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围绕在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你的甜言蜜语对我没用。”古涵龄想起他的桃花运,嘴硬地这么说。
实际上,只要他一靠近,她的心跳就无法控制,甚至不禁脸红,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她,然而,他却不曾把她当作女人看待,才没有注意到她不一样的反应。
“现在也没用?”韩拓突然凑近她,盯着她绯红的脸颊,低声问。
古涵龄伸手推开他靠近的胸膛,身子直往后仰。“当、当然!”
他挑起眉,语带戏谑,“怎么说得有点迟疑?”
“你想太多了!”她不自在地别开脸,忽视他挑衅的眼神。
她逃避的模样让他俊容一沉,低吟着道:“不会喜欢上我的女人,是吗?”
“韩拓……”难道他期望她喜欢上他?她胸口一紧,不明白心里的悸动。
韩拓抬起头,迎上她那双明亮的眼眸,唇角一勾。
“若对我没兴趣,那你一直痴痴的望着我是为什么?”
“我哪有痴痴望着你!说什么鬼话!”古涵龄抓起沙发上的抱枕朝他用力一丢,气呼呼地喊。
这个不正经的家伙!她还期待什么呢?他不过是一直以戏弄她为乐罢了。
她暗暗吞下涌上喉咙的酸涩。
韩拓连忙闪避抱枕,眼底含笑。
“看你紧张的样子,我只是想,你的伤口应该挺疼的,所以开玩笑想让你放松些而已。”她恐怕不会知道他多喜欢看她气炸的模样,这时的她看来朝气十足,与平时死板又顽固的模样大不相同。
古涵龄飞快地低下头,掩饰害臊的情绪,冷哼一声。“这个玩笑一点都不有趣。”
韩拓耸耸肩,懒洋洋地回道:“那真是不好意思。”说着,他将白色的药膏轻柔地抹上她的伤处。
伤口一被碰触,她不禁蹙紧眉头,但他的动作十分轻柔,让她不由自主地注视着他。
韩拓对每个女人都温柔,即使是不喜欢的类型,也不会直接开口拒绝对方,因此才会屡次拿她当挡箭牌。
以前她只觉得他这样的行为很过分,并没有其它感觉,但随着和他相处的时间越久,她越难以忍受被他利用。
他是不把她当作异性看待,才不在乎她也会难过吧?
当古涵龄意识到自己越来越抗拒成为他的挡箭牌时,便察觉自己对他有种不一样的情愫。
她是个心中有疑问就会追根究柢,理解之后便坦然面对的人,可是,面对韩拓,她没有办法诚实。
她好害怕一旦弄清楚对他的感情,就会永远失去他……
韩拓瞧见她郁闷的神情,好奇地问:“小龄,在想什么?”
他对她的一切都很感兴趣。
从以前他就觉得她很有意思——她做事一丝不苟,面对所有的事都一板一眼,他很好奇,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改变行事作风。
他想挖掘不一样的古涵龄,于是想尽办法走进她的世界。
然而,当他来到她的身边后,发现她不是只有好学生的那一面。
她会为一部电影、一本书、一句话而大哭或大笑,也会为一件小事发脾气,更会因为他的所作所为而闹起别扭……
她任性起来跟一般女孩子没有两样,但他还是觉得她很有趣,而且难以掌控。
她谨守原则过日子,做事认真尽责,偶尔脑筋转不动的顽固模样让他又爱又恨。
离开她五年,他认清了一个事实,自己根本放不下她,所以,这一次,他决定回到她身边。
古涵龄心虚地垂下双眼,清了下喉咙才开口:“唉,韩拓,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理由吧?”她还是别再胡思乱想,该提起正事了。
“来当说客?”韩拓挑起眉。之前他接到余齐天的道歉电话,余齐天提及她会前来一事。
古涵龄点点头,想起余齐天的拜托,轻声劝道:“嗯。你还是接下商演吧,我看余先生很困扰的样子。”
虽然她没有和余齐天碰面,但听见他在话筒那端急得快哭的声音,实在于心不忍。
一个大男人这般哀求她,肯定是被逼急了!
韩拓替她上完药后,慢条斯理地收回手,嗓音里没有半点情绪。“他困扰,难道我就不困扰?”
余齐天不顾他的意愿擅自作决定,已经犯了他的大忌,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是应得的惩罚,前去向企业主道歉本就是余齐天该做的事。
“可是毕竟已经接下工作,现在余先生还得为了你到处跟企业主道歉,感觉挺可怜的。”古涵龄不明白韩拓此刻的心情,小心翼翼地说。
韩拓对周遭的人颇为宽容,但一扯上工作,他可是非常严格。
“这是他闯下的祸,道歉有什么可怜?”犯错就该受罚,不值得同情。
古涵龄感受到他的怒火,硬着头皮说:“余先生也替你工作了那么多年,你就原谅他……”
听见她一再替余齐天说情,韩拓越想越恼火。
“古涵龄,你对我真的很坏。”
“什么?”她一愣,不明白韩拓为何如此指控。
“余齐天受雇于我,却不经过我的同意擅自接下商演,若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你还会帮这样的经纪人说话?”他板着俊容,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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