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面前后,微微福身,泪凝于睫地叫了声“姐姐”。
楚辞听她这熟稔的语气,不由得皱起眉来,开口冷漠道,“这位姑娘,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姐姐,我是蝶衣啊!”苏蝶衣嗓音轻柔地说着,眼底泪珠越聚越多,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小声地解释着,“我们去年见过几次的,你忘了吗?”
楚辞眉心拧得更紧,开口,毫不犹豫道,“忘了,不记得。”
“姐姐……”苏蝶衣听楚辞这么说,就像是被她狠狠欺负了一般,膝盖一软就跪了下去,梨花带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姐姐,我知道你是恨爹爹从前将你寄养在并州的道观,没有把你带在身边教养,可爹爹也是为了你好啊!你只有呆在道观里,跟着师傅修行,才能躲过一劫……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怪爹爹?”
苏坤见小女儿哭的这般厉害,眼眶也红了起来,轻轻地看着才楚辞,道,“奉香,你妹妹说的不错,爹当年将你养在道观,的确是为了你好……当年给你批命的观长也说过,必须等你十六岁之后,才能回归本家,才能再见自己的亲人……”
“所以呢?”楚辞看着两人的表演,冷冷地问道。
苏坤则用袖子一擦眼角,悲痛道,“所以爹希望,你现在能回到苏家,敬拜祠堂,认祖归宗。还有……你祖母年纪也大了,大病小病不断,常年缠绵病榻,爹希望你能在你祖母床前尽一份孝心,常回去看看她……”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陆小郡王不知道真相,只能握紧了楚辞的手,朝她看去,“娘子,这两位……真的是岳丈和妹妹?”
楚辞反握陆小郡王的手,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是。”
“哦。”陆小郡王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再也不犹豫,直接向郡王府门口的护卫打了声招呼,“有人闹事,直接送去京兆府!”
“是,小郡王!”护卫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朝几人走来,伸手便要抓苏坤和苏蝶衣。
苏坤和苏蝶衣的表情一下子变了,两人不可置信地朝楚辞和陆小郡王看去,同时道,“不要,我们不是闹事!”
楚辞和陆小郡王却没有理会两人,直接朝郡王府里走去。
而苏坤和苏蝶衣,开始还能喊出声来,后面就被堵着嘴拖远了……
陆小郡王牵着楚辞进了大门后,又多看了她一眼,滚了滚喉结,试探问道,“娘子,你真不认识那两个人?”
楚辞摇了摇头,“不认识。”
陆小郡王不信,“那他们为何会缠上你?”
楚辞抿了抿唇,不再说话。
陆小郡王叹了口气,低声抱怨道,“我们都成亲了,娘子你还不信我。”
楚辞听他这么说,转头看了他一眼,沉默片刻,道,“相公,这件事,并非是我不信你,不跟你说实话,而是事情的真相,我自己都没有查出来。”
陆小郡王听她这么说着,忍不住将她的手握的更紧,肃色道,“这么说,这两人可能真是你的亲人,只不过你还不确定?”
楚辞点了点头,然后将自己从小在道观长大,十四岁才恢复正常,离开道观,四处行医流浪的事情说了一遍。
陆小郡王听完后,捏紧了拳头,愤愤骂道,“苏家人就是畜生!”
他娘子没用的时候就像个包袱一样地被抛弃,现在有用了,又巴巴地想要认回来。
楚辞没有回应陆小郡王的话,而是想着。
她在和孟璟和离前,是有让折夏去调查过苏家的。
当时时间段,折夏只调查了一半。
也不知道,在她南下后,这一年来,她还有没有再继续调查……
正想着,两人就到了正院福康院。
福康院暖阁,南郡王妃和南郡王都在等着,一脸的担忧。
待两人进来后,南郡王妃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将楚辞打量了好几遍,才放心的点了点头,“阿辞平安归来就好。”
顿顿,又问,“大公主生的是什么病,现在怎么样了?”
楚辞闻言,便掐头去尾地将大公主的病症说了一遍。
说完后,南郡王妃一脸的惊恐,“一整根银针扎进了头部?那有没有医治的法子啊?银针取出来后,大公主还能救得活吗?”
楚辞不想让家里人担心她,只好缓缓地点了点头,道,“我已经答应凝嫔了,两天后进宫替大公主医治。”
说完,不等南郡王妃问别的,又看向南郡王,问,“对了,不知父亲在京里有没有什么靠谱的,相熟的匠人?”
“匠人?”南郡王疑声问道,“不知阿辞你是想做什么?”
楚辞便将自己需要用到的工具形容一遍,三只能刺破头皮,将银针夹出来的细镊子,一套带有尖尖的小钩子的银针。
南郡王听楚辞说完,缓缓地点了点头,“可有图纸?”
楚辞一听南郡王的意思,就知道他是有这方面的匠人的,忙道,“我现在就回去画,晚膳之前便让青苗送来给父亲,还请父亲叮嘱那匠人,人命关天,务必要用最快的速度将这两样工具打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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