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的没有,我真的没有啊!”楚辞摇头辩解着。
陆小郡王却不肯信,他提起铁拳,还要再朝着孟璟的脸抡下去。
可楚辞却不能看着他真将孟璟打死,只好朝着他一挥衣袖……然后将失去知觉,慢慢倒地的他揽在怀中。
随后吩咐站在一旁的管家,道,“有劳哑伯您,替我将他扶到床上去!”
管家闻言,忙上前来,将陆小郡王扶走了。
楚辞看着陆小郡王离开,站起身,冲着躺在地上,面如土色的孟璟就是一脚,“你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
“原就是本王的错,是本王鬼迷心窍对你动手在先,被你夫君打,也是该的!”孟璟一袭白衣已经差点被染成红色。
被楚辞踢了,也不恼,只是遥遥地看着她,轻声道歉,“对不起,又给你惹麻烦了。”
“阿辞,不管你信不信,本王都想告诉你——本王是真的想过忘记你,放下你的。”
“本王也以为自己能做到。”
“可没想到,再见你一面,所有的坚持竟然就这么化为了泡影。阿辞,你这么好,又在你在本王面前不停地晃着,本王只怕这一辈子都放不下你了……”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楚辞越听越烦,越听越难过,在他提到一辈子的时候,再也忍不住,出声打断了他。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后,拔腿就朝外走去。
“韩赭!韩赭!你给我出来!”她朝着外面虚空处大声地喊着。
几息后,暗处果然走出一个身影,到她面前后,恭恭敬敬地抱剑行礼,叫了声“世子妃”!
“那你们主子带走!”楚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声交代道,“以后你最好不要再离开他半步,尤其是在我三丈之内!”
不然再有下次,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而韩赭,虽然一直在暗处隐着,但是屋里发生的事情却摸得清清楚楚。眼下再听楚辞这般交代,尴尬地应了一声,二话不说就朝屋内走去。
他用最快的速度带走了孟璟……
楚辞想到刚才的事情,就不想再回寝房。
她直接叫了哑妹过来,声音有些冷硬地吩咐道,“你去把寝房收拾干净,然后将里面能换的东西都换一遍!”
哑妹不会说话,点了点头,就朝内走去。
楚辞在廊下站了片刻。
末了,长叹一口气,又认命地朝西厢走去。
她记得,管家哑伯是将陆小郡王安顿在了西厢房。
进了西厢,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
是孟璟的血。
她沉沉地叹了口气,走进床榻,先帮他将身上染血的衣裳换了,然后才取出银针,将他扎醒过来。
“这是哪里,孟璟那个畜生呢?!”陆小郡王一醒过来,坐起身,对着楚辞就是一声质问。
楚辞拉住就要跳下床的他,连忙解释道,“他……已经被摄政王府的侍卫带走了!”
“走了?”陆小郡王不甘心地冷笑一声,“这狗东西,走得倒是快!”
“相公,你听我解释!”楚辞见他提起孟璟就恨得牙痒痒。
感情上觉得解释这条路可能走不通,但是理智上却还是想再垂死挣扎一下。
陆小郡王听她这般说,只是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小爷我都看见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何况,你上次明明已经答应我,以后不再私下见他!”
“那我也没有私下见他啊!”楚辞一脸无奈,满头包地解释,就差举双手发誓了,“相公,真的,不是我私下见他,而是他来见我……”
“这又什么分别吗?”陆小郡王冷笑。
楚辞试着去握他的手。
陆小郡王像是沾到什么脏东西似的,一下子甩开她。
楚辞又去握,又被甩开。
一次又一次,楚辞到最后也恼了。
她直接从床沿站了起来,恼羞成怒地看着陆小郡王道,“陆邑风,你是打定主意认为我水性杨花了是罢?”
陆小郡王抬头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又是一声冷哼。
“那你休了我罢!”楚辞一字一句地说道,“水性杨花的我不配做你们陆家的女人!反正你妹妹,你娘都不喜欢我,你留在你家也只落了个搅家精的下场,你干脆休了我罢,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任何干系!”
“你……你说的是真的?”陆小郡王听楚辞这般说着,慢慢从床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字一字地反问,“你想我,休了你?”
然后去跟你前夫破镜重圆吗?
“对,你说的对,我就是想你休了我,我就是不想再做你们陆家的媳妇了!”楚辞顺着他的话说着,结果话还没说完,眼泪却先流了出来。
如江河决堤一般,簌簌地流着,怎么止也止不住,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陆小郡王看着她这副模样,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谁捅了一刀似的,剧烈地抽疼着。
他情难自禁地朝她走去,抬手,轻轻抚上她的面颊,想帮她把眼泪擦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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