顶水果的一起搅浑,可谁也没问它愿不愿意啊!”
米团子暗暗伸出大拇指:“你这个比喻也是……”
“米圆圆!”门外猛地传来刘经理的声音,锐利的像长指甲盖抓在黑板上一般。
此人就是米团子和顾清栀八卦过的大内总管,四十左右,正值更年期早期症状,狂躁不安疑心重,平时做事又太过一板一眼,为人攀高踩低,性格执拗且古董,典型的不好相处上司之一,仗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自然将自己鸡毛令箭的作用发挥到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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