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由此,她看刘彻就更加不舒服了。
她使劲在刘彻硬邦邦的胸膛上戳了又戳,结果没把刘彻怎么样,自己的手反倒红了,就更加生气了,扭过头去,看也不看刘彻一眼。
刘彻被苏碧曦骂得无奈,见她戳得开心,便也由得她。谁知苏碧曦见了自己手指红了,眼角都气得有了泪珠,他只得把耍脾气的女郎拢进怀里,将青葱一般的手指一根根吻过,再把她眼角的泪珠啄去,低声下气地哄道:“都是我不好,让我们女君不悦了,我该罚。女君且不可自己受累,就罚小的伺候女君用朝食,沐浴可好?”
他一面说,一面在苏碧曦脸上留下一连串的亲吻,呼吸间的气息打在苏碧曦脸上,脖颈上,激起细微的痒,一直蔓延到她心间。
刘彻早已是知晓苏碧曦对他的靠近没有半分抗拒能力,此刻便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结实的瘦腰上,诱使她沉迷神智。
说来也可笑,他堂堂大汉天子,能够吸引这个女郎的,不是滔天的权势,不是富贵荣华,而是他自己的姿色和身体。
莫非等他哪日年长色衰,体态松弛了,女郎就要弃他而去?
刘彻思及此,并打算把每日的骑射功夫再多练习半个时辰。
苏碧曦的确是被引诱了。
刘彻浓郁的男子气息,牢牢地把自己困在他怀里,两个人的呼吸都交集在一处。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脸红成一片,都在发烫了,张口强辩道:“谁是你家女君?”
第142章
女君是称呼家中当家主母,苏碧曦在卓家,奴仆们都是称呼她女郎。
只是两人这么一个情境,苏碧曦眼泛春水,眉间皆是媚意,两颊上交融着红晕,再装着生气,也不过是跟郎君的娇嗔罢了。
刘彻瞧着佳人近在咫尺的俏丽容颜,仿若蝴蝶轻忽展翅的眼睫,一张一翕的唇瓣,口中忽地觉得有些干渴,低头便触上了苏碧曦的唇。
苏碧曦一点准备也没有,睁大了眼睛,嘴巴半张着,根本不能有反应。
她任由侵入她口中的舌尖在自己的领域里肆虐,辗转,品尝,而后竟好似有些不满地,咬了她的唇瓣一口。
苏碧曦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刘彻。
刘彻轻笑一声,用舌尖轻触了一下苏碧曦的,哄道:“君儿乖,把眼睛闭上。”
她此时看起来,乖巧得就像一个稚子,愣愣地照着刘彻的吩咐,一板一眼地执行,闭上了双眼。
两人缠绵了许久,待苏碧曦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神智,不停大口喘气,娇柔无力地趴在刘彻胸口,心头气不过,就抬头瞪了刘彻一眼。
想想还不够,起手用力在刘彻腰上狠狠掐了一下,却只换来刘彻假模假样的惊呼,“哎呀,真痛。君儿亲过郎君,抱过郎君,就要把郎君扔了吗?郎君是不是服侍地不好啊?”
苏碧曦:“……”
他们不过是亲了一会儿,刘彻这话说的,好像他们白日宣淫,做了什么事似的。
避过谁服侍谁的事,苏碧曦将脸贴在刘彻心口,忽地开口:“我想离开长安。”
这对于刘彻来说不啻于一记惊雷,他眉头倏然就蹙了起来,沉声问道:“我们已然定情,只待合适的时机,便接你入宫,你却打算离开长安?”
苏碧曦觉得趴在他胸口不好说话,撑着打算起身,却被刘彻强抱了,根本不让她动弹。她一时动作大了,双腿碰到了刘彻的膝盖,撞到了腿上跪出的淤青,立时便脸上皱了起来,痛叫了一声。
刘彻时刻注意着她的每一个神情,当即便让她在塌上坐好,撩起她的襦裙,把亵裤往上拉。
白皙如玉的小腿上,膝盖已然是红肿了起来,旁边大片大片的淤青,看着甚是恐怖。
苏碧曦看着刘彻的脸上已经黑得可怕,赔笑着解释,“其实就是看着比较可怕,过几日便好了。”
饶是她平日里再如何调理,卓文君这具身子先天不足,后天又被亏损得厉害。除非是有仙丹妙药,否则定是很难如同正常女子一般,康健起来的。
再加上蜀地女郎皮肤格外白皙,跪了一个多时辰,再走了那么远的路,腿上便格外看上去严重些。尽管的确是擦些药,把淤青揉开,五六日便会散开,但此刻即便是苏碧曦自己来看,都觉得很是吓人,就遑论是刘彻了。
刘彻的脸色已是阴沉地仿佛风雨欲来,也不回答苏碧曦的话,只轻柔地把她的亵裤和裙子拉上,低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便起身走到了外间,扬声叫道:“黄明奇,去太医院把擅骨科的太医令给我叫过来。若是晚一刻,你便不用再回来了。”
黄明奇见刘彻这般脸色,“喏”地一声,便拔腿就跑,生怕自己走慢了。
陛下一切皆安,可见定是翁主出了事。
翁主现下可是陛下的心头肉,他要是走得慢了,耽误了翁主,一百条命都不够陛下杀的。
刘彻叫了侍医来,回到内室,不敢碰触苏碧曦的腿,只一下下轻轻抚着她的背脊,“是在大母那里?”
问的没头没尾,苏碧曦却是明白,“不是什么大事。”
她是想息事宁人。
刘彻心中明白,现下太皇太后仍在,朝中政务仍然要一一禀报于她,窦氏一族仍然在朝中身居要职,连丞相许昌都唯太皇太后之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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