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抛弃女人,移情别恋,始乱终弃,但是女人在他们眼中,就是要一辈子从一而终,不离不弃。
即便女人跟他们离婚了,他们也认为女人仍然心中有他们,一辈子都在等着男人重新接纳她们。
他们天然地认为,生儿育女是女人应尽的义务,而不去考虑女人要为此付出多少代价,也不会去因此而体谅女人。
他们认为,男人就该在外面工作养家,女人就该十月怀胎,生孩子带孩子,同时还要上班工作,因为这是女人自然而然的义务。
凭什么?
究竟是哪个天规定的这样的天理?
现代的男人持有如此想法的人尚且如此多,就更何况是汉朝时候的古人了。
所以如果她的爱人不是刘彻,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她便真得打算凭借文锦居士之名,跟司马相如和离,在这个世界做一个神棍,自自在在过一个人的日子。
而等到田蚡跟刘陵算计苏碧曦的长嫂时,她便知道,司马相如还不能除去。
司马相如活着,便是她跟刘彻关系的一根刺,如鲠在喉。
凡是知晓她跟刘彻关系的人,就会都知道这根刺,就会知道利用司马相如来离间苏碧曦跟刘彻。
有这么一张王牌在手,想要算计她的人,大多就不会再动她其他在意的人,比如她的长兄,比如她的父母。
她留着司马相如到现在,委实忍得辛苦。
“没想到你竟然变成了如此草菅人命,滥杀无辜之人,我当初实在错看了你。”
司马相如并不惊慌失措,反倒面带得色地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文君,你我毕竟曾是夫妻。我死在你的手上,你要如何跟陛下交待?说你不忿我纳了妾室,一直对我心存怨怼,还是你对我始终念念不忘,又顾忌到陛下,不得已杀了我呢?”
“卓文君,你敢杀我吗?”
第184章
司马相如从来都不蠢。
他当初敢背弃跟卓文君几年的夫妻之情,纳了妾室,就是知道民不能与官斗。
官杀死民,随便栽一个罪名便能了事。
民杀官,便是大逆。
他当了卓家几年的女婿,对卓家有几分本事能耐知道得一清二楚,卓家根本无法动他这个天子近臣。
他时常在陛下面前奏对,随意一句话就能置卓家于死地,卓家得罪不起,也不敢得罪他。
卓文君本就是再嫁之身,离了他只能一辈子孤苦度日。
卓文华虽然善待他妹妹,可是人的上下嘴皮子都会打架,何况是本就难以相处的姑嫂之间。
卓文君的父母还在倒是还好,若是卓王孙夫妇去了,卓文君就要靠着卓文华夫妻过活,看杨氏的脸色,日后还要看自己侄子的脸色。
卓文君何等心高气傲,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最重要的是,卓文君不能生育。
因此,司马相如才肯定,卓文君只能默默忍下他纳妾之事。
可是不知卓文君究竟哪里得了刘彻的眼,刘彻竟然看上了卓文君。
刘彻身为大汉天子,拥有天下最高的权势。
卓文君有了这个靠山,想杀死司马相如不过是伸伸手指的事。
但是司马相如并不怕。
卓文君攀附上了刘彻,不仅卓文君不能轻易杀他,刘彻都不敢随意动他。
虽然他的前途就此断绝,但再如何,总比回到蜀中做一个田舍翁要好。
他已经受够了墙壁透风,缺衣少食的穷苦日子了。
只要刘彻日后真得想接纳卓文君入宫,就不能以一个随意的罪名杀了他,否则刘彻就势必要留下一个杀臣,强夺臣妻的罪名。
而卓文君就更是了。
她跟司马相如初次见面,便能跟着司马相如中夜相从,还不惜当垆卖酒,这是何等的倾心。
这样的情谊,岂能是说忘便能忘记的呢?
卓文君想要杀了司马相如,只能是因为顾忌到天子的身份,不得不把心中难以忘怀的旧情人给杀了,以绝后患。
在这么多的顾忌下,司马相如不仅活得好好的,还答应了废后陈阿娇之请,为她撰写了《长门赋》。
有什么比能够为陈阿娇挽回刘彻,从而使得刘彻厌弃卓文君,更加让司马相如高兴呢?
昔日仅仅是以为他纳妾,就跟他和离的卓文君,如果又被始乱终弃,司马相如真是做梦都在等着这一日的到来,看到卓文君自食恶果的一日。
可是他不仅没有等到刘彻复宠陈阿娇的消息传来,反倒是被卓文君绑到了这个荒无人烟的鬼地方。
不过不要紧。
卓文君把他绑了来,他最多就是受点皮肉之苦。
而卓文君要如何跟多疑的天子解释,她对和离的司马相如施以刑罚,折磨了两日呢?
这位文锦翁主走了大运攀附上了天子,却不知道收敛,行事猖狂,马上就要迎来天子的怒火。
司马相如真是要笑出声来。
天边已然有了闪电从天幕上落下。
白色的,橘红色的闪电渐渐变成蓝色的,渐渐向着苏碧曦一方移来。
苏碧曦的声音再次回荡在这个不大的山谷中,不紧不慢的,就像在与友人之间闲谈一般,“司马郎官高见,竟然连这么隐秘的事情都能猜得出来。不如司马郎官告诉在下一句,孝景皇帝之皇长子,太子临江王是如何被废,乃至被迫自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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