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才7点不到，刘思佳提前给小姨打了电话，李慕洋买了一大堆的礼品，打车去了他们所在的小区。
刚到小区门口，便看到大腹便便的小姨，踮着脚尖手搭凉棚的然然，小姨身旁有一个男人，虽然没见过，但看他体贴地扶着小姨的肩膀，想必就是姨夫了。
几个人寒暄了几句，然然抱住刘思佳的肩膀不撒手。一路走到家门口，小姨夫摁了电铃，开门的是一位黑胖黑胖的老太太。满脸笑容地刚想打招呼，突然在看到刘思佳后，浑身颤栗，大叫一声：“鬼，鬼啊！”双眼一翻，竟然直挺挺倒在地上！
第20章 真相大白
小姨夫当即打120，幸好救护车来的及时，否则人肯定不行了。因为患者因为肥胖，一直心脏不怎么好，病人醒是醒了，但生活已经失去了自理能力。
刘思佳万万没想到，她只不过探个亲而已，竟然差点探出人命来，她紧紧抱住李慕洋的肩膀，连声问：“慕洋，我-----我长得也不丑啊，怎么会把人吓成这样呢？我会不会坐牢啊！”
“不会，这不关你的事！这点小事没必要担心，万事有我！”李慕洋把刘思佳揽进怀里，脸上的神情瞬息万变后，他的心像是被人揪住一般，窒息了片刻。
“慕洋，你的声音怎么比我还抖？是不是很严重？”刘思佳几乎带着哭腔问道。
“不是因为这个！”李慕洋突然很郑重地对刘思佳说：“等我确认后，我想得需要公安局介入了！你在这等我一会，我找小姨有点事！”
刘思佳惴惴不安地坐在客厅等着，十几分钟过后，李慕洋回来了，他给乔思城打了个电话，他说，洋子，毛顺顺的婆婆看到思佳的第一眼，就被吓晕了，晕倒的时候嘴里一直嚷嚷着：鬼，鬼啊，如果还没明白什么意思，我再告诉你一个线索，毛顺顺的婆婆姓关！而且他老公的小名就叫小彬！
乔思城瞬间明白了：“好，我马上联系芜城公安局，凌晨8点左右我就到了！”
“最好让周宏亮一块来！”
“跟我想一块去了，我马上联系周宏亮！”
毛顺顺的公公褚福良开了间五金电料的门市，当听到老伴出事的消息，门都没关，直接跟隔壁的人说了声：“帮我把门锁上”跳上摩托车就赶回来了。
关老太太虽然一看到老头子来了，连哭带比划了一通，褚福良的脸白的没一点血色，儿子褚宏超看到妈妈这个样子，又是心疼又是不解：“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顺顺的外甥女要是个丑八怪的话，我可以理解为妈妈被吓到了，可实际上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妈妈这到底是怎么了？”
褚福良突然站起来，抡起拳头没头没脑地砸向儿子：“都怪你，都怪你，不让你娶那个女人，你非要娶，你要是不娶她，你妈怎么会------滚！滚回那个女人身边去，以后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褚宏超抱住脑袋：“这又关顺顺什么事，我们现在是讨论我妈为啥看到刘思佳就晕倒的问题！”褚福良长叹一声，抱住脑袋蹲在地上，嘴里嘟囔着：终于来了，终于找上门来了！这次再也躲不掉了-------
第二天，县公安局就来人了：“我们怀疑你们跟二十年前毛家慧失踪案有关，请跟我们走一趟！”
“毛家慧是谁，我们根本不认识！你们是搞错了吧？现在是新社会，你们还能随便抓人咋地？”躺在床上的老伴面如死灰，儿子不相信地看看父亲又望望母亲，褚福良暴跳如雷地抗议着。
“我们只是希望你们配合调查！因为有目击证人说，毛家慧失踪那天，看到她跟关淑琴在一起！”
年轻的小刑警一开始还是挺客气的，但看褚福良一直在反抗，小脾气上来了，文的不行来武的，直接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扣住肩胛骨：“难道让我们拷上你走？”
“我去行，但我老伴腿脚不方便-------”
小刑警没有说话，但另两名刑警直接把关淑琴抬到轮椅上了。
审讯室内，无论怎么问什么，褚福良一律摇头茫然三不知，过了一会儿，进来一名年轻的刑警，县局的人对褚福良说：“这位是省局的乔队，他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省局的咋啦，北京来的我们也不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褚福良色厉内荏地说道。
“呵呵------好一个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就想问你一件事------”乔思城一根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仿佛陷入了回忆般，过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突然说道：“1995年，你的儿子做了心脏修补手术，当时手术费加上医疗费一共花了19768元！而据我们走访调查，当时，褚福良在焊条厂上班，每月工资不到600元，而你因为从小没有父母，是被你奶奶拉扯大的，当时你爱人关淑琴为了照顾你将近90岁的奶奶和时常犯病的儿子，就没有上过班，你们一家四口租住在不到20平的西厢房里，平日里即便再精打细算，一个月，你儿子的医药费要花去300多，剩下的300，就算你们不吃不喝，一年能剩下多少？你奶奶去世后，关淑琴偶尔给别人打个零工，挣个青菜钱！”
褚福良张了张嘴，不等说话，乔思城接着说：“不要说是你们以前的积蓄！92年，你们在芜城的小镇上开了家羊汤店，因为头天煮好的羊肉和老汤，第二天一早就少了不少，你一狠心就买了一包耗子药，倒到锅里，结果你邻居一家六口集体中毒！为此事你们把家底全赔光了，当然，辛辛苦苦为儿子积攒的手术费也分文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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