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差役听了,都惊慌失措的赶忙跑下了堂,去轮值房里取了腰刀,跟着铺头,出了县衙,就四散分开找起来。
他们可知道自家太爷是个什么样的人,那是个捉只蚊子都要掐出一两血来的主。
这要是找不到那个“财神爷”,不要说他们这个月的响银要泡了汤了,就是那一顿杀威棒也逃不开去不说,还得分摊着补了县太爷的损失。
俗话说官大一级就压死人,他们这些完全是在谭老爷手里讨活的衙役,简直就是那人手心里的蚂蚁,想什么时候捏死就什么时候捏死,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本。
胖大厨扯着衣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虚汗,对着谭县令磕了头道:“县太爷,小的们可否先回去了?酒楼里还有好些活要做,去晚了,怕店家发火……”
“回去?可以。”
堂下的伙计们一喜,忙磕着头,齐声说道:“谢老爷!”
正等他们起了身,只听得堂上坐着的父母官拖着长调子说道:“急~什么!既然来了,就该懂得规矩,扰了本太爷的清静,差使了本太爷的人,就想这么走了?当衙门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好天真啊,你们!”
“一人留下20两银子,否则就让本太爷教教你们来告状的规矩。”
“青天大老爷,您不能这样啊,咱们就是个证人,这证人还要交钱,还有王法和天理么?”
“大人,20两小的们真的没有啊。”
“就是卖了我们也不值二十两啊。”
……
底下众人慌了神,纷纷杂杂的嚷作一团。
谭县令重重的拍了几下惊堂木道:“放肆!”
“来人啊,把这些个信口雌黄、诬告的刁民押下去,签字画押!”
话落,上来五六个留值的衙役拿着水火棍就赶着众人往外走。
伙计们口里叫着冤枉,抗命挣扎着。
那不留情的杀威棒顿时打得他们哀叫连连。
金九阳带着盈儿出了城,直奔城外山神庙。
陶盈看九阳板着个脸,一路上一声不吭,就知道他是生了自己的气。
她也知道他是疼惜她,怪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也不愿意的,要不是情况特殊,谁也不想白白挨了那顿打。
可涉及到一条生命,她……唉……
金九阳其实一直在留意陶盈的表情,看她唉声叹气的,终于开了金口,冷冷的道:“还不知道错了么?”
陶盈很不识趣的道:“不该就这么走了的,至少也得看看那老者的伤口,万一真是我手重伤了人家……”
“怎么?要是你伤的,你还想给人家填命去?”金九阳语气生硬的说道。
“呃?”这话倒是真问住了盈儿,要真是她杀的,应该判个过失杀人?这个罪放在现在怎么判她不知道,但放在前世,关个十年往上是要的。
难道她真要去监狱里待上个十来年?
盈儿觉得有些赫然,觉得自己有些虚伪。
真要到了那步,扪心自问她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乖乖就范。
“傻瓜!”金九阳看着一脸羞愧的陶盈,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轻轻的说道,“你平日的机灵劲去哪里了?这人一开始情绪就不正常,那些孩子被他咬伤了一个,我估摸着他是吃了什么药被谁操控了,也许那人就是奔着咱们来的。”
九阳看着盈儿明显有些不信的眼神,笑了。
开什么玩笑,他说的那话是什么怪逻辑,噢,发疯就一定是吃了药了?吃了药就肯定是□□控啦?后面的冲着他们两人来的更是从何谈起?
这样的话,她要是信了,才怪!
“你猜我刚扔给那县令的是什么?”
“黑鹰卫令牌。”
“对啊,你好好想想当时那县令的反应,是不是一脸不意外的接了不说,似是早有准备,还是一意要把你关进去,我怀疑这县令背后有人,而且是冲着咱俩来的仇人。”
听了这话,陶盈陷入了沉思,良久,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会不会是他不认识这令牌?”
金九阳星目沉了沉,不错眼的盯着陶盈。
陶盈心虚的缩了缩脖子。
她就知道这傲娇的臭屁男人,听不得这类怀疑的话。
“看来你是不相信你男人,不想信黑鹰卫的份量,嗯~?”
“不是……”陶盈急忙解释道。
金九阳嘴貼了陶盈的耳朵道:“从今晚开始,以后每天晚上,我有必要让你重新好好的了解我。”
“为什么要是晚上?”陶盈傻傻的问道。
金九阳冷哼一声道:“这是惩罚,罚你不准睡觉!”
陶盈:???
这都是哪跟哪啊?!
县衙——书房
谭老爷拿着那块黑玉,对躬身站在下首的中年男子道:“老爷我淘得一块好货,你来看看,可值多少银子?”
男子接了玉佩,定睛一看,吓得不轻,结结巴巴的说道:“回,回太爷,这,这,这小人实在不敢估价。”
“嗯?”谭县令不悦道,“大胆!殷刚,我让你掌个眼,你敢推脱?!小心我让你殷家当铺在本县在无立足之地!”
“老爷,小人不敢!实在是这玉价值连城,我不敢估啊!”
谭老爷双眼放光,前倾着身子急问道:“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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