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太妃哼道,“全京城都知道你腹中怀的是个野种!”
楚辞被“野种”二字刺激到,一时间,身上聚满冷冽之气,深呼吸了许久,才沉沉道,“你说,全京城都知道我怀的是个野种?!”
云太妃轻蔑地扫了她一眼,“你若识相,就一根白绫自我了断,本宫会看在你是璟儿结发妻子的份上,勉强给你一个全尸。可若你不识相……”
“我若不识相又当如何?!”楚辞直直地看着云太妃,脸上写满嘲讽。
云太妃眼中浮起一抹戾气,阴冷地看着她,斩钉截铁道,“本宫决不许任何人玷污混淆皇家的血脉!”
楚辞冷笑,逼视着她的眼睛反问,“那若是玷污混淆皇家血脉的那个人是太妃你呢?”
她的眼神太过清冷,犀利,仿佛能看穿人心似的。云太妃面上有片刻的不堪,不过很快,她又反应过来,怒道,“你莫要攀咬本宫,本宫才不是你这般放荡女子!”
“太妃不必这般色厉内荏,您是什么样的人,您自己心里清楚……”楚辞冷眼看着她,一副高深莫测,仿佛看穿一切的模样。
云太妃与她对视着,只觉心更慌了,就连声线,也不自觉地磕绊起来,“你莫要说一些云山雾罩的话,本宫行的端坐的正,自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
楚辞不置可否,实在不想再见她这张脸,直接逐客道,“我累了,想歇着了,就不送您了。”说完,便朝屏风后的床榻走去。
云太妃看着她的背景渐行渐远,攥紧双手,心情复杂,到底没有喊住她,而是心绪不宁地转了身,慌慌张张地朝外走去……
怎么办?怎么办!
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还是被人发现了。
她该怎么做!
孟璟回来时,楚辞已经着人打听过外面的流言,脸上的伤口也已经冰敷过,只是青肿得依旧恐怖。
“母妃打的?”孟璟心疼地看着她的侧脸,肯定地问道。
楚辞清冷地笑了笑,“不然呢?出了太妃,还有什么人敢对我动手!”
“……这件事,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孟璟沉吟片刻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楚辞摆摆手,“这事稍后再说,外面的流言,你可听到?”
孟璟闻言,点了点头,面上一片肃杀之色,嗓音寒可及骨地哼道,“本王不会放过那些造谣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楚辞没有问孟璟准备怎么做,而是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自己能处理。
“什么法子?”孟璟拧眉询问。
楚辞示意他附耳过来,然后低低地将自己的法子说了一遍。
孟璟听完,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颔首道,“依你便是。”
楚辞唇角勾起一抹寒凉的弧度——她的人,是那么好欺负的?她的谣,是那么好造的?
敢欺负她的人,敢造她的谣,就得承受得起她的脾气!
……
一个注定不平静的夜晚过去。
次日一早,不少自小妾床榻上醒来的京城权贵,竟然发现自己硬不起来了!
任小妾用手用嘴,怎么挑拨,死活就是硬不起来!
举与不举,这可是传宗接代,绵延子嗣的大事啊!
众权贵一时间都心急如焚,连早朝都顾不得上了。
皇宫,金銮殿。
脸色青黑的景明帝,看着空空如也的金銮殿,一时间,脸更黑了。
他转头,不怒自威地看向大太监李忠,冷声怒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大太监李忠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道,“一大早,镇国公、梁国公,姜丞相……十几位大人便递了急病的折子进宫……”
“急病?”景明帝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压低了声音,问,“可知是,什么急病?”
李忠弯了腰,贴近景明帝,“姜大人府上的属官隐晦地透露了一句……似乎是不举。”
不举!
这二字一出,景明帝脸色一白,当即夹紧了龙袍下的双腿。
李忠是个人精,一下子就发觉了自家主子的异样,将背躬得更弯,声音更低,“据闻,谢大人,梁大人,也是这一病症……”
景明帝一听,心里瞬间明白过来。
他这满朝的高位大臣,包括他这位皇上,是突然集体不举了!
至于原因。
他心中一阵冷笑。侧首,吩咐李忠,“传太医院杨院判到乾元殿来!”
“……是,皇上!”李忠答应了一声,顾及景明帝的心情,亲自朝外退去。
半个时辰后,乾元殿。
景明帝冷冷地看了杨院判一眼,“可有把出什么来?”
杨院判跪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上,战战兢兢地摇头,道,“皇上恕罪,臣无能,看不出皇上的脉象有何不妥!”
“……罢了,你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不得外传!”景明帝脸色更加黑沉,却不得不放人。
杨院判满头大汗,膝行着,小心翼翼地朝外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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