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低声念出:“不周山颠,玉镜还魂。九霄大音,凤火焚夜。——宁封子。不周山,《山海经》中说‘西北海之外,大荒之隅,有山而不合,名曰不周。’关于不周山最出名的传说就是共工怒触不周山,不周山作为天柱因此倾塌,山川移动,河川变流,星辰异位。玉镜还魂?这是什么意思?”
忽然,明月似乎明白了什么:“玉镜?‘满轮沉玉镜,半魄落银钩。’玉镜是月亮的别称,如果这个玉镜就是我,那还魂就是还给凤鸣玉。九霄,应该是伏羲大神所制的那张瑶琴。凤火?凤鸣玉本就是凤鸟。焚夜,焚夜是什么意思呢?”
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但在她的心中还是隐隐约约有一些猜测,而宁封子也应该已经预料到了一些事。
窗外明月高悬,银辉洒进屋内,冷冷清清。
“此时相望不相闻,愿逐月华流照君。”这句诗或许也是一句谶言吧。
这边,沈竹猗取到资料回到别墅。
放下资料,脱掉西装,换好风衣,便去了兰云昭狗窝一般的房间。
兰云昭正穿着背心大裤衩躺在床上玩着手机游戏,嘴里叼着一个山楂棒,听到开门关门声,心领神会道:“哟,沈大美人回来啦!”
沈竹猗看到兰云昭吊儿郎当的模样,只是摇了摇头:“少吃点糖,会蛀牙的。”
兰云昭:“哎呀,沈大美人,这不是一般的糖,这是山楂,开胃健脾的,酸酸甜甜的味道还会让人想起初恋的味道。”
沈竹猗笑道:“你有初恋吗?”
兰云昭愣了一下,马上说:“当…当然有!”
沈竹猗:“我怎么没见过?”
兰云昭:“这是我的秘密。”
接着小声嘀咕道:“我喜欢人家,可人家另有心上人。”
嘀咕完,继续打游戏。
沈竹猗:“家里还有食材吗?”
兰云昭眼神也不回一个,只顾着打游戏,随口答道:“没有,你工作忙没回来,徐伯和吴婶又请了长假回乡下,我已经很久没买过菜了。”
沈竹猗叹了口气:“那你平时都吃什么?”
兰云昭:“泡面啊,要不就叫外卖。你别说,现在社会可真是太方便了。”
沈竹猗扯了扯嘴角:“别玩游戏了,跟我去超市买菜。”
兰云昭哭嚎道:“我说沈大美人,你别难为我了,你看我像买菜的料吗?”
沈竹猗抽走他的手机,盯着他:“走。”
兰云昭立刻认怂:“哎哎哎,你别凶我,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于是兰云昭穿起拖鞋,就着背心大裤衩要出门。
沈竹猗有些看不下去了:“我说你能不能穿好衣服再出去?”
兰云昭搭上沈竹猗的肩膀:“沈大美人啊,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无论什么时候都穿得正正经经的。男人的生活嘛,还是要粗糙一些好啊,再说那超市也不远。”
沈竹猗瞥了他一眼:“油嘴滑舌。”只好随他去了。
于是两人哥俩好地勾肩搭背地出门去了,其实只是兰云昭单方面的勾肩搭背。
于是超市里出现了一道画风清奇而又和谐的风景线:一个人正正经经斯文儒雅,另一个人吊儿郎当放荡不羁。
沈竹猗忽然很温柔道:“云昭,你想吃什么?”
兰云昭仿佛看外星人一样看着沈竹猗:“沈大美人,我怎么觉得你今天不太对劲呢?”
沈竹猗:“我哪里不对劲?是你不对劲吧。”
兰云昭:“你是不是背着我做什么了?”
沈竹猗:“……我光明正大,何须背着你做什么。”
兰云昭:“那就是背着小师妹做什么了!”
沈竹猗皱眉:“……兰云昭,你是不是欠砍了?”
兰云昭连忙摆手,立刻卖乖:“不敢不敢。”
沈竹猗一边挑选食材一边道:“我已经和明月姑娘说了胎光的事,她说三日后会答复我。”
闻言,兰云昭也难得正经了:“你直接说了?”
沈竹猗点头:“嗯,既然鸣儿的胎光已经在明月姑娘那,那她就有权利知道以及选择。”
兰云昭皱眉:“你认为明月姑娘会答应吗?”
沈竹猗:“我不知道,如果她不答应,也是情理之中,那只有一条路能走了。”
闻言,兰云昭十分紧张地拉住沈竹猗的胳膊,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你别想着自己一个人去承担一切,我们是师兄弟,可以一起扛。”
沈竹猗笑了:“当然,我们一起扛。”
这时,旁边传来女孩们的窃窃笑语:“哎,你们说哪个攻哪个受?”
“肯定是穿大裤衩的那个,糙汉攻,戴眼镜的那个一看就很纯情。”
“胡说,知道什么是鬼畜眼镜吗?一定是美人攻和糙汉受。”
“我看是斯文败类攻和健气受。”
沈竹猗:“……”
兰云昭:“……”
作为修道之人,有时听力太好也是一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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