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暖阁,还没坐多少时辰,外面就传来一溜儿的求见声。
陆老夫人看着楚辞的如清风朗月一般的眉眼,含着笑道,“你既要在此处住上一段时间,不如也一起见见我那些儿孙媳妇。”
楚辞到底在人屋檐下,闻言没有反驳,笑着点了点头,后又朝身边的芸娘使了个眼色。
芸娘会意,当即默不作声地朝后退去。
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陆府的晚辈便从外面鱼贯而入。
陆老夫人有三子,长子已继任南郡王,次子、幼子都是亲生,在金陵城中各有差事,不出挑,但也算不上败家子。
再往下,南郡王又有一子一女,长子陆邑风,二十三岁,是金陵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还未婚配,次女陆兆华,十五岁,正是待嫁之年。
二老爷有二子一女,长子陆邑安,二十岁,次子陆邑和,十八岁,幼女陆兆宁,十三岁,还未定亲。
三老爷成亲晚,只有一女,唤作陆盈。
一群华服男女从外入内,由尊至卑,依次上前向陆老夫人行礼。
陆老夫人又一一引荐给楚辞,楚辞上前行礼。
陆家人早就得了风声,有个女医救了自家老祖宗的命,一个一个皆备了厚重的见面礼。
而楚辞,也不会白收陆家人的东西。
她将自己私下制的一些东西用作还礼。
女眷送的是美白的护肤膏,男子送的则是固本培元的药丸。
陆家三位老爷,似乎都延续了陆老夫人的慈善厚道,没未嫌弃楚辞礼轻,皆朝她报以善意的微笑。
剩下的家眷,见家主都这副态度,心里不管喜或不喜,面上都笑盈盈的。
只有一个人,在接过楚辞的药后,在手里掂了两下,挑眉,轻蔑道,“小爷送你的可是一千年前战国四大美人之首吴王妃戴过的紫玉钗,你就拿这几颗药丸子糊弄小爷?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吧!”
说话的是陆家无人敢惹的小郡王——陆邑风。
楚辞还未有所反应,陆老夫人就先扬起拐杖,朝着陆小郡王打去,恨铁不成钢道,“孽障!你给我跪下,阿辞是救过我性命的救命恩人,你就这样对待你祖母的救命恩人!”
陆邑风倒也服管,在南郡王杀人般的怒视下,懒洋洋地跪倒在地,“不知祖母这次是罚我跪祠堂呢,还是抄家规?”
陆老夫人被他这无所谓的态度气的,一拐杖就打了过去,“我……我打死你这个孽障!”
楚辞看着陆小郡王被打得龇牙咧嘴,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喂,你笑什么?”陆小郡王见有人敢将他当笑话看,一下子就火了。瞪起眼睛,看着他怒气冲冲地问。
楚辞出手拦住陆老夫人的拐杖,然后走向陆小郡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我笑我自己大意,方才给你的礼的确是轻了些。”
陆小郡王闻言,冷冷地哼了一声,面上倨傲,但实际上却因为楚辞的服软而红了耳根子。
“……”楚辞不语,默默地从袖口取出另一瓶药,递给他道,“这丸药,似乎更适合小郡王。”
陆小郡王慢慢转过头来,瞄了一眼,不咸不淡,吊儿郎当地问,“不还是药?跟刚才那瓶有什么不一样?”
“自然是大有不同!”楚辞说着,朝他轻轻地晃了晃食指,然后淡淡解释,“第一瓶药,是固本培元的,适合普通人吃,能养精神,集中注意力。而这瓶,是大补,适合常年厮混在秦楼楚馆,舞榭歌台,纵情声色,夜御五女的……您。”
“你!”陆小郡王看着楚辞,脸红得似乎快要滴血。
楚辞云淡风轻地看着他,又补了一刀,“小郡王昨夜是召了两个侍妾侍寝罢?”
陆小郡王瞪大眼睛,声音都碎了,“你、你怎么知道?”
“你身上紫罗兰和芙蓉花的脂粉香味都快将人熏晕了!”
“……”陆小郡王无言以对,脸红得如火如荼,看向楚辞的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暖阁里其他人也是目不转定,好像看怪物一般地看着楚辞。
谁也没有想到,老夫人随手从外面带回来的一个女子,竟然能制住他们家里的小霸王。
南郡王和南郡王妃差点激动哭了。
两人对视一眼,确认过眼神。
由南郡王妃上前,紧紧地握住楚辞的手,问,“姑娘,不知你可有婚配?”
楚辞一头雾水,一脸懵逼,然后摇了摇头。
南郡王妃见状,心里一喜,直接提亲道,“那你介不介意,与我们府上这孽障凑成一个好字……”
说到此处,她小心翼翼地看着楚辞,有些紧张地又道,“你放心,只要你肯收了我家这孽障,日后无论是将他打残还是打瘸,我与郡王爷和老夫人都无任何意见……若是,你觉得师出无名,你们婚后,我便让郡王上折子,将王位传给你们,以后你就是南郡王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不止这孽障,就是整个王府,都随你处置……”
楚辞:“……”
陆小郡王:“……”
“娘,到底我是您亲生的,还是这个女人是您亲生的?”最后,他一脸不服地看着南郡王妃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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