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陆小郡王的脸色却是一变,他不悦地看向芸娘,道,“母妃不是让厨房准备了鸡汤,还有黄豆猪蹄汤,几样菜?怎么就给你们姑娘吃粥,喝蛋羹?!”
芸娘听陆小郡王质问,一脸的委屈。
她正要开口辩解,可楚辞却放下勺子,朝她摆了摆手,“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先下去吧。”
“是,姑娘!”芸娘福身,转身退了下去。
“那是怎么回事?”芸娘离开后,陆小郡王看着楚辞问道。
楚辞叹了口气,然后将鸡汤和黄豆猪蹄汤,以及几道菜被加料的事情说了一遍。
陆小郡王听完,当即就火了,从炕沿跳下地,一拳垂向墙壁,厉声道,“这些刁奴!他们连小爷的女人都敢害!小爷一定要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查出来!绝不放过他们!”
楚辞看着他暴怒地模样,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道,“你查就查,喊什么,吓到小尔和辛儿怎么办?!”
“我……”陆小郡王红着眼睛,气急败坏地朝楚辞看去。
楚辞没有再跟她说什么他拿起勺子,一边吃着面前蛋羹,一遍问,“龚嬷嬷和王嬷嬷的事情差得怎么样了?”
陆小郡王闻言,捏了捏拳头,抬头道,“我让暗卫已经审出来了,是京城那边的人做的,他们用遇刺的金牌威胁龚嬷嬷,要是不对你下手,就让当地官员网罗罪名,要她全家人的性命!龚嬷嬷为了全家人的性命,只得从了……”
又是宫里的!
楚辞捏紧了手中的瓷勺,因为太过用力,骨节都有些微微泛白。
陆小郡王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他脸上浮起一抹浓浓的愧疚,低下头,歉疚道,“都是因为我没用……白长了这么多年岁,连一个小小的郡王府都肃不清,是我没用……”
楚辞看着他愧疚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也只吐出一句,“不怪你的,这些都是我招来的!”
“可你是我的女人,你是我的娘子,保护你,是我该做的!”陆小郡王这般说着,脸上的表情更加痛苦。
他抱着头,慢慢地蹲了下去,嗓音哽咽道,“楚小辞,我一直以为,只要我肯努力成长,就一定能配上你,可……可我没想到,身边潜伏着的,虎视眈眈的敌人会这么强大,我……我还是让你受伤了。”
“我说了,这些都是我招来的!”楚辞看着他,沉沉地叹了口气,“和你没有关系。”
“你不用觉得抱愧,你已经够好了。”
“这个世界上,有权有势有能力的人有很多,可豁出性命,不顾自己生死都要保护我的,你是唯一一个。陆邑风,你真的已经够好了。”
“真的吗?”陆小郡王还有有些不自信。
抬头看向楚辞的目光,湿漉漉的,就像一只渴求主子怜爱的宠物。
楚辞忍不住弯了弯唇角,向他道,“自然是真的。”
话落,陆小郡王一直黯然的眼神突然就亮了起来。
他慢慢地站起身来向她走来,握住她的手,眼珠漆亮,神采奕奕,一字一句道,“楚小辞,你真好!”
楚辞弯了弯唇,没有再言语。
一夜漫漫而过。
这几日,芸娘和青苗一直贴身照顾着楚辞。
南郡王妃那边,在得知楚辞的饮食被加料了,也是大怒了一场,当即下令彻查所有下人。
不过两天,府里有一小半不老实的人都被送了出去。
最后,往菜里下药的人都被揭发了出来。
但不管怎么严刑拷打,那些人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往鸡汤和黄豆猪蹄汤里下过药。
没办法,南郡王妃只好将这个并不完整的交代说给楚辞听。
楚辞听完后,稍微沉默了片刻,反问南郡王妃道,“他们不承认在汤里下药,也没有在他们房里搜出千日红这味药?”
南郡王妃点了点头,一脸苦恼道,“是啊,已经严刑拷打了好几遍,房间里都掘地三尺了……就是没有结果。”
“那会不会,药不是在府里下的?”楚辞疑声反问。
南郡王妃愣了一下,“阿辞你的意思是……”
“如果下毒的人心机颇深,又不想让人查出端倪,完全可以在活鸡还未被采买时就下药……母亲,你让人去查郡王府的采买,看他在买活鸡时,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反常的事情!”
“好,我这就让人去!”说着,她朝身边的莲子使了个眼色。
莲子会意,立刻退了下去。
南郡王妃瞧着她的背影走远,目光又回到楚辞的脸上,她低低地叹了口气,道,“是母亲没有管好王府,才让那些小人有空子钻。阿辞,是母亲对不起你。”
楚辞听南郡王妃一脸的愧疚,忙握住她的手,道,“母妃快别这么说,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到来,才招来了那些人,我才是郡王府的罪人!您和父亲不怪我,我已经谢天谢地了,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怪你们呢!”
“阿辞……”南郡王妃看着她,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半圈,回握着她的手道,“你也别这么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我们是一家人!你莫不是忘了,你祖母临终前最大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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