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油碟,也照楚辞推荐的试了好几种。
到最后结束时,她死死地抱着楚辞的胳膊不放,天真地笑道,“姐姐,就是为了这暖锅,我这辈子也要赖在你的身边……在我们南疆,可没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一只锅里还能煮出两种味道,真棒!”
楚辞对于这顿暖锅,也是回味无穷。
那鸳鸯锅虽是早就打好了,可她却一直没试过。
她也没想到,第一次用,却是和这个萍水相逢、义结金兰的姐妹。
“其实,你若是喜欢,这锅还能打成四个格子,九个格子的……”
宜婴听她这般说着,当即拍板道,“那等有时间了,一定要试试!”
楚辞“嗯”了一声,跟着,又留她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才让下人送她回房。
她前脚刚走,陆小郡王后脚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不平地看着楚辞道,“娘子,你什么时候把那丫头送走啊!这自从有了她,我进你房里就跟做贼似的!”
“那你也可以光明正大地进来啊!”楚辞嗔了他一眼,“我又不会吃醋!”
“还是算了吧!”陆小郡王在罗汉床上坐了下来,看着她轻哼,“娘子你是不会吃醋,你会直接废了我的!”
话落,他又抱怨,“那么香的暖锅,原该是我们夫妻对坐,恩恩爱爱地一起吃到烛影飘红的,可娘子你愣是把自己的第一次给了那丫头!”害得他蹲在书房里,差点掰断两只毛笔!
楚辞却是没想到他连这种醋都要吃,当即轻咳一声,瞪了他一眼,道,“越说越不像话了!再说……我不也是为了感激她替我们查出那蛊师的行踪,才给她准备了暖锅吗?”
“这么说,那个蛊师果然是在京城里?”陆小郡王原本嗔着的面容一下子冷硬下来,看着楚辞肃然问道。
楚辞点了点头,“就在慈宁宫里!”
陆小郡王听罢,一下子就火了,他站起身,用力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吼道,“孟璟!!!”
这厮手也太黑了,都进了大牢了!竟然还分得出神来黑他!
他简直无法想象,要是楚辞制不住宜婴,那他的下半辈子该怎么过!
是做一具行尸走肉?还是怀着一腔怨愤日夜买醉,终生酗酒!
孟璟他娘的!真是太过分了!他这是想彻彻底底地毁了他啊!
楚辞将陆小郡王的愤怒看在眼里,为了避嫌,她甚至都不敢劝。
到最后,也只是小心翼翼地道了句,“相公,他不是没有得逞吗?你就别气了!”
“不,他差一点就得逞了!”陆小郡王猩红着眼看向楚辞,双手轻轻地颤抖着,沉声苦笑,“娘子,你知道我在决定向宜婴妥协的时候,我心里有多疼,多冷吗?一整夜……我顶着大雪,我在朱雀大街走了一整夜,第二天到德胜楼的时候,我浑身都冻僵了,浑身都是冰碴子……娘子,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我有多绝望,多痛苦!”
楚辞听他这般说着,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她从折锦口中知道,前两天京城下了一场大雪,知道那两天气温骤降,就算烧了地龙,也冷得厉害。
可她唯独不知道,她的相公竟然顶着那场大雪,在朱雀大街上走了整整一夜。
再想到宜婴跟她说的,她用蛊封了他的内力。
……那他那时候,只着一袭单衣,一双布靴,又是有多冷啊!
想到那夜暴风雪中的他,她的心便如坠进了寒冬腊月的冰湖一般,又是刺痛又是寒冷。
良久后,她通红了眼眶,隔着炕桌,紧紧地握住了陆小郡王的手,喃喃地叫了句“相公”。
陆小郡王见她心疼至此,一时又涌出一股子不舍。
他回握她的手,勉力地扯出一丝笑,暖声劝道,“好了,娘子,不难过了,这不是已经过去了吗?”
“过去了,我们就不提了,好吗?”
可楚辞听他这般说着,却再忍不住泪如雨下。
陆小郡王见状,只好绕过炕桌,紧紧地将她揽在了怀里,轻声哄着,“娘子不哭,不哭了,我们经过这一劫,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好好的相守一辈子的……”
……
与此同时,大理寺第三层牢房。
韩赭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向背对着他的孟璟拱手,叫了声“王爷”。
“楚宅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孟璟又对着牢里的墙壁站了一会儿,然后才回过头,沉声问道。
韩赭叹了口气,然后如实禀道,“王爷失算了,楚大夫和那位宜婴姑娘亦是故交,在她的斡旋下,宜婴姑娘答应等三五年后再提及这门婚事。”
“另外,楚大夫通过宜婴姑娘,已经查出了古堂的行踪,王爷托凝嫔与陆小郡王传的那句话……想必也露馅了。”
孟璟听完韩赭的禀报,脸色阴沉地转动着拇指上的青玉扳指,很久后,才沉沉地应了一声,“本王知道了。”
韩赭低了低头,事已至此,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们王爷和楚大夫之间,好像总是差着一点什么。
两人感情最浓的时候,祈心公主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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