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带来了?别急,别急,先喝口水,嫂子在里间地下室呢!”
文褔生满脸堆笑,迎了上去,一手把文阿大拉至里屋,按其坐下,一边给他倒水。
黑暗中,刚进门的文阿大看不见墙角靠着的文承熠,文承熠却能见着他。
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经过这些天的身心摧残,估计已是疲惫至极了吧!健硕的体魄如今形同瘦竹。
“我不喝水,我想先见到她娘俩。”
文阿大挣开文福生的手,“噌”地站起,他不怕死,但他要确认他的妻子还安好尚在。
“把藏宝图交出来,马上让你见到她。”
文福生见文阿大不上当,沉下脸松手坐下,肉已到嘴,他不急。
“未见到人,我怎么信你?”
文阿大嘴唇有些抖,这夏夜里的小屋有些清凉,但不至于冷成这样。他是担心妻儿啊!看这势头,他能预感到,情况很不好。
“别废话,再废话你永远都见不着她们了。”
那“木头僵尸”恶狠狠的扑了上来,文阿大手上的刀光纵然闪着银白色的寒光,可那“木头僵尸”压根就不放在眼内。
“咣当”
近身,刀落,“木头僵尸”姿势凌厉优美,文阿大还没回过神来,小刀已被震落在地。
文承熠想说话,可嘴被封得严严实实的,眼看着文阿大就要惨遭毒手,却爱莫能助。
“就知道你们会这样,奸诈小人……”
文阿大绝望地望着窗外深不见底的夜,眼光里拼力在寻找,那颗属于他妻儿的星宿,他终于寻到他们母子了。
“去见他们吧!留你个全的。”
拣起文阿大跌落的小刀,“木头僵尸”一个转身,反手瞬间,小刀已然没入文阿大的身体,拔出再插入,拔出再插入……
活生生的生命脱窍而出,飘渺于茫茫夜空,寻他那心心念念的人去了。
腥红的血箭飞溅到文承熠已满布胡渣的脸上,夜色掩埋了他悲伤而愤怒的脸,一股男儿的热血灌满全身,令眼珠都织满了血丝。
夜,再次归于死寂,文福生终于如愿的在文阿大的衣袋里搜到了那幅藏宝图。
已进入亢奋状态的文福生连夜点起烛光,挑烛夜解藏宝图。
“说,这路线怎么我都没见过?这不是山庄不是景区也不是森林的路线。”
文承熠被押到桌子前坐下,藏宝图铺在桌子上,正展现着它神秘的魅力。
一看字迹,文承熠就知道是出自文阿大之手,并非是原图。看来文阿大确实是逼于无奈,并非有心要背叛于他,他这样做,等于已经告诉珊珊,山庄里有内鬼。而他今晚的失踪,内鬼便已能确认是他。
他能做到这样,必然已给珊珊留下了寻到这里的线索,只要珊珊带领大队寻到,他肯定就会成为恶棍逃走的人质。
他得先控制这俩个恶魔,才不会令珊珊有所顾忌,可是,他该怎样去改变这个局势呢?
这场杀戮,必须在这场斗争中永远终止,无论等待他的是什么命运。
“这是宝藏地宫线路,入口都是口头代代相传的。”
文承熠说的并不完全是编,其实这个宝藏的来历还是跟与温泉之乡有着极深渊源的贵妃有关。
当初,贵妃故后,皇帝回到皇宫,因宫中尔虞我诈斗争比前更甚,皇帝更是思念温柔善良的贵妃,于是命人在贵妃去世的地下秘密建了一个地宫,将自己终身所好和贵妃生前所喜全都搬移到了此处。
而被秘密宣去主持建这地宫的正是文承熠的先祖文靖的儿子文宁,后来所有参与建筑地宫的官兵尽数被杀之灭口,老皇帝却念在老财主的仁德放过了文宁,并令他世代为他守此墓陵,供他心上之人的香火。
所以,森林看似是在贵妃故去之时已被封死,实则那只是掩人耳目的屏障罢了。
不过地宫的入口在温泉之内是有一处的,这就是为什么文承熠会留话给珊珊让她去看大白,珊珊一时当然也不会明白,其实大白葬身之处并非是山石倒塌,而是当时设计的高明之处,它只是恰恰下沉到与地宫口连接的位置而已。
这也是文承熠继承了遗产,得到了家传秘密之时帮大白修建墓陵时才偶然发现入口悟透这幅图的,不然他可能都弄不明白这张藏宝图,实则他的祖先们自文宁下一代开始,也未有真正悟出路线图入过地宫的。
实则,祖宗从未明确过入口,更没有什么代代相传了,是文承熠巧合悟出了内里的玄机,算是大白冥冥之中的指引吧!
文宁曾嘱咐过,凡能悟出地宫线路图的子孙,当有权处置这批不劳而获的宝藏。当然,它采自于民,应归还于公家,让它们回到原来的“住处”。
秘道还有一个出口,却远在十多里以外的深山森林里,那里丛林密布,杂草成灾,几乎没有人烟。所以,那地宫机关重重,通道长达十多里,稍有不慎就会葬身其中。
他若将这俩个恶棍引入其中,自己手脚受困,想置他们于死地自己也必将同归于尽,逃生渺茫。
他告诉珊珊去找大白,是希望珊珊能悟出其中奥妙。
一来,还能让她再见他一面,就算他永远也不可能再睁开眼看看她,起码让她知道自己的下落也算是缘分一场了。
他就是要告诉她,他不是圣人,他也会自私的。就是死了,他也想她能再拉拉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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