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华!”南郡王还想再劝。
可陆兆华却已经别过头去,有几分冷淡地说道,“女儿累了,想歇着了,爹还是去陪娘亲吧。”
“唉!”南郡王见她这般抗拒的模样,也是没了办法,只好起身,脚步沉重地往外走去。
绿竹苑。
陆小郡王在陪着楚辞收拾药房里面的东西。
楚辞打算把重要的药材全部搬到楚宅去。
收拾到一般,陆小郡王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楚辞,有几分吞吐犹疑地问道,“娘子,你从洛神苑出来的时候,有没有给妹妹留药?”
“留药?什么药?”楚辞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长眉微蹙,看着陆小郡王疑惑地反问了一句。
陆小郡王脸上浮起一抹可疑的红,讷讷道,“就是……就是防止怀孕的药。”
“唔!”楚辞听他说着,终于反应了过来,一拍额头道,“你是说避孕药水啊!”
“这事你不说我都忘了,你等等,我这就去配药煎来!”
说着,便朝外间走去。
半个时辰后,避孕药水煎好,楚辞吩咐折锦将药送到洛神苑去。
陆小郡王看着折锦端药离开后,忧心忡忡地看着楚辞又问了一句,“这药,管用吗?”
“你说呢?”楚辞回头看了他一眼,“除非是天生的免疫体质,不然我的药绝对不会失效。”
“这……娘子你说的天生免疫体质又是什么意思呢?”陆小郡王皱着眉,一脸懵逼地问道,楚辞听他反问,尴尬而僵硬地咬了咬舌头,小心措辞了好一会儿,才跟他将其这个免疫体质来。
陆小郡王听的似懂非懂。
沉吟片刻后,又问,“倘若兆华刚好是这个体质呢?那该怎么办?”
楚辞咬了咬唇,“那就只能落胎,或者把孩子生下来养着了。”
陆小郡王:“……”
他没有再说话,但是脸色却铁青铁青的。
默然许久后,突然攥拳挥向旁边一人粗的柱子,厉声道,“小爷一定要杀了那个畜生!”
“相公!”楚辞见他突然发怒,心疼地叫了一声。
她抬起手,将他已经破皮流血的拳头,包进自己的手里,轻轻地揉着,“我知道你恨任贻华,可你不要用他的龌龊来伤害自己啊,我会心疼地……”
说着,她低下头,在他伤口处,轻轻地吹了几口气。
又将他带到一旁的锦榻,坐下来,好好地替他包扎了一番。
将纱布系好后,她握着他的手腕,又道了句,“便是你不出手,我也会要他血债血偿的!”
“不!”陆小郡王听楚辞也要出手,他用力回握住她的手,摇头道,“处理那个畜生,不用脏了娘子你的手,我自己来就好。”
楚辞看着他狠意跃动的眸子,停顿片刻后,妥协地点了点头,“好,那就交给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今夜!”陆小郡王从齿缝里吐出两个字。
楚辞心口一缩,下意识地握向他紧攥的拳头,担心道,“那要不要我借几个人给你?”
“不用!”陆小郡王断然拒绝,眼中光火燃烧,是楚辞从未看见过的汹涌怒恨。
之后,两人用了一整天的时间,才将药房里的东西全部整理打包好。
入夜,陆小郡王先是将楚辞和东西送回了楚宅,然后才带着老郡王留给他的暗卫没入黑夜中……
谢辞居。
楚辞沐浴过后,终究是放心不下陆小郡王,思前想后,正要叫青三追上陆小郡王护住他。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窗户处先轻轻地响了起来。
“是谁!”楚辞厉声质问了一句,下意识的转头。
“是本王。”须臾,孟璟着一袭白衣,掀开帘子,从正门走了进来。
“摄政王?”楚辞收起眼中凌厉,转为疑惑,“您深夜驾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
孟璟站在熟悉的门庭,眼中却掠过一丝恍然。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里的男主人。
曾几何时,眼前的女子也曾对他巧笑嫣然,靠在他的怀中,躺在她的身下,一声一声叫着他的名字,甚至因为担忧他,而撒娇扮痴地邀他与她共浴……
“王爷?”见孟璟迟迟不语,像是没有听到她问话一般。楚辞眉头微皱,忍不住提高音调,又叫了一声。
“嗯?”孟璟终于反应过来,眼里带着一抹再明显不过的情意,望着楚辞,熟稔地问道,“怎么了,阿辞?”
阿辞……
听到这个称呼,楚辞的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去。
眼神也变得冰冷至极,她望着近在咫尺的孟璟,薄唇轻启,疏离地警告了一句,“王爷,请自重!”
孟璟因为她冰冷的脸色和疏离的语气,也慢慢的回过神来。
苦笑一声,歉疚道,“是本王……一时恍神,又想起往事了,还望世子妃不要放在心上。”
楚辞对于他的道歉并不置可否,只是仍旧冰冷地看着他,反问,“王爷深夜来此,到底所为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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