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栀瞬间惊喜的大叫一声,爬上沙发,趴跪着,身子担在沙发靠背上,看着被丝线串起来的一串串星星灯,有深浅不一的紫色,还有金色,大大小小斑驳在一整面墙上,打开后瞬间唤醒了顾清栀的少女心。
“好美啊!”她心呯呯跳个不停,情绪也高涨雀跃起来:“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宁萧瑟也走过来,到她身旁,看看星星灯,又看看她,默默道:“我终于知道他说的氛围是怎么一回事了。”
她指着沙发跟他说:“今天我想在这睡。”
“不要那张让你幸福的大床了?”他实在是无法理解女人的思维,怎么就能为了几个星星灯心甘情愿睡沙发?
她听后短暂的犹豫一下,边做着对手指的动作边跟他说道:“那……那不然,我们在这坐一会也行,聊聊天,看看电视?我想在星星灯这多留一会。”
宁萧瑟照顾着她的心情,想了想,回答:“嗯,也好。”
随后,她去浴室洗了澡,清清爽爽的洗过出来后,他才走进去。
浴室架子上还有未拆封的浴巾,柔软又吸水,她把自己的身体裹起来,站到窗边,俯瞰笼罩在夜色之中的城市一角。
其实榕城除了气候和某些风土人情外,其他和榆城也都相差无几,尤其是市郊的居民区,一堆不算太高的建筑挤在一起,在夜幕降临之时,打开顶层的窗子,热气混合着湿润飘了进来,而不远处一排排窗子中,或是亮着灯,或是有电视的声音传出,再然后就是细微的鼾声。
应该说不管哪个国度,芸芸众生都是这样生活着的吧……因为这就是生活的气息啊,是和宁萧瑟那个圈子完全不同的世界。
可顾清栀见到这一幕却觉得心里很安稳,毕竟,这才是真正属于她的那个世界。
千篇一律之中的独特个体,平淡如水中又时有发生惊喜。
这就是她生活的全部,像所有人一样的人生历程,出生,上学,工作,结婚,生子……烦恼的问题不过是三餐、工作、人际关系,或许以后还会有育儿和夫妻相处吧,因为世上绝大部分人都是这样的,所以她也没有过多的抱怨,毕竟以她的家庭来说,从小到大她的烦恼都是屈指可数的。
虽然她在某种夜深人静脑子不清醒时,也会臆想症突发,YY自己变成偶像剧女主,过上与众不同轰轰烈烈的日子,不再当普罗大众。可臆想就是臆想,她自己也知道那不可能。
但是……最近几个月发生了太多的意外,回过头一看,可以说是非常狗血的事件,居然真的就这么发生了!
而她梦寐以求的轰轰烈烈终于来了,可她却并不开心,反倒无时无刻都带着种失重感。
此刻,又融身到自己所熟悉的环境,钻入普通住宅区的其中一间小格子里,便再也没人瞩目,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会有打打杀杀,也没有权势谋略等勾心斗角。
想着,脑后忽然轻轻的裹过来一条毛巾,动作轻缓的擦拭顺着发丝滴落的水珠。
顾清栀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动作的来源。
当那轮廓映入视线时,她的胡思乱想立刻清醒了。过去她总以为这几个月不过是南柯一梦,迟早都会醒来,最后自己的生活还是要归于平淡。
但现在她终于懂了,原来,曾经的那种日子再也不属于自己,对现在的她而言,那个所谓的上流社会,她跌跌撞撞懵懵懂懂走进去的,才是未来真正属于她的世界。
从一种人蜕变成另一种人,从一个门槛迈出,走入另一个门槛,或许,这种俯瞰人间烟火的踏实感才是错觉,醒来后,真正属于她的是面前耀眼的男人,以及数不清的磨难坎坷。
她情感刚要宣泄,委屈得心里窝了好大一滩柠檬水,酸酸的,可洪水还没来得及爆发,循着余光里某种异常扎眼的花纹看过去,她噗嗤一下就笑喷了。
注视着笑倒在飘窗上的顾清栀,宁萧瑟先是迷茫了一下,随后发现问题所在,被她的笑熏染的,自己原本不想笑,最后也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又无奈又窘迫,明知故问:“笑什么?有那么好笑吗?”
这话合着笑,问得心虚又滑稽。
她笑得不能自已,差点就把披着裹在身上的浴巾给扯散了,连忙用一只手拢住,另一只手指着他的谜之短裤肆意嘲笑:“你这大花裤衩是要怎样啊?”
“这是短裤。”他纠正的很无力,可那种小声bb也要义正言辞的态度,恐怕是他最后的尊严了。
顾清栀爬起来,盯着他深蓝色白色红色各种颜色交织的,条纹及膝大裤衩,好吧,其实可以叫短裤来着,反正她看着是真的很想笑。
宁萧瑟把视线瞥向旁处,淡淡的解释:“衣柜里只找到这件新的,总不能让我穿来时的西裤睡觉吧?”
他健康挺拔的胸膛白皙紧实,宽肩窄腰,却并不是过分的宽或窄,弧度恰到好处,肌肉轮廓清晰可见,致命般诱人犯罪的躯体就这么毫不吝啬的曝露在空气中。
至于底下那个更致命的条纹短裤,虽然和他的画风十分不符,不过他穿起来倒也不难看,顾清栀安慰自己,对,就当这是夏威夷风。
“头发怎么弄干?难道要这样睡觉吗?”他忽然想起湿着头发睡觉会偏头痛这一说,微蹙着眉很有闲心的开始担心她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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