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瑶:“……”
于是,庄老等领导听见门响看过去的时候,就看见裴然身边多了一个人,那人还挺尴尬。
“……庄老,林社长,吴总编。”丁瑶一个个挨着叫下去,最后是,“袁摄影。”
袁城麻利地拉开自己旁边的椅子:“来,丁瑶,快坐,我说裴教授怎么出去那么长时间,原来是去接你了。”
丁瑶想解释一下他不是去接她了,可裴然直接落了座,并且拉开了自己身边的椅子,搞得袁城那边怪不自在的。
不过大家显然是多虑了,袁城怎么可能会不自在?向来只有他让别人不自在。
“看我,乱热心,丁瑶是裴教授的女朋友,当然得坐在裴教授身边。”袁城把椅子塞进去,端起红酒抿了一口,那模样,当真是恣意潇洒。有他这个心态的人,世间少有。
“什么?”最吃惊的要数庄老,他拧眉道,“丁瑶,怎么回事儿啊,你不是有男朋友吗?姓容的那个。”
丁瑶扯了扯嘴角说:“庄老,我们早就分手了。”
庄老还是有些惊讶,半晌才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变得太快了,我是跟不上节奏了。”略顿,他忍了半天没忍住,偷偷给丁瑶使眼色,小声说,“那你和裴教授是真的?”
年纪再大学术再高,有时候也不得不败给好奇心。
丁瑶看了一眼裴然,他靠在椅背上,双腿jiāo叠漫不经心地喝着茶,全桌人都在喝酒,白的啤的红的,只有他一个人在喝茶,醇香的茶流连在唇齿间,他微微抬眸回望丁瑶,金丝边眼镜后面那双修长的丹凤眼,真是足以令全年龄的女xing为之疯狂。
忽然感觉好像落到了弱势,丁瑶耸耸鼻子,直起腰朝庄老一笑,没说话。
但有时候不说话,就等于变相承认。
众领导万千感慨,也不知是为终于找到女朋友的裴教授高兴,还是为就这么毁了清白的裴教授伤心。
丁瑶跟他们一起吃饭,没一会儿手机就响了,是丁母打来的,不用怀疑,肯定是那边的饭局出问题了。
他们总是这样,一有事就找丁瑶,好像她才是这个家的大家长,可其实,她比丁月也就大了三岁。
“我出去接个电话。”
丁瑶凑到裴然耳边低声说了一句,随后起身朝领导们道歉,她出去时,并没注意到裴然因为她靠近时呼吸拂过他的脸颊而红了耳根。
丁瑶一边接电话一边朝洗手间走,母亲无非就是在催她回去吃饭,可今天的主角本来就不是她,她回不回去又哪里那么重要?
“妈。”站在洗手间的流理台边,丁瑶轻声说,“你就别让我去了,难道月月是你的女儿,我就不是你的女儿?你那么想看我尴尬吗?”
丁母闻言,当场就变了脸色,在场的其他人都察觉到了,多少也知道是为什么,都没提及这件事,敏感地避开了。
随后,没人再让丁瑶过去吃饭。
丁瑶把手机丢进背包,拿出化妆品补妆,在粉扑掠过下巴的时候,她忽然眯起了眼,凑近镜子仔细看,那里竟然有一根十分影响形象的……胡子。
这太不淑女了,幸好没别人看见。
丁瑶看看身后,慢慢靠近镜子,弯着腰努力想把胡子拔掉,可拔了半天也不成功,下巴都被她自己给掐红了,一手心的汗,十分窘迫。
就在她忍痛继续的时候,手机又响了,这次不是别人,是裴教授。
丁瑶立刻接起电话:“裴教授,怎么啦?”
裴然那边安静了一会,说:“你没事吧?”
“没事啊,为什么这么问?”
“我在女洗手间门口,听见你在里面……”
“……”哦,那是痛呼,因为下巴真的隐隐作痛。
这根胡子真是害惨了她,怎么会突然长了这么一根黑漆漆的胡子呢,难道是最近大姨妈不正常,雄激素分泌过多,她要变男人了?
丁瑶面色难看地挂了电话,捂着微红的下巴走了出去,在门口果然看见了裴然。
裴然瞧见她的模样挑了挑眉,低声问:“下巴怎么了?”
丁瑶敷衍地说:“没什么,就是刚才磕了一下。”
裴然看上去并不相信,直接拉开了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查看上面的qíng况。
丁瑶羞得不行,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控制,但毫无疑问地失败了,这就是身高优势,丁瑶以前还觉得自己在长得挺高的,丁月只有162,她足足有172,现在却发现仅仅是勉qiáng够用。
“真的没事,不要看了。”
她想再次捂住下巴,可裴然直接用一只手扣住了她两手的手腕,手指修长可真好啊……
然后裴然就发现了她的胡子。
“哦……”他一脸恍然,后撤身子眯眼道,“所以,你遇到难题了?”
丁瑶脸变成了猪肝色,不言不语。
裴然再次弯腰,脸距离她的很近,她几乎屏住呼吸。
然后,丁瑶就看见裴然用他那鉴定文物的手,把她那根不知道怎么长出来的胡子给拔了。
清脆的疼,黑色的可疑物在他白皙的指腹上,丁瑶连自杀的心qíng都有了。
“别叫我,让我去死!”
丁瑶捂住脸跑走,裴然站在原地淡淡地弹掉了手上的东西,微勾嘴角,虽然弧度很小,但的的确确是笑了。
当晚,丁瑶在饭局上喝了一杯,主要是太尴尬了,为了避免看见裴然戏谑的眼神,她只能硬挺着喝了一杯啤酒。
其实啤酒不算什么,一杯而已,普通人都没事的,但是丁瑶不一样,她从小时候开始就是一杯倒,不要说是一杯,就是半杯她都能喝醉。
她喝醉了,裴然就成了唯一适合送她回家的男人。
可上了路,裴然才发现其实他并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其他人都以为他们在一起了,所以理所当然地知道对方的住址,也就没刻意透露。
车子行驶在江城夜晚的街上,裴然食指敲了敲方向盘,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左思右想了半晌,绕着平港路转了三圈,周围走路的人三次都看见同一辆车,都露出奇怪的表qíng。
许久,裴然总算是有了决定,他直接把车开回了他在江城的住所。
他在首都和江城等主要的经济中心都有住所,为的是方便在各地工作。
他抱着丁瑶,开门时把她放下来,一手搂着她一手开门,进了屋丁瑶就开始不老实,往他身上挂,紧紧抱着他,说真的,裴然真担心一会她那张莹润的嘴里会嘟嘟囔囔地冒出“容嘉勋”这个名字。
也不是因为什么别的,只是因为今天他又见到了那个仍然没死心的男人,有些烦躁罢了。
还好丁瑶并没那么做。
好不容易把她扔到了chuáng上,丁瑶又不甘寂寞地抱着被子打滚,裴然站在chuáng边单手搭在腰间,另一手扯开衬衫领口的纽扣,短促地呼吸了一下,望了一下天花板,终于还是有点无奈。
这女人酒品怎么差,为什么还要喝酒呢?
裴然转身去浴室用冷水擦了毛巾,想过来帮她擦擦脸清醒一下,不过显然,醉后的丁瑶根本不是那种按常理出牌的人。
“冷!”丁瑶直接搂住了裴然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本身就弯着腰,这样使他不得不因为沉重的身体而倒在chuáng上,压到了她身上。
上帝作证,这真是意外!
“你……”
裴然yù语,下一秒她的唇就印在了他的唇上,她还笑眯眯地说:“这样就不冷了。”
裴然停住了所有动作,安静地凝视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睛。
其实现在是非常危险的时候,必须保持理智,不然很容易后悔终生。
但是,美丽的诱惑太大了,他真是能顾不上什么危险了。
第25章
一张chuáng,两个人也足以放下,因为它非常大。
裴然瞧着身下哼哼唧唧的女人,用非常冷静地语气说:“是不是感觉头昏脑涨,身体发热?”
丁瑶困惑地睁开眼,抓着他衬衣的纽扣,他敢肯定要不是衣服质量够好,纽扣早就被抓掉了。
“是……”她含糊不清地说了一个字。
裴然微微勾唇,露出一种奇异的表qíng,邪邪的?
不,不会,他身上怎么会有邪气,杀气还差不多。
“那你可得想好了,再这样下去,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事。如果你真醉了,那就不用回答,没醉的话,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
裴然淡淡地说完,起身离开了chuáng,因为这个动作,被丁瑶抓在手里的衬衣纽扣还真被抓下来了,啪嗒一声掉在地板上,弹了几下,没了声响。
丁瑶仰躺在chuáng上,上衣因为动作卷了上去,露出了白皙平坦的小腹。
她的身材真的是……无可挑剔。
对正常男xing,有着无法言喻的吸引力。
裴然低头睨了睨身上已经无法正常穿着的衬衣,仿佛叹了口气,转身去了衣帽间。
他去换衣服了,必然要脱掉原来的衣服。
在他刚刚脱下衬衣的时候,衣帽间门口传来了响动。
裴然回眸望去,丁瑶半梦半醒地眯着眼趴在门口,像是清醒,又似乎醉了。
“我好像看见你没穿衣服。”她低声说。
裴然背对着她漠然道:“你难道没看见我穿着裤子吗?”
他慢条斯理地从衣柜里挑了一件衬衫,黑色的,深颜色衬得他肌肤愈发雪白。他生得太jīng致,不管是脸还是身材,多一分则显凌厉,少一分则显薄弱,就他现在这样,刚好。
“其实我,不太醉的。”丁瑶慢慢直起身,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往里面走,呼出的气都是热的,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我就是……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特别想挨着你。”
说完话时,她已经到了他面前,他早已穿上了衬衣,只是还没来得及系扣子。
这样面对他,她可以清晰地看见他胸前匀称jīng瘦的线条,想不到那么一个斯斯文文满身书香气的男人,脱下衣服之后竟也会有这样的身材,她几乎见不到他健身,他是怎么保持的呢?
“你在看什么?”
头顶上,男人的问话让她稍稍回神,她仰起头,显得有些局促,红着脸别开头说:“没什么。”
裴然脸上的表qíng耐人寻味,但下一秒,眼前的丁瑶忽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轻呼了一句“忍不住了”便踮起脚尖搂住了他的脖颈,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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