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一个悲惨的故事,就像他们上辈子一样,其实也不是,上辈子卿书应该比现在过得还要好吧,娶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儿孙满堂,就是不知道哪家姑娘有幸嫁给他。
这辈子卿书已经被她霸占了,她很少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卿书是她拼尽所有竭尽全力也要抓住的救赎。
连日殚心竭虑沈淮次日难得睡过了时辰,一夜秋雨打落了一地残花落叶,淮阳侯府的仆人天蒙蒙亮就开始修剪花枝打扫庭院。
慕之行踏入兰漪苑对沈铖道:“念汝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派人通知我?若非我从皇宫得到些许消息,你还打算瞒我多久?”
沈铖低叹道:“事态未明,我不想让你与阿阮徒增担忧。”
“我自己的女儿我能不担忧吗?”慕之行大跨步的往前走,“把她留在淮阳侯府我还担忧你儿子对她做出什么于礼不合的事情呢。”
沈铖失笑:“卿书是你一手教导出来的,他的为人你还不相信吗?”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每次看念汝的目光恨不能把她拆吃入腹,同为男人我还看不透他的心思?”
白苕走下石阶对着二人委身一礼,沈铖问道:“念汝可醒了?卿书呢?”
“禀大人,小姐昨晚便醒了,侯爷昨晚在房内守了一夜,奴婢怕惊扰小姐休息便没有前去打扰。”
沈铖松了一口气:“醒了便好,净空大师过府来给念汝诊诊脉。”
慕玖迷迷糊糊被院外的说话声惊醒,她伸手想揉揉眼睛吃痛一声又把右手放下,她怎么就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整个右手都快废了,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整个人被沈淮拥在怀中,两个人仅仅隔着两层薄薄的单衫,呼吸之间皆是他身上清淡的木叶气息,这就交颈而卧啦?成亲之后是不是每天都是如此?
沈淮声音有点沙哑握住她木麻的右手手臂揉了揉:“还疼吗?”
慕玖道:“有些疼。”
“那我轻点。”
慕之行与沈铖悄然入内充耳便听到呢喃私语,慕之行顿时便沉下了脸,沈铖知沈淮这两日一直守在床榻前照料才会私自入内,听这语气似乎有些不太对。
他干咳两声:“卿书,听说念汝醒了,我和你慕世叔来看看她。”
慕之行直接道:“你先给我出来。”
沈淮拍了拍慕玖迅速从床榻上起身披了外袍转过屏风拱手行礼道:“爹,世叔。”
慕之行上下打量了几眼沈淮,头发未束,锦袍未系,心头怒火中烧:“你……”
沈铖思及刚刚还信誓旦旦的保证自家儿子定然不会做出逾规之举,现下这种状况着实让他尴尬。
沈淮理了理衣衫垂头系好衣带解释道:“我若真想对念汝做什么早便做了,不会在她伤病之时趁人之危。”
慕之行道:“未行大礼,同榻而眠,成何体统。”
“世叔训戒的是,不若把婚期提前如何?即便今晚拜堂成亲我也是没有意见的。”
沈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斥责道:“胡闹,根据你与念汝的生辰八字算出的良辰吉日岂是可以随便更改的?”
慕之行赞同的点点头,沈铖对侍立在侧的白苕道:“去把净空大师请来。”
“是。”
慕之行转过屏风去探望慕玖,沈淮以手抚额舒了一口气,明明他才是太傅看着长大引以为傲的学生,怎么成了女婿之后看他哪哪都不顺眼?
沈铖沉声对他道:“衣冠不整像什么样子,还不快去梳洗一番。”
沈淮道:“爹,婚期真不能提前?”
沈铖睨了他一眼低声道:“人家爹爹还在呢,你就不能给你爹留点面子?”
他眉眼含笑,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对着沈铖躬身一揖:“爹,谢谢你。”
沈铖挑了挑眉,他道:“昔年念汝与慕将军不过一面之缘,只因血脉之情便把慕府的责任背负在了自己身上,对慕瑾、慕珩更是以命相护。
她心里是存了一点念想的,她想有个爹爹保护她,她可以像普通姑娘那般撒娇示弱。
谢谢你把她当作自己的女儿,爹,你知道吗,前几日你下朝给她买的银锁手链,她一直贴身收着没舍得戴,每次见面都絮絮叨叨的向我炫耀银锁上刻着长命百岁呢,爹你很疼她。”
沈铖心头酸涩,渃儿未出府时他给她买的钗环珠翠可以堆满整个屋子,安阳每每说他偏心。
他看得出卿书爱惨了慕玖,若是慕玖出了任何差池足可要了卿书的命,他对慕玖更多的是爱屋及乌的疼爱。
关于慕玖种种过往,他的了解仅限于卿书的叙述加之安阳口中真假难辨的传闻,那晚慕玖病发之时他就在院子里站了整整一夜,他听着她痛苦的尖叫心疼的无以复加,这孩子比渃儿、卿书都小,这么多年一个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那一晚上他想了很多很多,余生还很长,他与安阳会把她缺失的父爱母爱全部补齐,不会再让她受苦。
沈铖回道:“念汝九月便要过门了,可不就是我的女儿,爹爹疼爱女儿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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